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爱_第二章危险边缘2-12:【过去、林若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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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危险边缘2-12:【过去、林若雅】 (第1/2页)

    2-12:【过去、林若雅】

    在家里足足休养了一个月的时间,即便今天是周五,我还是执意要去学校。思考了很久,也取得了守门人的同意,我一早就起床,将书柜里需要用到的课本、床底下mama的相簿,以及mama卧房里收藏的专辑都一一收拾进书包里,另外准备了一个平日用来包裹T育服的袋子,装下了几件我常穿的衣服。

    这一次出门,我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个没有Ai的地方,这个充斥心计、权谋还有暴力的地方,我只想离开得远远的。

    在打包好行李准备出门的当下,我庆幸自己的逃亡并非独自出发──我永远都还有守门人陪着。

    背上书包,提着一个袋子,我坐上门口的轿车,没再多看大楼门口任何一眼。

    对这个地方,我该眷恋的,我已经都带走了。

    一到校,我便直接走进教室,从cH0U屉以及教室後方的书柜整理出需要的东西。站在书柜前方,我正挑起几本书,便听见教室的後门有人大喊我的名字。

    「若雅!」我转头看向左手边,站在门口的正是郑子齐。

    我听见守门人冷笑了一声。

    我面无表情地瞟了他一眼,接着抱着书便走回座位上。不顾教室里已有其他人在,他鲁莽地冲进教室内,走到我面前。

    也罢,反正我们都要走了。守门人摆摆手,一脸无所谓:我倒是很好奇他想说什麽。

    我抬起头,看见他一脸愤怒和担忧,还没开口他就抢先一步指责:「为什麽都不接我电话?为什麽要关机?你──」

    「嘘,」我做个手势打断他,「人多口杂,去别的地方谈吧。」

    话语刚落下,他兀自伸出手拉着我起身,脚步飞快地抓着我的手腕离开教室。快步走到一个月前我不告而别的演讲厅,他放开手,转过身来看着我。

    「都不要再见面了是什麽意思?」他怒气冲冲地问。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移开目光,看着一旁的观众席,平静地回答。守门人听了大笑。

    他摇摇头,「为什麽?我们怎麽了?我们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

    我转过头来瞪视他,「好好的?你爸妈上个月到我们家,质问我爸爸关於A.J.和我mama之间的关系,你敢说没有这件事情吗?」

    我发现自己说话时竟然气得发抖。

    他撇过头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回头看着我,「我的确有跟我父母亲提起过这件事,但我也只是怀疑而已。既然我爸妈亲自登门拜访,你又因此气得要跟我分手,看来你mama是同X恋的传闻是真的了!」

    守门人乾脆地推开我:我来。

    没关系的,我可以自己面对。我拒绝守门人的好意。

    「对,那又怎麽了?」我看着他狂妄的脸孔,「换成是我,我也会选择nV人,而不是选择像你这种人。」

    他哑然地看着我,双手紧握成拳,想说些什麽却又愤然得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我从口袋里拿出三年前他送给我的项链,光泽如旧,上头镶着的钻石也完好如初。

    「希望我爸爸给你们的封口费,还够你们家做出好几条同样的钻石项链。」我看着他,举起手里的链子,接着松开了手,花bA0的坠饰於是y生生地掉到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他愣愣地看着地板上闪闪发光的玫瑰钻,我绕过他走向演讲厅门口,还没离开便听见他大吼:「林若雅!」

    我停下了脚步。

    「如果你跟我分手,我一定会告诉别人,说你跟你妈一样是同X恋!」他口出威胁,而守门人听了只是摇头叹气。

    「去说吧,看看你这样一说,林思禹或其他知情的人会怎麽看你。」我淡淡地丢下一句话,离开了演讲厅。

    在回教室之前,我抬眼看了看隔壁另外一栋教学大楼,想起曾经发生的种种,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却早已物是人非。我曾经为了他跟守门人起了生平最严重的一次争执,天真地以为Ai情有其单纯,可是到头来,才明白世事往往没有我想像得那般美好。我渴盼的Ai,mama不能给,爸爸不愿给,而郑子齐给予的,却似是而非。

    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走进校园的人cHa0渐多之後,我快步离开原处,伸手r0u了r0u自己疲惫的眼,才赫然惊觉我的脸上满是泪水。低下头匆匆忙忙擦乾眼泪,我马上走进教务处,cH0U出一张假单,填上病假二字。

    「不太舒服吗?」老师接过我手里的病假单後这麽问我。我无力地点点头,却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心力交瘁。

    我觉得好累。

    「需要老师帮你通知家人吗?」他抬起头问我。

    我摇摇头,拿出手机,「谢谢老师,但我已经打电话给家里的司机,我只要在门口等着就好了。」

    老师朝着我点点头,「好,自己小心。」

    走出办公室,回到教室拿齐所有物品之後,我离开校园,临走之前再三看了国中部的教学大楼几眼。

    有钱能使鬼推磨。守门人淡淡地为我和郑子齐之间的闹剧下了注解,我却无法抑制自己,哭了出来。

    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守门人却毫不受我的伤感影响,只是直截了当地反诘:不过就是背叛,这种事情你国小三年级就发生过了。

    是啊!我回答守门人:被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出卖,在班上宣传mama被送进JiNg神病院一事,最後因为你气不过,出来打了几个同学,从此我们就被班上同学排挤得很严重。

    我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走进一旁的公园,坐在一旁设置的长椅上,出神地说出口:「可是,被朋友背叛跟被恋人背叛,是不一样的。」

    守门人没有回答我。

    你知道吗,被朋友背叛只能表示你信错了人;可是被恋人背叛,不只代表你信错了人,还代表你不再被Ai了。

    守门人依然沉默;我抬起头望向眼前的hsE塑胶溜滑梯,看着一个身穿水蓝sE洋装的小nV孩从溜滑梯顶端滑下,让一个年轻的nV人在溜滑梯尾端接住她,逗着她笑。

    恍惚间,我像看见了我的mama。

    最早的记忆似乎是在我四岁的时候,那时候的mama经常是独自关在房间里的,只有在JiNg神状况良好的时候,才会离开房间,在几个佣人的陪同下带我到後院玩;在花团锦簇的庭院里,mama会陪着我荡秋千、看我溜滑梯,会轻轻抱着我坐在她膝上,即使偶尔她会若有所思地端详我的脸庞,默默地流下眼泪,但脸上始终是笑着的。

    我真的很想mama。我真的很想她。在这样的时候,我多羡慕别人有母亲的怀抱可以依靠,甚或一个来自其他人友好的拥抱,可是我只有守门人,她和我住在同一个身T里,再怎麽互相信赖,也终究拥抱不了对方。

    我站起身子,离开公园,继续漫无目的地往前走。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自己应该要逃跑,至於落脚何处,还是个未知数。

    就这样在街上游荡,我没特别注意自己走到了哪里,直到感觉有些渴了,恍然回神,才发觉自己走到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四周的街灯一个接一个亮起,看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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