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小甜饼合集_死对头副将忽然向我告白了1【古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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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对头副将忽然向我告白了1【古风】 (第2/2页)

出的大皇子,性格也与那人一样不拘小节、热心热血。而他多年前与三皇子相交,日日都在增加城府,每每不无算计得失。

    国师曾说,吾不懂鱼之乐,鱼也不懂我之苦。

    大抵,他与那些性子直的人,也如“鱼”和“我”,彼此不理解。

    ——相性太差。

    还记得别国使节前来的夜宴。

    那时,三国都因常年的战乱气运大伤,默认了三足鼎立之势,和和气气地签了休战书,打算休养生息些年。

    他难得卸下厚重的铠甲铁盔,第一次穿文人的圆领长袍。皇室奢靡,喜好涂脂擦粉,衣衫广袖长摆,花纹银藏暗线,配饰金雕玉珏。等侍女们收拾完,他只觉得镜中人全不似他舒时霏。

    人的确是他这个人,却哪里总总不对劲。

    到了宴厅,几家相熟人攀谈婚姻之事,他才了然。

    镜中的他,比之将军,更像个小白脸。

    就连东迟雾见了,也忍不住嘴他两句,说他这扮相,去京郊外的小倌馆门口一站,必然宾客如云车马填门。

    当时,舒时霏并不知小倌馆是何物,只当东迟雾如往常一般在放屁。

    他要走,东迟雾非要拦,说他这身难看,得换。

    舒时霏不悦。

    两人拉扯间,撞翻了侍女的汤水,衣衫俱湿。

    殿前也敢胡闹!舒时霏当即想拔剑削了这泼猴,奈何进宫不能佩剑,他拳头紧了又紧,终是三皇子笑着打圆场,带他去换身衣裳。

    大皇子带东迟雾离开前,那泼猴还大嚷着,说他穿粉色好看。

    好看个鬼。

    三皇子一路忍笑,给他找了件纯黑的衣衫。

    只是在递来衣服时,三皇子低喃一声:“这衣衫可能有点大,若是穿不妥当,可以唤我进来,我帮你调调衣带。”

    不知是宫中灯火太暗,还是他话里有话。

    舒时霏觉得,当时的三皇子有点危险。

    但皇子总不会在宫内杀人。

    他急匆匆脱了外衣,穿着半湿的中衣换好干净的衣衫,正要系上腰带,斜刺里伸来一双手,骇了舒时霏一跳。

    “我帮你。”

    原是三皇子方才只关了门,却并未离开。

    舒时霏的品级低,不好拒绝,却总觉得三皇子离得太近,呼吸也有些乱。

    他隐隐发觉有事情即将失控,却不知道危机感来自何处。

    十二年前,他长兄仗势欺人,不小心得罪了“真权贵”,削去头衔,一朝问斩。他一夜闯了所有友人的家,在父亲挚友门前跪了三日,冻坏双腿,不见救助。

    他昏倒在雪地前,深刻明白:

    只有成为真正的权贵,才能得到庇护。

    而今圣上病危,皇位之争风起云涌。他的赌注,全在三皇子身上。坐着龙虎将军的府轿,在城中走一圈,最后落脚宁王府,便是在明确站位。

    ——豪赌一场。

    成了,他光宗耀祖后代蒙庇,败了,舒家一朝灭族世代为奴。

    这一步,他走得有些胆颤,可十二年前便担起整个家族,其下弟妹年幼娇弱,无一能与他比肩。往后,若是昔日旧敌锱铢必较以血洗血,舒家便可能一夜覆灭。

    想到深处,舒时霏深深叹气。

    他问轿夫:“行到何处了?”

    轿夫回答:“再过一条街,便到宁王府。”

    一路安静。

    轿子行到半路,忽然停住。

    他正要问何事,就听到三皇子的声音。

    “吾来接卿卿下轿。”

    轿中的舒时霏眉头轻皱:这称呼,有点过于亲密了。

    他正要掀开轿帘,又闻一阵急促的拍马声。

    “我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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