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_统领江家军/起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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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统领江家军/起意 (第1/2页)

    匈奴南下。

    这既在江重山的预料之中,又在江鱼的预料之中,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么突然、这么快。

    眺望西北地,茫茫走胡兵。*

    江重山第一次在江鱼面前放下架子,“国难当前,你我父子的恩怨先放在一边,尔等退后十丈,本侯有话要与三公子说。”

    江安和郭淮等人听令退后,胖呆却不认他是谁,江明英被它压在身下,如有巨石压胸,苍白的脸变得红彤彤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江重山看得心疼不已,“让你的白虎也让开吧,本王保证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

    江鱼知道江重山最疼爱江明英,不会当着他的面说假话,于是对白虎道,“胖呆,放开他。”

    胖呆十分通人言的从江明英身上爬起来,挑衅似的朝他呲牙,见江明英被吓得脸色复又苍白,得意地甩着尾巴回到江鱼身边。

    韩盛和阿圆过来将他们的世子扶走。

    江鱼的剑还架在江重山的脖子上,后者神态自若,感叹般说道,“世上敢这么对待自己父亲的恐怕只有你江余一人了,说实话你和我年轻的时候是最像的,一样的桀骜不驯,一样的蔑视规矩,一样的不服管教,但苦头吃多了就知道,活在这个世上就要守这世上的规矩,不然迟早是要栽大跟头的,就像那个胡人,如果不是你跟他在一起,他就不会死。”

    假若江鱼真的只是一个十七岁的、涉世未深的少年,一定会被他这番PUA的话说的自责不已,但他不是,他清楚地知道并记得,不儿忽惕是被江重山害死的。但江鱼不欲与他争论这个,死亡和仇恨一样,说不得,一说就亵渎了,须得藏在心底,像蚌rou里的沙砾一样,煎熬磋磨,直到他和仇人一方死亡,才能得见明珠。

    “放我们离开。”江鱼冷静地说道。

    江重山愣了一下,心道:他这个儿子倒是心志坚定,真是可惜了,可惜他有那样的出生——妓生子,比奴仆都不如。

    江重山摇头,“外族入侵,你身为熙国子民,就不思上战场,保家卫国吗?”

    江鱼几欲冷笑出声,保谁的家,卫谁的国,“与我何干?”

    江明英担心父亲,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走近,恰好听到他这句话,义愤填膺道,“三弟,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也是跟韩老夫子读过书的人,应当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为兄是自幼体弱,练不得武,若我像你一样身强体健、武功高强,必定去征战沙场,百死不悔,而不是耽溺于小情小爱,执着于个人恩怨,置家国大义于不顾!”

    他隐约听过三弟爱上了一个胡人,被父亲“逼死”了。一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这样与人苟合,还是一个男人,一个胡人,本就大错特错,父亲不过是拨乱反正罢了。二则就算三弟认为父亲有错,国难当前,也不该如此不分轻重,说出这样既无担当,又冷漠薄凉之言,江明英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你这样,怎堪为君子?”

    江重山听了忍不住在心里摇头,明英生性仁善,他不该再让韩太傅教他的,把人教这样方正,以致迂腐。

    另一边,江鱼沉默。

    按道理他应该告诉江明英他不是君子,或者向他述说自己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的父亲江重山如何如何对自己不住,皇帝曾经多么多么一心想让他死,现在凭什么让他保江重山的家,卫皇帝的国?

    但他只是沉默。

    他向来不和眼瞎心盲,还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讲道理——就如现在寒冬腊月,他半身褴褛,半身赤裸,满身伤痕,江明英穿着一身狐裘振振有词的指责他。

    除了沉默,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不言,胖呆却对江明英虎视眈眈,说好了后退十丈,这家伙悄悄地过来,是看不起谁?老虎不发威,真当它是病猫啊!

    江明英吓得后退三步,江重山怕他被老虎伤到,连忙道,“你回去,为父与他说。”

    许是看江鱼不吃家国大义这一套,江重山也不再兜圈子,“江家世代为将,到你这一代,你也看到了,世子不善骑射,你的其他兄弟于武道也没有多大天赋,我又被你伤了丹田,现在本侯需要你统领江家军,攻退匈奴,为我江家扬名。”

    对高高在上的江侯爷来说,说出“需要”两个字,已经算是给江鱼天大的面子了。

    江鱼挑眉,“统领江家军,你要让我做家主?”

    江重山脸上肌rou跳动,“你应该知道,江家家训有规矩,只有嫡长子才能继任家主。家主只能是你大哥,你当协助他,让江家绵延兴旺。”

    江鱼哂笑,“家主有人做了,家族绵延兴旺了,我有什么好处?”

    江重山道,“本侯可以破格许你入长老院,以后你就是除家主之外的江家第一人,我可以抬你姨娘为贵妾,你的胞弟和你的子孙算作江家嫡系。”

    江鱼不为所动。

    江重山许出终极条件,“自由,只要你能让匈奴十年无力再犯,本侯许诺你自由。”

    他说的话江鱼一个字都不信,但不妨碍他装作相信的样子,“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契约既已达成,你的剑也该放下来了吧,这是本侯生平第一次被人用剑架在脖子上。”

    江鱼却没有动作,脸上露出些难以启齿的神色,“下面的钥匙给我。”

    “什么下面?”江重山说完便想起来,目光随之移到江鱼的两腿中间,勾唇道,“按照江家家训,男子无媒苟合,是要受腐刑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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