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相到美人老师(大奶/双性)_都是他害的/万念俱灰的小魏/追妻开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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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他害的/万念俱灰的小魏/追妻开始! (第2/2页)

有怪过你。”

    江澜说,顿了一下,他又换了种说法。

    “这本来就跟你没有关系,挽之,都是厉桓的错,还有我的。”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脸色苍白,瞳孔漆黑。

    江澜的声音很平淡,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苍白:

    “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一直麻烦你了。”

    “等我卖了房子,就把钱还你。”

    江澜俯下身体,轻轻地吻上了他的额头。

    冰凉的唇瓣贴上的那一刻,魏挽之再也克制不住,泪水滚滚而出,崩溃地哭出声来。

    “抱歉,耽误了你那么长时间,离婚协议我会寄给你的。”

    江澜擦掉脸上的污渍,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拎起他带来的包裹。

    那里面放着他所有的抛尸工具。

    ne3的效果太慢,要想不被法医查出来,至少还要少剂量地服用半年,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厉桓。

    魏挽之等不起了,江澜心理清楚,所以放弃了下毒,选择直截了当的杀人抛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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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连这个计划都没有成功。

    江澜脚步虚浮地走出烂尾楼,他没有管身后那干哑痛彻,撕心裂肺的哭声,站在门口缓缓抬眼,最后一点晚霞照在他的身上,酡红的云翻滚着飘向天际。

    他走下楼梯,走过散落一地的冥币。

    他忽然想起临去小镇的那天晚上。

    黄昏收走了最后一抹亮色。

    母亲坐在床边给他收拾行李,父亲翻着小本子絮絮叨叨地说着注意事项。

    半响,他听见母亲愁道。

    “我们澜澜还没自己出过远门呢。”

    江澜已经二十岁了,不喜欢再被叫小名。

    他不满地喊了一声,“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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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母轻轻抬眼,眼睛有点湿润,她还没开口,江父就酸溜溜地说:

    “孩子大了,跟爸爸mama都不亲了。”

    江澜好无奈,瘪瘪嘴:“哪有。”

    然后他们就笑了起来。

    笑容一点点模糊,声音远去。

    暮色四合,天光暗淡。

    江澜背起包裹,一步一步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算了吧。

    他还有小予,还有漫长的一生要度过。

    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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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笼罩,晚风乍起。

    魏挽之跪坐在肮脏的地面,双手掩面,干哑撕裂的哭声回荡在空旷的环境内。

    胸口的剧痛混杂着巨大的悲伤层层蔓延。

    如果……如果他没有坚持。

    那么厉桓就不会拿到录音。

    如果厉桓没有录音。

    江澜的父母就不会去世。

    他们好好地活着,厉桓也不会有机会趁虚而入。

    厉桓没能获得江澜的改观,江澜也不会因为孤独和他在一起。

    如果他们从没在一起,江澜就不会被打药,被逼着生孩子,甚至被学校开除,欠下高昂的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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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的齿轮缓缓转动,所有的一切都如命中注定那样从那天开始上演,少年时的肆意妄为终于在此刻给了魏挽之狠狠一击。

    他用力地咬着唇瓣,泪水模糊双眼。

    他想起几天前自顾自地关起江澜,却仍然把手机留给他,就是知道他谁也叫不来。

    想起江澜手机屏幕上无助脆弱的搜索记录。

    想起重逢之后吵架,他说,“希望明天不会看到孤儿寡母冻死京城街头的新闻。”

    还有最开始发现江澜畸形的双性身体,他说,“要是您早就告诉我,说不定我早放弃了,用不着你处心积虑地让我死心。”

    ……

    他都做了什么。

    魏挽之此刻才知道,原来人在最痛苦的时候是哭不出声音的。

    他趴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嘶哑难听的低吼,手指扣着水泥地面,指甲碎裂,鲜血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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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最后魏挽之咬住自己的手掌,才能堵住满腔悲鸣。

    虎口被咬得血rou模糊,可也无法比拟万分之一的心痛,他目眦欲裂,恨不得就此死掉。

    原来不是他的喜欢不值钱。

    是他的喜欢太要命。

    从头到尾,他的喜欢一直在给江澜带来伤害。

    父亲说过的那句话竟然一语成谶。

    肆意妄为,早晚遭报应。

    可是为什么,报应要落到江澜身上。

    他竟然还像个救世主一样,傲慢自大地要送江澜回学校,施舍给他钱财,然后期待江澜感激涕零对他死心塌地。

    如果没有他,这些东西他本来都应该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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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以调整好心情,回到京城寸土寸金的家里,回到高知父母的怀抱,然后开开心心出国,继续做他的钢琴小王子。

    他算个什么东西啊。

    他就是把月亮从苍穹之上拉入淤泥的脏手,

    是悲剧的源头。

    本就不堪重负的心脏疼痛越发剧烈,嗓音里发出沉闷的“嗬嗬”声。

    巨大的打击之下,魏挽之终于硬拗不过,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是在医院。

    魏挽之睁眼,往常只要有一口气,也要调侃下自己的“二进宫”。

    这次却一声也没出。

    瞿庭坐在一旁,听见动静回头看他,神情无奈极了:“好兄弟,咱这是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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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庭晚上正在家好好地享受着小情儿的服务,阿唐一通电话给他打过来立刻就萎了。

    他是知道阿唐这个人的,简单说明情况之后,瞿庭便又任劳任怨地洗澡穿衣,连夜开车赶来了医院。

    魏挽之面色惨白如鬼,他摇摇头,道。

    “帮我个忙。”

    夜色茫茫,星子眨眼,瞿庭却突然绷紧了神经,右眼皮诡异地挑了挑。

    然后他就听见魏挽之道:

    “给我打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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