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_渣爹与狗攻的演技大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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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爹与狗攻的演技大赏 (第1/2页)

    狂风已经止住,雪花抱成小团安静地落下来,街上没有一个行人,连鸟雀都拍拍翅膀飞回了暖巢,混乱的小城好像陷入了沉睡,难得静谧。

    一户朱门被敲开。

    赫连齐见到来人,露出几分结实的惊讶,“世叔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京官无诏不得离京,尤其江重山还是一位手握重兵的武官,身份何其敏感,若被人发现了,罪同叛国。

    江重山道,“臣得到消息,匈奴近日又蠢蠢欲动,臣来探探情况。”

    鸮寨两司六宫,南斗司天同宫专主刺探,匈奴内部有他们的人不奇怪,但他同为鸮主,却是从江重山口中才听到这个消息,赫连齐握拳掩嘴,轻咳两声,垂下的眼帘挡住了幽深眸光。

    江重山面露担忧,“王爷的伤怎么样了,臣听说王爷在浑城遇刺,马不停蹄地就过来了。”

    通缉令上只说有凶犯刺杀朝廷重臣,但春和拿了燕王的手令调动人马,浑城的县官又是他的人,是以春和辅一出衙门,就有信鸽飞到了江安手里,继而燕王的受伤的消息就传到了江重山耳中,那会儿他刚进北地郡的地界,真是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的。

    赫连齐忍咳,“小伤而已,劳世叔挂心奔波了咳咳咳……”

    江重山忍不住道,“王爷,恕臣无礼,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您怎么能一个人跑到浑城来呢,万一有个闪失,臣怎么和孝仁皇帝交代?”

    孝仁皇帝就是赫连齐的父亲,先太子夫妇罹难后,简帝继位,追封兄长为孝仁皇帝,江重山曾是孝仁皇帝的部下,所谓的先太子党。

    听到江重山提起他爹,赫连齐脸上闪过动容之色,拱手道,“是博雍之错,累世叔担心了。”

    赫连齐,字博雍,是他皇爷爷在他出生时便为他取好的,当年的皇太孙,何等风光受宠,如今却成了轮椅上的庸碌青年,华服亦难掩黯然。

    江重山连忙回礼,“臣不敢当,幸而王爷无事,不知刺客可曾抓住?”

    赫连齐摇头,“还未曾。”

    江重山安慰道,“王爷封锁了城门,量他插翅难逃,只是这一回动静闹的这么大,恐怕都城里的那位会注意到。”

    赫连齐顿时不忿道,“注意到便注意到,皇位已经落到他手里了,他还敢杀了本王这个残废侄儿不成?”

    赫连齐冷笑一声,“本王死了,谁还能替他立起假仁假义的牌坊!”

    江重山面色微变,“王爷慎言!”

    心中却松了口气,他上一次和赫连齐见面还是十余年前抵御匈奴的时候,那会儿赫连齐还是个哭着找他求助的少年,今日甫一见面,却变得让他探不清深浅,江重山不喜欢有人和事超出自己的控制,这会儿见他失态,才终于放下心来,然后语重心长道,“隔墙有耳,陛下近些年越发多疑,说不准那天就要召您回去,王爷时刻记住——谨言慎言。”

    赫连齐听得红了眼眶,“多谢世叔的提点,这世上……博雍只有你一个可信之人了。”

    江重山也十分动情,二人握着手相视良久。

    江重山道,“那刺客王爷认识吗,怎么还带着孩子行刺,臣看他的画像,好像有几分眼熟。”

    赫连齐心中不适时宜地对江鱼生出同情,血脉父子,十年未见,竟认不得自己的亲儿子了,不过话说回来,他要不是料到这一点,也不敢张贴通缉画像,江鱼戴了十年面具,如今这世上知道他真面目的人应该没有几个,至少不包括江重山和他身边这位江管家。

    心念几转,赫连齐脸上不自然道,“认识,我看他一表人才,便想和他交个朋友,没想到他性子这么烈……我一时激怒就封了城门。”

    江重山,“……”

    断袖分桃在哪个朝代都不是罕事,就连他都……江重山和江安的目光对上,后者立刻低下头。

    江重山真没想到赫连齐血仇在身,也敢玩儿的这么荒唐,甚至为此受了伤,“王爷!食色性也,按理说臣不该多嘴,然万恶yin为首,万不可过分耽溺啊!再者说,阴阳调和才是人间正道,依王爷的年纪,早该成婚生子、绵延后嗣,以慰孝仁皇帝的在天之灵了,王爷现在这样,陛下在地下都难安?”

