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他九千岁_第二十一章,冬日的天牢里会不会很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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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冬日的天牢里会不会很冷 (第2/2页)

的日子还不如宫中得势嫔妃身边的奴婢,忘记送饭来或是送了不新鲜的东西来都是常有的事,偶尔再刺上一句也奈何不得。

    白青岫饿得狠了便出来觅食,谁知好巧不巧,撞上这么二位,同样都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他们这般锦衣玉食、趾高气昂?

    那瘦削的脸上露出凶狠的目光的时候便显得有那么两分怕人。

    那所谓的二皇兄似乎被吓了一跳,恶狠狠道:“你这是什么眼神?信不信本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那时候的白青岫不懂示弱、不懂隐忍,也或许根本就是刻意为之。

    白青岫似乎长久以来都风寒未愈,那声音灌了风嘶哑得很:“你们是我皇兄?”

    “本王可不记得我有这么个弟弟。”那二皇子就像拎小鸡崽儿似的把白青岫拎了起来拎到了鲤池边,举止不羁又恶劣,“你说你要是不慎落水溺亡,父皇舍得花多少真金白银为你下葬?”

    白青岫咬牙:“你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二皇子就这样无所顾忌地松了手。

    噗通一声,白青岫落入这刺骨的水中挣扎着。

    他们就这样站在干岸上冷眼旁观,

    同行的六皇子忍不住劝道:“二皇兄,他好歹也是父皇的儿子,你这样不怕父皇怪罪吗?”

    二皇子不以为意地挑眉:“谁看到了?父皇儿子太多,他自个儿也忘了,再说,本王只是给他个教训,又不是真的要淹死他,谁叫他目无尊卑。

    都看到了,是他自己不小心跌进去的。”

    随侍左右的奴婢们应声称是。

    白青岫呛了不少水,意识逐渐模糊之际听见一清澈而又熟悉的声音:“都在做什么,还不把十一殿下救起来?”

    白青岫安然地想:是他皇姐,得救了。

    白青岫被拉到了岸上,他浑身湿透了在这样冷的日子里坐在地上不住地打着寒颤。

    白晴眉蹲下身将抱在自己手中的暖炉塞到了白青岫的手中,又将裘衣脱下为他披上。

    二位皇子讪讪:“皇妹。”

    白晴眉也没给什么好脸色,只是抬头看向他们:“父皇最重手足之情,今日的事我当没看见,下不为例。”

    那二位应声称是,心虚地仓皇离去了。

    白青岫低咳了声:“多谢皇姐。”

    “蜀葵,去请太医,就说我病了。”白晴眉吩咐婢女过后又同白青岫说道,“我们先回住处换身衣裳再说。”

    白青岫张了张口:“好。”

    那住处偏僻冷清,奴才欺负到了主子头上来,白晴眉厉声训斥了一番过后吩咐小太监去耳房烧水,瞧了屋内的陈设不由得皱眉便又命人去取几笼银炭和吃食来。

    白青岫换了身衣裳,二人终于是能够坐下来好好说上几句话了,

    白晴眉的言语笃定,并非询问:“你是故意让我瞧见他们欺负你的是不是?”

    白青岫垂眸不敢去看她,睫毛轻颤:“皇姐,对不起。”

    “你才几岁,就有了这样的盘算。”白晴眉轻叹,“你不必说对不起,你这样聪明,我反而放心些。”

    白青岫抬头看向白晴眉,仿佛憋了半晌才哑声吐出两个字来:“皇姐。”

    白晴眉哪里会去责怪,抬手摸了摸她这个弟弟的脸颊道:“以后我护着你。”

    “可是……”白青岫计划过了,三皇姐待自己不错且又得父皇宠爱,她是女子身在皇权争斗之外,虽不能给自己太多助益,可却是如今的自己最好的选择,至少可以让自己在成长起来之前在这深宫之中活下去。

    可现在他却有些后悔了,他不该算计兄弟姊妹之中唯一待自己好的人的。

    “我不在意。”白晴眉看懂了白青岫的想法,“但或许你应该更早的用更直截了当的方法寻求我的帮助,我是你的jiejie,我不帮你谁帮你?”

