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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站住不动了,然后就一直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奴才也不敢打扰他,只好陪着他站在那里。” “那之后呢!” “之后,之后国师大人像是身子突然不适似得晃了一晃,转身便闷不吭声的走了,奴才怎么唤他都不理。” 奴仆几乎快在傅风的吃人目光哭出声,当即扑通跪下,哭声呛呛道:“他一走,很快那两位公公便出来了,再然后便是公公你,奴才,奴才真的不知道国师大人为何突然转身离开,公公饶命啊!” 听罢,傅风的脸色瞬寒。 次日一早天际刚亮,傅风就肩头带霜的出宫赶往城东最偏最里的街道。 那里只有一户高墙大院。 “国师!” 一道尖细阴柔的呼唤声眨眼间刺破国师府宁静的早晨,书房里正闭眼端坐的人影闻声微动,待他缓慢的睁开眼时,那淡色琉璃珠的眼瞳深处尽是荒凉破败的空洞。 光明泯灭,希望皆无的空洞。 这次房外的人不待他开门就直接撞门而入,眼中遍布血丝,发丝透着凌乱,比之他看似还要憔悴几分。 桌后的国师偏头看过来,看起来与旁日并无两样,轻声缓缓的开口道:“怎么了?” 站在门口的傅风双目赤红的看向他,寒霜凝结的心头诈然一破。 过了好半刻他走上前,伸手轻轻拉住国师的衣袖,看他并无排斥的反应,再蹲身靠在国师的腿边,从下往上投来的目光紧盯着他的神色变化,轻声细语道:“奴才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国师伸手温柔拍了怕他的头,笑意清浅,“看你,双眼通红,发鬓凌乱,看起来你更值得担心些。” “昨晚奴才正同两个公公谈家常呢,那不懂事的奴才也不知把你领进来,就放你在外站着,奴才知道后气的把他严训了一顿,再关进了黑屋里让他好生反省!”傅风颇是委屈。 “都怪那奴才不好,做事糊涂不说,竟还惹得国师生气,都不等奴才出来见你就走了。” “不怪他,是我昨日旧伤犯了,不好久待,所以才一声不说的转身离开。”国师笑着摸了摸他的脸,眼中温柔如初,“你回去后就把他放出来吧。若是还打了人家,记得要给他些伤药与补偿。” “真的么?”傅风睁大眼睛的怀疑看他,“国师不是因为生奴才的气,所以才怒起离开?” “不必要。”国师仍是笑,“我不会生你的气,你也无错,我怎会突然怒起离开。” 听完这话,傅风高悬一晚的心才是松懈大半,再想那回廊与主厅离得少说有数十来丈远,又隔了一座小亭阁,这距离绝不算近。 即便国师武功超神,内力高深,却万万不至于能听见远在百米之外他们在大厅说的话。 何况他们还特意说的小声,除非那时国师就站在他们旁边,否则根本不能知晓他们说了什么。 是他忧虑过甚了,不该疑神疑鬼的。 “那国师的旧伤如何?”傅风软身贴着国师的腿边,眼神关忧且赤忱,像极了一只眷恋长辈保护的温弱幼崽,“什么旧伤这么严重,竟让国师都迟迟不能恢复!” “一点小伤罢了。”国师答他,“是我之前受刺所留,后来回到圣山事忙忘了疗伤,昨个才会复发,运功疗养一晚已是无事。” 傅风看了看周围:“国师就在这里坐了一晚上?”难怪一大早这人就在书房坐着。 “恩。”国师垂眼,声音疲惫,“昨晚回来的匆忙,来不及回主院,便干脆留在了此处。” 傅风忙问:“那国师可要回主屋再睡会儿?” “不必。”国师对他摆了摆手,笑意温浅的如同清冷月色,“我在这再休息会儿便好。” 闻言,傅风立刻起身扶着国师坐到旁边的软塌,再扯了丝缠被盖在他身上,仔仔细细的掩好角落空隙后想了想低语道:“那奴才便在外等候吧,免得打扰到国师休息。” 塌上躺着的国师眼帘抬起看了他一眼,轻轻颔首。 傅风弯腰吻了国师冰凉的脸颊一下,便轻声轻气的出了屋子,还顺带掩好了房门。 屋内的国师转头看着关好关紧的房门,四周一片静谧,仿佛谁也没来过。 过会儿,屋中响起一声淡淡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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