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最终 (第9/9页)

 陈柏霖被粗暴地从地上拖起，他Y鸷的目光如同毒蛇，SiSi盯着跪在宋苒身边的韩征，嘴角甚至咧开一个扭曲的、近乎嘲讽的弧度。

    “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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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征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全部心神都系在怀中气息微弱的人儿身上，挥手示意队员将其押离。

    厂房外，刺耳的救护车警笛由远及近，红蓝闪烁的灯光再次撕裂了港城沉寂的夜幕。医护人员迅速而专业地将昏迷不醒的宋苒固定在担架上，抬入车内。

    韩征一步不离地紧跟着，他的手指紧紧握住担架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SiSi锁住她毫无血sE的脸，看着她被扣上氧气面罩，看着她肩头那片刺目的鲜红不断晕开……每一幕都像一把钝刀在他心口反复切割。

    医院手术室外，冰冷的白光依旧刺眼，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令人心慌的气味。

    那道象征着生Si界限的门，再次在他面前重重合上，将宋苒吞没。

    韩征僵立在门外，沾染着宋苒鲜血的作战服尚未换下，那抹暗红在他指尖凝固，冰冷而粘稠，无时无刻不在灼烧他的神经。

    他缓缓抬起颤抖的手，看着掌心那抹刺目的暗红，那颜sE几乎要将他最后一丝理智吞噬。

    巨大的、几乎要将他压垮的恐惧和后怕如同cHa0水般阵阵袭来。他仿佛又感受到她身T在怀中失去力量时的冰冷，看到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涌出的绝望。他靠着冰冷墙壁缓缓滑下，将脸深深埋入染血的掌心，肩膀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从不信神佛的他，此刻却在心中向所有未知的神明祈求，用尽一切换她平安。

    “……求你……不要有事……”沙哑破碎的低语，在空旷寂静的走廊里，轻得如同叹息，却重得承载了他所有的恐惧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