    江重山是真的生气,话也说的格外重,他不想伺候一个心思难辨的主公,但更不想扶持一个荒yin无道的酒色之徒。

    赫连齐听了愧悔难当,“世叔教训的是,我也是一时烦郁才忍不住找人发泄,世叔当侄儿不愿成亲生子吗?”他恨恨的捶打自己的腿,“可我现在这副样子,哪家愿意把女儿聘给我……侄儿尚苟且偷生,成了亲,生了孩子,也不过连累他们罢了。”

    赫连齐说的伤情,江重山亦然,忽然想起他小时候抱着自己的腿叫叔叔的样子,心软下来,“王爷不必难过,臣保证,您的腿一定能好,到时候自有良缘相配。”

    赫连齐眼睛一亮,惊喜道,“世叔找到江鱼阿弟了?”

    江重山摇头,“昨日江安在这城里发现了他的踪影,但访遍了全城也没有找到。”

    赫连齐看向江安,“江管家当真看到了江鱼阿弟?在哪里?他还戴着面具吗?可惜本王昨日受伤昏迷,没有出门,说不得也能遇到他。”

    江安回道,“没有戴面具,小的也不确定是不是三公子,他作健妇打扮,小的只看到他半边侧脸,他看到我时,转身就走,背影与三公子十分相像……”虽然隔得距离有些远,但江鱼的直觉告诉他那个人有问题,立刻让手下的人拦住他,却没想到他溜得那么快,七拐八拐就消失在了小巷子里,这一消失就如泥牛入海,再也寻不到踪迹。

    赫连齐失望地蹙起眉头,“那会不会是江管家认错了人,江鱼阿弟根本就没来浑城?”

    江重山十分肯定道,“不,臣的直觉告诉我,他就在这里。”

    赫连齐心中一动,江重山说的玄乎,他却身有同感,就在昨夜醒来之后,他能感受到江鱼的所在,有时甚至能模糊地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从前也有相似的感觉,却没有这么强烈,其中最大的变故就是他撕咬生嚼了江鱼的一块血rou……

    赫连齐想起两年前药浴中隐隐约约的血腥味儿,想起他突然康复的双腿,想起他心间飞速愈合的伤口,那样绝死无生的致命伤口,只睡了一天一夜就光滑如初,好像从未受过伤一样,而且他明显感觉到比起从前,他更加耳聪目明,精力充沛。

    他又想起十年前,江重山当胸中箭,出发回都城的时候明明只剩下了一口气,却神奇地活了下来,与此同时,江鱼却因为弑父之罪被发配到榆县,如果他真的弑父,江重山为何要买通守卫将他送到鸮寨?又为何那么隐晦的给他传消息说“站立于江”?

    一切的疑问都有了答案,赫连齐幼年在崇文馆书架间的角落捡到一本野史,里面记录了一个名叫“温兰”的部族,传说这个部族的部众是神的遗民,他们的血rou可疗愈百病,令人长生不老,因此遭到大肆捕杀,直至族灭。

    上面还记载了“温兰”族人的特征,貌美,性善,阴阳同——

    后面的竹简磨损,看不清字迹,如今看来,应该有一个“体”字。

    阴阳同体,阴阳同体,疗愈百病,长生不老!

    这一切江重山知道吗,赫连齐看着江侯爷乌黑的头发,四十却像三十的面容,如果他知道还把江鱼送到自己身边,圣人里面应当算他一个。如果他知道还如此那般对待江鱼,蠢蛋行列应当有他一席之地。

    所以,他十有十是不知道的,赫连齐的心中生出巨大的兴奋感和紧迫感:一定要找到江鱼!一定不能让江重山先找到江鱼!

    这所有的念头不过须臾之间,赫连齐接着江重山的话道,“武将的直觉最是灵验,世叔的话博雍自是深信,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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