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回忆录_第390章 金面纸人指尖有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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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0章 金面纸人指尖有血 (第1/1页)

    回过神来,关怀他们已经依次跳下,我跟入下去的时候,底下已经红彤彤一片,高度落差并不大,也就不到两米,但这鲜红的光亮却让我头皮发麻。

    扭头寻找了一下光源,是秦泽手里捏着一根红烛。

    “你拿人家蜡烛干嘛?”

    我明知故问,秦泽朝我翻了个白眼:“咱们这回没带任何照明设备,总得有个东西照亮吧?”

    “其实我带了手电筒,就在我包里。”关怀插话进来,但没去翻找背包,而是将视线定格在了远处。

    我们现在跻身的空间,是在墙体下方,也可以说是一条逼仄狭窄的甬道。

    目测来看,这条甬道并不算太差,最多也就二三十步左右,但在甬道尽头,是比秦泽手中红烛更加鲜亮的东西。

    我们要寻找的大红花轿,就在甬道尽头!

    关怀雷厉风行,没再去翻找手电筒,只接着烛光迈步前行。

    “老关,当心点儿,咱们头顶上那人死的诡异。”

    我开口提醒了一句,快步跟上。

    关怀轻轻‘嗯’了一声,脚下步伐却是不减,顷刻间就到了大红花轿前。

    轿帘底部还有未干涸的血迹,显然是头顶上那个死人留下的。

    “还是我来吧,如果真有什么夺命女鬼跳出来,我直接给她脑门上戳个窟窿。”

    我半开玩笑道,不由分说将关怀拉到了一旁,勒令他们全体退后,然后小心翼翼将一只手掌探向轿帘。

    这轿帘子上方也沾了血,因为帘布颜色和鲜血一样,我第一时间没有察觉,摸上去觉得黏腻已经晚了。

    “搞得这般鲜血淋漓的,难道真的是个女粽子?”

    我想起叶天的话,又多加了几分谨慎,用力一把扯开轿帘的同时,另一只手也并起了二指,准备直接刺入进去。

    然而我这一击终是没有真的刺入进去,花轿之内确实端坐着没了红盖头的新娘,但她并非什么能扑人的粽子,而是一只金面纸人。

    我渐渐放下了手掌,纸人面容再怎么邪异,也不可能跳起来咬人,我第一时间判断她不能对我构成任何威胁。

    “没有五官,脸上只有金色颜料,不是被李群烧掉的那一只!”

    我皱眉低语:“新郎官是李鬼眼,那这个先后出现两次的新娘子,又是谁?”

    “当然是山上的娘娘了。”秦泽在我背后举高了红烛照亮,金色的平整面容被红光一打,光影闪烁中显得更加可怖。

    我不想直视这张金色的面容,又担心她会突然生出什么变故,只好强行紧盯着她。

    “姓秦的,你怎么知道她是那位传说中的娘娘?”

    秦泽很是自然的道:“这还用多想吗?村里孩子唱的童谣里,称呼她为贵人,古代以金为贵。”

    关怀跟着补充了一句:“而且在国画之中,金色颜料也多用于描绘贵重大气。”

    我摸了摸下巴,皱眉啧舌:“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我觉得她这张金色的脸,更像是一副面具。”

    “没记错的话,有些古人,死后除了繁冗的殓服,也会带着黄金面具下葬吧?所以她不是没有脸,而是扎纸匠人没去描摹,只将她脸上的黄金面具描绘了出来。”

    过了几秒钟,关怀在我身旁回忆思索起来:“古代女子下葬佩戴黄金面具,以金辽居多,这一习俗成在草原上流传开来。”

    “按照那副古画的年代推算,是三百到五百年前,如果和这位娘娘下葬的时间为同一时代。”

    “那么她的身份,大概率是一位满清女子!”

    我无法从年代推敲,只觉得奇怪:“我总觉得咱们错过了什么细节,刚才看那副古画中的场景,咱们只关注抬棺上山的队伍了,却忽略了这位娘娘是抬轿下山的。”

    “她本身是坐着花轿穿着嫁衣,而且被烧掉的那只纸人,一开始是跟‘李鬼眼’一起抱着绣球的,可童谣中的含义,是阻止李鬼眼上山,这不前后矛盾吗?”

    秦泽听了我话后,开始胡乱分析:“说不定是她临时改了主意呢?万一她看上了李鬼眼那个老头,自己又在这荒山上住了几百年,寂寞的很,突然想通了,想招了李鬼眼当上门女婿,给李志锋当个后妈啥的,也不是没可能吧?”

    我嗤然笑道:“你这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

    “那你还能笑得出来?”秦泽即刻反怼。

    在我俩习惯性要斗嘴的时候,叶天突然悠悠发声:“师兄,这个娘娘的手上有血!”

    我这才注意到,叶天被挡在后方,只好蹲在地上观察轿内,刚好看见了纸人娘娘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掌。

    循声低头看去,纸人的十指也用纸扎的很仔细,跟真人手指一样。

    但在十指尖端,不时还有血点子滴落。

    “刚才杀人的真是她?”

    我顷刻间觉得脊背发寒,倒吸一口凉气道:“她在杀人的时候,变得跟活人一样有了血rou,杀人之后又变回了纸人?”

    产生这种念头之后,我赶紧晃了晃脑袋,将这种离奇的想法摒除。

    但就在这时,原本已经停歇的礼乐声突然出现,而且声势浩大,振聋发聩。

    我们不约而同捂住了耳朵,只觉耳膜刺痛,头脑一阵眩晕,却找不出声源。

    “这条甬道是个扩音传音的空腔子!但不知道是建造时的巧合,还是刻意为之?”关怀用了很大声音才让我们听到。

    眼看着他们三个都已经脖颈上青筋暴起,我知道自己肯定也跟他们一样好不到哪儿去。

    “这地方不能久留,先出去再说!”

    我用手肘向后顶了一下,也不知道杵在了谁身上,但他们反应也都很快。

    出于生理本能,谁都不喜欢身处聒噪的噪音之中,而且在奔逃途中,我看到叶天甚至耳朵和鼻孔都被震出了鲜血,这种强烈的震动声响,可能真会要了人命。

    我们四个在甬道里原路返回,但在行程过半之后,却又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方才跳下来的那个方形窟窿不见了,在甬道的另一端,出现了一顶和甬道尽头一模一样的大红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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