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某人的七世秘辛_第七十二章我要见酆都大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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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二章我要见酆都大帝 (第3/4页)

这样搪塞我。”

    说着他坐到床边,忍着断骨之痛,将师弟扶上了肩头,“从前拿债压着我要我救人,如今又劝我顺应天命,若遂了你们的意,我忙碌一通就真是笑话一场了。既然做了、救了,就该有始有终,说什么尽力就够?我偏偏不认,今日你两个休想在我面前把他带走。”

    “你这又何尝不是种逆天而为呢?天命就是无常,起初你要救夜南风性命,是为了赎罪不得不救,如今告诉了你已经与你无干了,你却还是要救。果然你即便来了前世,也依旧是那个苏孟辞,脱不掉一副软心肠了。”

    他仰头道:“我来这一遭,就是为了替人改命的,中间那些隐瞒愚弄我可以不追究,可若到最后仍是徒劳一场,那下一世,我也不必去了。”

    这要罢工的意思让黑白无常四目相对,为难了好一会儿,又打量了打量他脸上决然,终于松了口:“既然如此,那就依你吧。毕竟你也还欠他一些些情债,虽已不值得计较,但你这人犟得很,肯定不会罢休。”

    白无常走近来,拿那看着空荡荡的袖子在镜上一挥,宝镜登时金光大作,他望了一眼便接了神思,将镜上所写续命之法印在了心中。

    他当初被戚无别一刀穿心时,其实也必死无疑,可他没有死,全是因为胸中神丹救他一命,世上或许没有长生之法,可助人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就在他心口之中。

    他不由问道:“既然有办法,为什么早不肯说?”

    “既然这方法这么好,又为什么不早教你用呢?先前已经说了,你用这种法子乱人命理,也是逆天而为,有舍才有得,你这样救他,自己失了什么呢?”

    他将枕头、软垫叠好,一边扶夜南风倚好,一边说:“失几分药性又有何妨?”

    黑白无常看着他将夜南风上衣褪去,忍不住地摇头叹息,“你忘了这丹药使你冷血无情,起初是为了什么吗?”

    “为了在这江湖保我性命。”他想起什么,又仰头发问,“若用绝情丹药吊他性命,他岂不是会性情大改?如此一来,从前的爱恨情仇,是不是也能忘却?”

    即便这对夜南风来说无比残忍,可他却觉得是桩好事。

    “想得倒美!又不是挖了丹药喂给他,神丹仍在你胸中,只是借几分灵气药性化作寿数给他,与于你而言却是心关难守一些。”

    他于是点了点头,并不多求什么。

    “你日后若是学着那些吃斋念佛的和尚,守戒一样守心,那哪怕药性淡弱,你也依旧能岿然不动,不因为情爱而……”

    苏孟辞却置若罔闻,斜坐在床边与师弟脸对脸后,伸出手来问:“取药的法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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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人,怎么不听鬼话……”虽然嘴上抱怨,但白无常还是无可奈何把身后白发一捞,尖长指甲像纺锤般绕了手指粗细一把头发,轻轻那么一拽,就拽下一团时隐时现浮动鬼火似青光的长丝来。

    苏孟辞一言不发地接过,从中找出那跟白无常指甲一样尖的绳头来,握着朝自己胸口一扎,顿时好像有个活物凿开皮rou钻进了心窝,他疼得身子蜷成熟虾一般,一下子汗如雨下。

    黑白无常早就忘了疼的滋味了,却在一旁看得倒吸一口凉气,感慨道:“现在知道,为何它能保你性命了吧?可惜你自己不要命。”

    他不由想到了戚无别,一下那种刺痛更加难以忍受了。

    可现在哪顾得上别的,他咬紧牙关挺直身来,在一片血色从自己胸口渐渐染红长丝时,急忙把另一头朝夜南风伸去,眼见着长丝尾端如穿墙而过般穿到师弟胸膛里,白皙肌肤上没有任何痕迹,可他知道夜南风也受着一样的疼。

    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心窝抽离,冰冷冷地朝夜南风胸中涌去,与此同时师弟体内仿若时间倒流一般,从子蛊破裂的身体里溢出的剧毒收淌回去,蛊虫也活了过来,在夜南风身体里茫然钻探,找着出路。

    苏孟辞痛极了,脸色苍白与死人无异,眼前也一阵阵花白,却强撑着不能倒下。

    夜南风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可满头青丝却rou眼可见地褪去生机,染上一片银白,他看向黑白无常,见四周鬼气充盈,知道这二位也在帮忙,便没有质疑了。

    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时,他听见身前微弱的呻吟。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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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一下教他清醒过来,他满身是汗地望去,见夜南风捂着胸膛,银丝被汗水黏在面颊和赤裸身躯上,师弟两眼糊满稠血,看不见胸口长丝,更看不见黑白无常,一无所知浑浑噩噩地,流着泪对他说:“好痛……师兄,我好痛……”

    他几番挣扎才挤出些力气,颤抖道:“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师弟哭得大声,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手指刑具一般在自己心口抓出五道血痕,身子疼得弯曲下坠,却像溺水时挣扎出水一般仰头望着他,泪水弯曲四溅,“师兄……我疼……”

    他当然知道,他也一样疼。

    可他也有不知道的,他不知道夜南风此刻的痛比他多在哪里。

    夜南风挣扎着探出一只手抓在他衣上,拼命朝他靠过来,呜呜哭着,他哭却并不只是因为疼,这种疼他早受过了。

    蛊虫在体内的的动静和从前不同,这只吸他血啃他rou,越钻越深要夺他命的虫子,此刻却在焦急地寻找出路,不顾一切想钻出去,离开他,经脉的堵塞和内力的流失就是证据。

    他知道师兄在救自己,竭尽全力救自己,所以他心痛极了。

    分明早已经懊悔得不能原谅自己,分明真心劝服过自己,师兄没有中情蛊就好,没有真心喜欢上自己这个无耻之徒更好,那样自己死了师兄也不会太伤心难过,更不会孤独终老,因为他不值得,他什么都不值得……

    可现在的滋味比死还难熬,好像有无数虫蚁在吞吃着自己,吞掉自己的妥协释怀,吐出历久弥新的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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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怎么放手……他还怎么放手?

    苏孟辞没能看懂师弟眼中的痛苦,在夜南风快要崩溃的时候,残破不堪的身体反而救他一命地昏死了过去。

    他把夜南风拉住,就快疼得拽不住师弟的身子时,终于看到胸口的长丝晃颤,一只蛊虫从夜南风胸口沿丝爬了出来,走投无路朝他蠕动过来时,被一只鬼手突然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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