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尸变实录_天地余青终章(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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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余青终章(3) (第2/3页)

汴京,只到雍丘……这样吧小娘子,我做一回善人,待我们到了雍丘,我就给你找一辆客船,给你送汴京去,多出来的钱我出,如何?”吴晟不能让这机会溜走。

    “成。”高四姐答道。

    虽说这些YAn丽的罗娟,汴京一定也有卖,但花真金白银来买,和从民妇手中诓来,这可就太不一样了。

    “放他们上来吧……”吴晟挥了挥手。

    兵士们放下木梯,让四人爬了上来。

    高四姐还未站稳,吴晟便伸手,将那枣木箱夺了过去。

    “给他们安排住处,还有,写信给雍丘帅府,意思就说探子查到永安暴民要改道去打雍丘,我们被迫回去抵御,再写一个给李大人,对,就是我妯娌那个李大人,跟他说借我三营兵,总之你看着写,一定要写得像真的,明白吗?”

    吴晟抱着枣木箱走进船舱,同时向身旁的曹官安排事务。

    余士宗看见,高四姐没有哭,只是把脸绷地紧紧的。

    她咬破了下唇。

    “这些布,是我娘从汴京的裁缝那里学会了印花提花之後,才给弄成的,说来好笑,我到今天都没学会提花。”

    高四姐一边啃着饼子,一边说道。

    余士宗四人被安排在堆放杂物的小舱里。

    屋内弥漫着浓烈的铁锈味、Si鱼和臭脚味。

    余士宗不知该如何安慰高四姐。

    他知道高四姐的夫君在汴京,崔杰的债主也在汴京。

    永安县暴民遍地,感觉待下去早晚都会被咬Si,变成陆青那样,所以余士宗听到有楼船时,便要离开,同时又顺嘴问了一句他俩要不要一起走。

    没想到他俩都答应了下来。

    “你杀过人吗?”高四姐忽地问道。

    “不清楚。”余士宗答道。

    “不清楚?”

    “嗯。”

    “你是当兵的,要麽杀过,要麽没杀过,不清楚是几个意思嘛?”

    “我在马军里是最前头的几排,接敌时只管骑马端着枪冲过去,不能挡着後面的人马,有时打完仗长枪还在,有时就不知丢到哪儿去了,若是说杀过人也有可能,或是马撞Si人也在理……”

    “原来是这样啊……”高四姐一知半解地点点头。

    余士宗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其实也知道,到了汴京,也不一定找得到那Si人。”

    高四姐冷不丁说道。

    “小娘子……”一声没吭的崔杰缓缓走到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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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实在下头就想说,咱就是坐他个船,你那箱东西肯定也值钱,我看箱子做工就JiNg细……你好歹跟他还个价呀,咋能说给就给呢……”崔杰苦口婆心说道。

    “我现在想想也是,真傻。”

    高四姐笑了。

    陆青喉咙里发出呜呜声,像是在对高四姐说些什麽。

    “他说啥?”高四姐问。

    “等……我们……发了饷银,就……给你……”崔杰看着陆青,磕磕绊绊地说道。

    “你能听懂?”高四姐与余士宗一同问道。

    “你们听不懂?”崔杰皱起眉头,反问道。

    高四姐与余士宗对视片刻,纷纷摇了摇头。

    “在这个时候,小兄弟能把我送上船,让我能去汴京找我相公,已经够意思了。”高四姐对陆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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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把嫁妆给折了,还不如在家待着呢……”崔杰仍在替她心疼那箱嫁妆。

    “崔哥儿,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要是在家好好待着,也不至於被人推进河里啊……”高四姐揶揄道。

    “我跟你不能一块儿说。”

    “怎麽?”

    “我得给姑娘攒嫁妆,去不去都得去,总不能有钱不挣吧?”

    崔杰手里不知从哪捡来个小木块,用手里的小刀慢慢削着。

    “我是要找我相公,还不是一样嘛……”高四姐叹道。

    “那哪能一样,孩子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亲生的,夫妻是b不了。”

    “崔哥儿不光木工做得好,嘴皮子也耍得厉害……”高四姐说道。

    “所以我当时就想劝你别去,但是吧……我这个岁数,对你这小娘子说这些不合适……”崔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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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是不打算找他,哪怕他Si外头我也不找,他不在家我一个人还少个累赘。”高四姐说。

    “妇人就是这样,嘴y心软。”崔杰说。

    “後来这杀千刀的送了我个东西……”高四姐说着,从脖子上取下来一个樱桃大小的小球。

    “这是啥?”崔杰盯着那小球看,不解道。

    “他做的小灯笼。”高四姐深x1一口,接着说下去:“他要去汴京卖灯笼,走之前,他告诉我他也要学做灯笼,要是光从贩子那儿买货,赚得不多,我不信,他就用篾条和红布给我编了一个……”

    高四姐说完,崔杰才认出来,这小球是一个圆形的小灯笼,只是这辐条也不规整,布头也歪七扭八,乍一看还真看不出来是啥。

    “灯笼最简单了,你让他跟我学上两天,别说灯笼,大船都能给你敲出几辆来。”崔杰拍拍x脯说道。

    “县里出乱子以後,我心老是突突突地跳,不清楚外头啥情况,也不清楚他那儿是个啥情况,我就把这小灯笼挂脖上……小兄弟说有船,那我总不能不去找找他吧?”

    大夥儿察觉道高四姐声音有些哽咽,便没再应声。

    听完高四姐的话,余士宗不禁看了眼陆青腰间挂的那个木马,鼻头一阵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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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雍丘,陆青便会治好吗?

    到了雍丘,一切就都能变回原样吗?

    二更天时,楼船到了雍丘河港。

    吴晟本打算在船上小睡一下,可那箱罗娟偏偏不让他睡。

    他打开枣木箱,将里头的罗娟悉数掏出,将印花的归为一类,提花的归为一类,没有印花,只有菱纹的归为一类。

    後来他觉得还是没分对,又把茶花菊花分为一类,牡丹花杏花分为一类。

    直到楼船靠港,吴晟都没感觉到困。

    他似乎明白,为何朝廷里的大员,汴京的名士歌姬,都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玩意儿了。

    但吴晟始终不明白的是,而立之年进不去皇城,那麽到Si也得在皇城外候着,无论怎麽折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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