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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管  (第1/1页)
    宴与杉训完了他,看着他脸上的黑眼圈,关心了一句:“没休息好?”    宴嘉还没张口,他又说道:“最近的工作做得不算好,怎么连休息也没做好呢?”    “嗯,有些感冒,不太能集中精神。”    宴与杉点点头,看他那副病恹恹的样子,终于不说他了,“吃饭吧。”    宴嘉这才拿起筷子,看了好几遍,什么都不想吃。    “不合胃口?有什么想吃的,让他们做。”    宴与杉奇怪地看着菜式,明明是宴嘉平时吃得比较多的,怎么突然就不喜欢了?    “我不太饿。”    “面黄肌瘦的,到底是怎么了?”    宴与杉不太相信他只是感冒,刚才屋子里的灯没有全开,他看得不清晰,现在才发现宴嘉哪里是瘦了一点,简直都要瘦脱相了。    “这个什锦鸭子你之前很喜欢的,还有那道清蒸鲈鱼,入口即化,怎么突然转了胃口?”    “不知道,就是没胃口。”    宴嘉现在看什么都恶心反胃,想来闻笙声端着的白粥还算不错了。    “有什么想吃的?”    宴嘉摇摇头,想不到。    宴与杉困惑,且愁,怎么越大越难养呢?    最后让厨房弄点开胃的小菜来,酸辣笋尖、泡椒藕丁,还有一杯酸梅汁,量都很少。    这些菜往往是宴嘉最不喜欢的,这次居然拌饭吃了不少。    还把酸梅汁喝光了。    宴与杉撑着下巴,静静地打量他。    宴嘉毫不心虚地回看过去,“怎么了?”    他表现得很镇定,心里实则很慌,宴与杉不是个好糊弄的,更何况他很清楚宴嘉的身体里有一套多余的生殖系统。    “你还真是......口味突变。”    面对爸爸的审视,宴嘉轻松笑笑,吃饱了瘫在椅子上,“嘴里没味道嘛。”    宴与杉困惑,“不会是跟那个老师吵架,才不吃饭的吧?”    “呃......”    宴嘉一下就被他爸问倒了。    宴与杉看他那个傻样就知道猜中了,甚为嫌弃地瞅了他一眼,“别整绝食那死出,搞不明白你们年轻人。”    “爸爸也还年轻呢。”    说来奇怪,他小的时候,他爸妈是分居状态,听说早就离婚了,这些年过去,宴与杉一直是一个人带他,身边从来没有过任何情人或者床伴。    而且宴嘉察觉到,宴与杉有很严重的洁癖,甚至十分厌恶身体接触。    他小的时候会想要爸爸抱一抱,但宴与杉从来没有碰过他。    他们唯一的接触,可能是揍他的时候。    他还记得,为了引起爸爸的注意,他总是故意犯错,气得宴与杉非揍他不可。    很早之前,揍他都要戴手套,相处久了,才摘下来。    宴嘉陡然对他起了好奇心,和老爸一样撑着下巴打量对方,“爸爸,你不会是妖怪变的吧。”    “嗯?你怎么突然有这么清奇的想法。”    “你一直一个人,谁也不接触,连我都不碰,还不会变老,就和故事书里的妖怪一样。”    宴与杉被他逗笑,靠在椅背上,难得跟宴嘉说闲话,但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宴嘉的疑问。    所幸对方没有等着他发话,又继续问道:“爸爸,你就没有考虑过给我找个后妈或者后爸嘛?”    闻言,宴与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看向宴嘉的眼神重新变得冷漠,“管好你自己吧。”    说罢,起身就走。    宴嘉无所谓地看着他离开,唉,这就又生气了。    他靠着椅背摸摸肚子,晚上吃得比平时多,撑到了。    宴与杉回到书房之后,着人去查宴嘉最近的行踪,顺便看看他到底生了什么病。    能把人折腾成这副样子的病,可不轻。    宴与杉总觉得很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暂且闭目养神,不再多想。    宴嘉走了之后,闻笙声还是很担心的。    上次他回家一趟,瘸着两条腿回来,这次怀着孩子,要是又惹毛了他那个爸爸,怕是要糟糕。    看着时间还早,他特意打了个电话过去慰问。    结果小变态给他挂了。    闻笙声看着电话上的红色,挠头。    搞不明白。    他是教心理的,却十有八九猜不中宴嘉的心思。    他想着,也许该去隔壁办公室,找教犯罪心理学的老师学习学习。    宴嘉则是在花园里散步,走了两步就犯晕乎,坐在石头上发呆,看到闻笙声的电话,想也没想就挂了。    对待闻笙声这样的男人,欲擒故纵是屡试不爽的。    先用阳光开朗温柔可人笼络他,后用欲拒还迎勾引他。    他收起手机,转头却看到了宴与杉。    对方阴沉着一张脸,站在二楼阳台那儿,从上往下看。    “爸爸?你看什么呢?”    “......”    宴嘉无辜地眨眨眼,而宴与杉反倒更生气地走了。    宴嘉低下头才发现,他的裤子上沾了两块土......    他骤然想起了小的时候,他趴在地上玩水,袖子上全是脏东西,见爸爸坐在远处看书,直接跑过去往他身上扑,当时宴与杉的表情简直精彩纷呈。    下一秒就把他揪起来,丢给了保姆去洗刷干净。    宴嘉突然又好奇了,三两步上楼,带着一身花园的气息站在宴与杉身边。    对方嫌弃地后退了两步,和宴嘉隔得很远。    “干什么?弄脏地板了。”    “我有个问题。”    “说。”    宴与杉今天难得耐性好,居然没有直接甩脸子走人。    宴嘉组织了一下语言,“你......洁癖这么重,我是怎么来的?”    宴与杉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    这孩子早就过了会对这种问题好奇的年龄,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不对劲。    宴与杉的视线在宴嘉身上扫了一圈,这小子绝对有一件大事瞒着他。    见他这么久不说话,宴嘉依旧顶着那张无辜的脸看着他,非要听个结果出来。    因为他也觉得爸爸很不对劲。    这种直觉,从小就一直存在。    只是今天才问出来而已。    宴与杉缓缓露出一个笑,深邃的眼眸危险地眯起来,将擦手的毛巾丢进垃圾桶,坦然丢下一句:    “试管,科技与狠活。”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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