归寻之烟雨三月_第二十七章 慕氏一族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二十七章 慕氏一族 (第2/2页)

骨这么弱,在这就是死路一条。”

    慕凌舜一下挣脱开来,旋即一拳一脚对着慕申使去。他毫无章法只凭一股狠劲,边打边嚎问:“我娘到底在哪?”

    在慕申眼中,他这使劲了全力的狠招,只不过是如同困兽无助时,只能展现獠牙,作威吓对方之用而已,稍微陪他玩了那么两三招,讽言道:“就你这般不惜命,就算你娘在,又能如何?”

    连问三人,都没给出他想要的答案,还要遭一番耻笑,激得他满脸通红,气急败坏之下,拖着一条残臂却还连连使出杀招。再一次扑向慕申之时,被其一手抓住手臂带往他背后一收,从后方在他膝弯处一踢,腿上一软,扑通一声整个人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后头更是传来阴冷的声道:“你若敢再动,我就将你另一只手和两条腿都卸了。”

    慕凌舜那背后被抓的手腕咯咯作响,生疼地咬牙切齿地问:“你们抓我来究竟想作甚?”

    “做你该做之事,首先第一件,便是跟我学武。”

    这回答出乎意料,这些人抓他来就是为了要让他拜师学艺?怎可能,当即侧脸对着他啐了一口,“我不要!”

    慕申闪避开来,瞄了他一眼,冷言道:“你不要?不要那就在这里等死吧,我族之人武功均不差,想走,也得有那能力。”

    这人摆明了藐视他,也笃定此时的他定然走不出他们的五指山。可一番打斗过后,他也诚然这话确是事实,静下心来,一顿盘算过后,问道:“和我一同来的那少年呢?”

    慕申见他态度软了些,手上的力度也松了些,“宗主将他关起来,毕竟这里的事与他无关,明日就杀掉。”慕凌舜本就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抱太大期望,这些人行事作风都不按常理且狠辣非常,但听到那少年仍活着,暗自松了口气。

    “能不杀么?”慕凌舜尝试地问,若是可以,他还是希望那少年可以活着,至少不是因他而死。

    “不能。”慕申面无表情地拒绝了。

    ——————————

    慕申替他草草地料理完肩上的伤,不绑不锁地就这么扔下他一人在那昏暗洞中不知去向。他唯一想法当然是逃离,也不管对这地熟不熟悉,是否有险,提起脚对着那如血盆大口似要将人吞噬的石窟窿逐个逐个探寻。

    探了两三间,发现皆是居室陈设,有些或藏物或空出,且这里头的石窟窿特别多,长得几乎一个样,活像个大型石迷宫,寻了得有一刻钟,愣是找不到出路,急得他一直在打转。

    这地方没有任何可攀爬之处,洞壁光滑无物,洞内除油灯之光,四周昏暗悄无声息,针落可闻,身在其中独自一人久了估计会感觉了无生趣。他丧气地回到小洞窟,则听一阵石块挪动之声。后见慕申带着饭菜置于他的面前,正眼也没给他一个,便又走了出去。

    待再次返回发现放着的饭菜竟一点都没动过,也不问,收了去,一副吃不吃都与他无关的模样。

    随后又将慕凌舜带到一间石室,一手将他推了入内,即刻将石块给堵上,一下陷入黑暗之中。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善男信女,将他囚困于此地既不告知任何事由,这会子又不让他看清里头便锁入,难不成里头有什么毒虫猛兽在等他?心中警铃大作,不敢再往前迈一步。

    可站着等了好一会子,他竖起耳朵,留意着洞内有可能发出来的任何响声,却发现除了黑暗,这里只有寂静以及颅内嘤嘤之声。这里头应当除了他,再无他物。

    待眼睛完全适应了那片漆黑却失望地发现仍是看不到一丝光亮,不免有些泄气。他靠着墙壁蹲下身,摸了一把身下周围的地面,一些干硬之物发出“唰唰”的声音,大约是稻草。瑟缩在门边,仍想保持高度警惕,可渐渐地架不住困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糊中听见身后“哗啦”一声巨响,一下惊厥,一骨碌地爬了起身。见石块再度打开,是慕申拿着饭菜再次走入。

    二人相顾无言地对视一番,慕申问:“你要跟我学武了么?”

    慕凌舜愕然,这事即便他不同意,难道还有别的选择么?“告诉我娘和那少年在哪,就跟你学。”

    慕申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又走了出去。

    当慕凌舜追出去时,再次听到那轰地一声,又回归寂静。

    此时外头不如昨日所见宽敞,只有两个洞窟,一个是他昨晚住下的,另一个则是空的,圆形的石顶,足有十人高,可墙壁依旧光滑无处落脚,他这时才看到那一路的尽头处是两人高一人宽的大石堵住,回想那声,当是这石块开门关门之声,难不成这里有机关?他赶紧上前细细研究一番。

    可无论他再怎么仔细都看不出一丁点儿机关的痕迹,他又沿着石壁角落寻了一天,连个蚂蚁洞大小的都没有。

    这时巨石又发出了声响,他跑过去一看,呆住了。只见慕申两手直接抱着石块挪了开去,这石块怎么说也有好几十吨吧,就单凭他一人就能搬动了?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切,忽感滑稽,这人还同他说要离开此地打败这里的人都可以了,就光这一身功夫,他都不知要练多长时间,顿感无力地往地上一坐。

    慕申莫名地见他坐在地上,饭菜一放问他要拜师么。又是无声的回答后便撤了出去。

    无望地抬头仰视那洞顶的寸缕日光,那光原先也是这么少的么?缓慢地在他面前扩散后又持续地汇聚成一团更小的光,直至眼前再也见不到什么。

    又过了两日。度日如年,他头一回深刻地认识到这词为何意,每一时每一刻都是一份煎熬,已是无法感知此时究竟是白日还是黑夜,因这些对于他来说已毫无意义,只感到恶心,对周遭厌恶至极。

    他呆坐在一旁,无人无声就连空气都似乎已是死去。他在山上也不是没试过独自一人在家,可仍有花鸟虫鱼作伴,即便被划了界限,但春夏秋冬各有不同景色,清溪抓鱼,塘中采藕,春季赏花,冬季赏雪,何不恣意,就连那些平日里不甚在意之物,现下想来竟都尽是美好。在这,满目是石头,蹲坐是石头,就连倾诉都只能对着石头。有何意义?除了慕申与他说的那一两句,他发现一整日都不再有一句话,刚开始还被挠得心痒,指着各处谩骂,渐渐地这声连他自己都听不见,渐渐地便是连外头那景色也模糊了起来。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