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突破 (第7/8页)

了一下，眼神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剧烈地翻涌了一下，又被强行压下。

    他收回了手，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柔软的触感，神sE却已恢复了惯常的沉静，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错觉。

    “沾到了。”

    他淡淡地解释了一句，声音有些低哑，随即转身去拿自己那碗面，避开了宋苒探究的目光。

    尴尬或者说是某种更微妙的东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两人沉默地吃着面，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却无法驱散心头的悸动和那挥之不去的指尖触感。

    吃到一半，宋苒放下了筷子。

    她看着碗里漂浮的红油，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厨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直白。

    “韩征。”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叫他“韩队”或“韩警官”。

    “今天在码头，你为什么要拦我开枪？”

    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他，不再有之前的试探，只有寻求一个真实答案的执着。

    韩征咀嚼的动作顿住了。

    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权衡该透露多少。

    最终，他放下筷子，目光落在碗中升腾的热气上，声音低沉而平缓。

    “第一，那辆车是特制的军用级防弹车，你手里那把制式步枪，在当时的距离和角度，击中有效部位使其瘫痪的概率极低。贸然开枪，只会彻底暴露你的位置，让你成为对方集火的最佳靶子。我不能让你冒这种无谓的险。”他的分析冷静而专业，是出于战术安全的考虑。

    他停顿了一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似乎在润Sh有些g涩的喉咙。

    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更低了几分，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