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为了爱(3) (第6/7页)

和舒甄的时候就是一GU脑地全部说出来，每次见面都得重复一次。舒甄一开始也是同情她的，但是时间久了、一再地重复……舒甄感到厌烦，又为这个厌烦觉得罪恶，心里面复杂的情绪无处可去，再看到俊曜那副孝子的模样……好生气！又告诉自己生气是不对的……烦哪！什麽周末的约会？从昨天知道俊曜他妈要来的时候，就已经全部泡汤了。

    俊曜的mama本来已经接近自言自语的状态了，却突然间对着舒甄说：「你上次跟我说你在家里很少做家事对不对？」

    又来了。舒甄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

    「妈……」

    「没关系啦，」俊曜才要制止，mama就打断了他，继续说下去，「煮饭做家事这些事情，结婚之後再学也可以啦。我跟你说，我不是电视里面演的那种恶婆婆，我什麽事情都可以商量的啦。我们nV人嘛，最重要的就是把家庭顾好，不要像我这样……」

    俊曜的mama讲到快要哭出来，当然这也是每次重复的一部分。俊曜把手轻轻地搭在mama的手上安慰她，她却反而把手cH0U出来，按住俊曜的手，语气变得坚定，讲出了新的台词。

    「你今年要毕业了对吗？」她的眼神直视舒甄。

    「是啊。」舒甄突然觉得呼x1一滞，直觉不妙。

    「俊曜有跟我说过了，他说你的爸妈也赞成。那这样很好啊，我跟你说啦，nV生喔，不用念那麽多书，把家庭顾好最重要。念到大学很够了啦，现在就可以赶快准备结婚了啦。」

    舒甄瞪大了眼睛看着俊曜……原来你今天是找你妈来当说客的？先Ga0定了我爸妈，现在换成你妈出面？她身子一软，往後靠在椅背上，脸上还是撑着不失礼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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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周末约会、也不是家庭聚餐，这是b婚！是要bSi谁啊？

    舒甄在心中怒吼却不能发作出来，她觉得俊曜的mama已经宣xiele她的情绪，但现在舒甄自己的情绪却无处可去，只能堵在心中。或许该庆幸的是俊曜的脸上并不是J计得逞的表情，那这应该是他妈自发X的行为，但是俊曜那一副乐见其成的态度却不知怎麽地反而让她更为光火。

    「沁夏花果茶，请慢用。」

    服务生在一个巧妙的空档送上了俊曜mama的餐後饮料，不仅让唠叨暂时止歇，也让舒甄从情绪的爆发边缘稍微冷静下来。

    吃饭到现在，终於出现了难得的安静片刻。

    舒甄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呼x1也变得短促。是的，我在生气。舒甄深x1了一口气，在心里面跟自己做了确认，愤怒！这是因为委屈而生的愤怒，那委屈之中包含了约会的变调、令人不耐的说教、男友对母亲习惯X地讨好……自己究竟是处在什麽样的地位？再这样发展下去……我真的要跟这个人结婚？跟这个人共组家庭？或许在三四年前的热恋期，这些问题的答案会是绝对肯定的，但是现在……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我到底哪里没有在听你说话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这麽无理取闹啊？」

    「你刚说什麽再说一次！」

    「说一百次都可以！你，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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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舒甄陷入沉思的时候，隔壁桌的情侣吵了起来；店内的服务生好心过去劝阻却也被正在气头上的nV生臭骂了一顿。舒甄在旁边看着，心中竟然升起一GU羡慕的感觉，自己也好想像这个nV生一样，可以不顾一切，把心里面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跟男朋友对骂。就算这算不上是好的G0u通方式，但现在在她的心里面，这样至少也b俊曜那种温吞顺服的烂好人个X来得好。

    「有什麽事情好好讲嘛，怎麽弄成这样咧？」

    俊曜的mama走上前去，想要当和事佬；俊曜也跟在一旁，好生劝说。舒甄只是坐在位置上，她觉得很无力，想就这样放纵自己做个壁上观。

    「我们吵我们的，g你们P事啊！」nV生很不客气地呛了俊曜和他mama。

    「你这个nV孩子怎麽这样？再怎麽样，我也是长辈，我好心过来要你们不要吵了，有事情好好讲，你这是什麽态度？」

    「对不起，」这下子男生开口了，「她只是一时失去控制，不是有心的。」

    「你说谁失去控制？」nV生闻言更是暴躁。

    俊曜连忙打圆场：「没关系没关系，生气吵架难免的，讲开就好了。」

    像是八点档长寿剧一般的荒谬剧情竟然在眼前上演，两个nV人大眼瞪小眼、两个男人拼命搓汤圆。舒甄只是在一旁苦笑，决心不要淌这个浑水。

    最後，那个nV生爆出一声尖叫，双手抓住桌上的餐垫纸用力一掀！顿时，食物餐盘刀叉齐飞！nV生转头就往门口走去，男生则是赶紧搁下一张千元大钞和留下一句「抱歉」之後，抓起nV生遗留的包包，不顾全身被食物沾染的脏W，急忙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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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风席卷过後，只见俊曜将mama护在身前，他的背後满是脏W，一把牛排刀就掉落在脚边。几个服务生赶过来道歉，连忙收拾一地的混乱。舒甄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弯腰捡起那把沾了血Wr0U末的牛排刀递给服务生。

    「谢谢。」脸sE明显是受到惊吓的nV服务生强作镇定地回应了舒甄。

    好不容易平息了用餐时的混乱，还得到了免费招待的优惠，俊曜开车载着mama和舒甄返回住处。一路上，俊曜的mama变本加厉地讲个没完，连进到屋子里了，都还没有要停止的迹象。

    俊曜先进去房间换上乾净的衣物，舒甄则是强作笑颜面对着俊曜的mama，听着听着，她竟然开始佩服起眼前这个nV人不间断地唠叨的能力，舒甄的思绪开始涣散……到底是什麽样的生物机制才能让一个人说个没完……

    「你和俊曜平常应该不会像刚刚那两个人一样吵架吧？」

    「不会啊。」这是实话，但她却希望可以和俊曜好好地大吵一架，而不想要他什麽都只会说好，没个X。

    「对嘛，我就说啊，有话好好讲就好了啊，g嘛用吵的呢？我们俊曜啊，最乖了，才不会用那麽野蛮的方式……从小我就教他……所以喔……」

    又听到重复的褒奖内容了，舒甄的注意力又不自觉地飘移出去，空中的字句就像是到处乱飞的蚊虫一样，要抓抓不到，不抓又烦人。

    所幸俊曜终於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舒甄总算可以脱离被轰炸的范围。他mama一转头，就紧接着进去俊曜的房间开始指指点点了。

    「俊曜啊，有空的时候要记得整理房间啊，我知道你上班很忙。对了，舒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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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舒甄听见自己的名字，回过神来。

    「你有来找俊曜的时候也要帮他整理一下房子啊，虽然说还没结婚，不过这样要求应该不算过分吧？我说啊，我不是电视上演的那种恶婆婆，做家事什麽的结婚之後再学就可以了是没关系啦，不过有空的时候还是要帮忙整理一下啊……」

    俊曜的mama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面边收东西边说话，完全没在管舒甄是不是有回应。

    「田俊曜！」舒甄压抑着怒气。

    「怎麽了？」他好像根本没察觉。

    「载我去坐车，我要回台北了。」

    「为什麽？不是说好明天下午回台中的吗？难得我妈来，我们明天还可以一起去—」

    「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