    白晴眉恨铁不成钢般地屈指弹了下白青岫的额头:“在这深宫之中的八岁的孩子便有八百个心眼子,有心计不是坏事。

    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喜欢跟在漂亮哥哥jiejie后面跑,但那时候父皇喜欢你,我不喜欢你。

    父皇宠爱你母妃便时常去见她,可我的母妃夜间独坐到天明。

    彼时年幼很多事不懂,觉得是你们抢走了我的父皇。

    那样小一个团子还不要脸地缠着我,我走得快了些你便想用你那才挖过泥巴的手抓我的新衣裳,我一急之下便推了你一把,你流了血,额头都磕破了。

    那时候我害怕极了,我知道我闯祸了,我母妃时常在我耳边念叨说我是女儿你们是皇子诸如此类的言语,我怕父皇母妃的责罚便哭得厉害。

    后来你跟父皇说你是跟我玩的时候自己摔的,那以后我们就亲近起来了。

    其实天家亲情掺杂着数不清的利益算计,可我是真的想把你当作弟弟的……”

    白青岫不记得这些,但这不妨碍他点头,在那寒冷的冬日他也抓取到了一丝不可多得的温暖。

    可惜的是没过两年,三公主便出嫁了,下嫁许小将军。

    那是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他的皇姐那样高兴,那温暖也不再属于他……

    这些都是虚妄的并不长久,唯有真正手握权势让天下人仰视臣服才不会被人欺辱,自以为心如铁石,可这虚妄的东西为什么会令人贪恋至此?

    有情人终成眷属啊,那不是话本里才有的故事吗?

    白青岫有些倦懒地揉了揉眉心,他忽然想起贺卿派来的暗卫还守着,而自己并未处置对方,毕竟对方还救过自己一命。

    “辰月。”白青岫唤了声,不见声响便又喊了句,“别让朕遣人把你抓过来。”

    这才听见远处窸窣的声响渐近,辰月一个掠身半跪在了白青岫面前恭敬道:“陛下。”

    白青岫见他神色如常的模样好奇地问了句:“你家主子遭难,你可有什么想法?”

    辰月迎着白青岫的目光坦然道:“属下的主子是陛下,任务也只有保护陛下一条。”

    “你说你这算不算是背主?”白青岫言语戏谑,“如果朕要杀你家主子呢?”

    辰月目光闪烁,脸色微变:“督主说,属下到了您的跟前便是您的人了,保护好您便是为他尽忠。”

    “那是以前。”白青岫饶有兴味地继续问道,“如今你家主子成了朕的阶下囚,这条命令还作数吗?”

    辰月垂眸,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暗卫不比细作,演技总是不过关的:“督主说,若有一日他死了,叫我们也不必向您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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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青岫轻笑,那笑里有几分自嘲的意味在,他挥了挥手,示意辰月退下,原来他是这样说的,他早就了解自己的野心,也料到自己不会容他。

    贺卿到底想要什么?白青岫清楚,他能猜出三分,这三分里又只能再信三分,只是对方想要的自己或许给不起……

    近日来朝臣们也在一直上奏疏说选秀一事,白青岫不禁想到许久之前的事,他本该有妻的,却被贺卿搅合了,那段时日还被折腾得不轻满脑子想着日后要怎么报复回来。

    如今后宫空虚,却俨然没了想要娶妻纳妃的欲望,觉得这些大臣家的女儿都有浊气,还不如贺卿来的……

    想着想着,竟又想到贺卿那去了,白青岫揉了揉额角,心中难掩烦躁,传唤内侍问了句:“冬日的天牢里会不会很冷?”

    小内侍答道:“回陛下,那地方终年不见天日,虫蚁蛇鼠什么的都有,应当是冷的。”

    听及此处,白青岫便愈发烦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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