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争斗 (第2/5页)

妹。」

    查凯忙道：「梅姬师姐有事要办，不方便见您……郭师哥有要紧事吗？」

    郭恩瞪向查凯，说道：「我要和师妹商量师父何时入土为安。」

    查亚道：「也不急在一时，小兄弟，这事明儿再商量也还不迟。」

    郭恩白眼一翻，说道：「查盟主，我敬您是武林前辈，原不想与您老人家计较的；但这是我们华山派自家的事，您可否高抬贵手？」

    查凯心下甚忿，就要翻脸，常俊忙拉住他衣袖，低声道：「别冲动。」

    只听得查亚缓缓说道：「我说不急就是不急，冷掌门回到华山才刚满三、四日，少说也要七日方能下葬，否则Si者不得安宁，小兄弟你说是不是啊？」他一面说话，一面右手缓缓探出，捉住了对方的手腕，吐得一字一句，便愈捏愈紧。两人只见郭恩冷汗直冒，查亚的动作却教衣袖遮住了。

    郭恩吃了痛，只得不断点头：「是，是，前辈所言甚是，这回是晚辈糊涂了……」脚步移动，似yu出门，查亚於是轻轻一松手，对方却是身子重心陡然不稳，跌了个大踉跄。

    常俊见状，连忙伸手去扶，「郭师哥小心！」

    郭恩回头一个白眼，拂袖而去。

    查亚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问道：「这人是谁？」

    查凯道：「他是郭恩郭师哥。」

    常俊接口道：「郭师哥虽然行三，在功夫的排行上，却是排行第二，有时还略胜时师哥。」

    查凯道：「还不就因为这样，郭师哥心高气傲，不把师兄弟们瞧在眼里，师父也不喜欢他。师父就常对我们说，他这辈子做的第二件大错事，就是收了郭师哥这徒弟。」

    查亚奇道：「那第一件呢？」

    两人异口同声道：「师父从没提过。」

    查亚点点头，心中若有所思。

    良久，查亚才缓缓说道：「冷掌门已Si，你们大师哥、二师哥又下落不明，华山上恐怕难逃一场浩劫。」

    常俊急道：「这……这可怎麽办呢？」

    却是查凯反应极慢，喃喃道：「劫数？这可从何说起？」

    查亚叹了口气，道：「劫由心生，心由名导，为权为名，此劫在所难逃。」

    梅姬姊妹身在房中，适才郭恩来见，两人早在房中听得清楚，待四人走远，梅姬才道：「郭师哥只怕想夺掌门之位。」

    若冰叹道：「若是时师哥在，也轮不到他在这儿猖狂。」

    这话触痛了梅姬的心，她淡淡地道：「非哥他未必想当掌门。只是他现在下落不明，盟主不说，我也觉得凶多吉少。」顿得一顿，又说道：「若冰，我真羡慕你。」

    「怎麽说？」

    「公子师哥虽然也下落不明，你好歹也有了他的血脉，可以为他……为他生个孩子……而我……非哥他什麽也没留下，就好像在这世上消失了一般，连查盟主也没提到他……呜……」

    拍着姊姊的背，若冰脸上泪水亦是扑簌簌落下。思及公子白从来也没有对自己真正动情，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梅姬吃了一惊，伸袖替她抹去泪水，问道：「怎麽了，若冰？」

    若冰紧握住她手，说道：「姊姊，你错了。白哥他……他的心从来没有在我身上过……他也没用正眼看过我几次……这十多年来，一直是我自己痴，是我自己傻，爹爹要他娶我，他是很勉强的……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有另一个人，但我不敢想，也不敢恨，只是顺着他深情的眼眸看去，想像那个落点就是我……姊姊，姊姊，你能明白吗？」

    梅姬听到若冰一番话，早已哭成了泪人儿，她知道那个落点就是自己，她一直知道，她一直很明白啊……

    「若冰！」梅姬紧紧抱住了meimei。

    若冰轻轻说道：「我从小身子不好，爹爹不准我练武。後来，因为我喜欢白哥，他便要白哥娶我，虽然……虽然他知道，白哥心里有别人……我知道爹爹疼我，但是我觉得，爹爹他恨白哥，他一直在报复……」

    梅姬背脊一凉，颤声道：「若冰，meimei，你醒醒啊，别说梦话……」她怀疑若冰已神智不清了。

    「不，姊姊，你让我说完，爹爹每次看白哥的眼神，都像要喷出火来，只有我看得见……不，白哥他应该也知道……爹爹从来不说娘是怎麽过世的，你不怀疑吗？姊姊，姊姊，为什麽你什麽都强过我……姊姊……」

    梅姬再也无法承受她崩溃的情绪，右手一点，将她点倒，若冰於是身子一软，倒在梅姬身上。梅姬轻轻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转身出了房门。

    华玦楼紫霞厅上，华山上剩余的六名弟子及查亚、若冰一一向桌上所有的灵位行过礼後，梅姬将冷斌的牌位放在郑恭下首，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说道：「爹爹，我们已将您安葬在祖坟和娘一起，您老人家应该可以安息了。」语毕又磕了三个头。

    郭恩双膝一跪，磕了三个头後，朗声说道：「师父，现下时师哥和公子师……师哥已下落不明，掌门之位将传於谁？希望师父在天之灵，能给弟子一些指点。」他向来心高气傲，不愿叫公子白「师哥」；只因时非打败过他，是以十分敬重时非。此时场合也由不得，只得不情愿地说了出口。

    众人闻言，只是面面相觑：「郭恩终於露出了狐狸尾巴。」

    当下排行第四的王震、第五的田义齐声说道：「我等推郭师哥为本派掌门！」梅姬等人听了俱是一惊－－原来郭恩早布置好了！

    这当儿常俊、查凯再也忍不下这口气，大声道：「我们拥梅姬师姊为本派掌门！」梅姬忙道：「常师弟、查师弟，你们……」

    王震冷笑道：「常师弟、查师弟，郭师哥武功既高，排行又前，这华山之上，除了他再没有人可以担任掌门了。」说着又轻蔑地瞟了梅姬一眼。

    查凯怒道：「武功高，人品低，那又有什麽可取的？师父平时教诲的侠士人格，难道你们忘了吗？与其拥护郭师哥这种……人，还不如拥梅姬师姊！」他虽气极，这个「小」字还是忍住没有出口。

    田义摇着扇子，悠悠闲闲地道：「呀，我看郭师哥和梅姬师妹也别争了，郭师哥就吃点亏，娶了梅姬师妹，这样好事成双，郭师哥当掌门就是梅姬师妹当掌门，可不是挺好的吗？」

    王震双掌一拍，「田师弟这个提议好哇！」郭恩听了，也是笑容满面。

    梅姬气得满脸通红，田义竟趁机取笑起来：「看，师妹脸红了！师妹，给田师哥说中了，你定是想郭师哥想得久了吧！」她长这样大，从没被人如此羞辱过，这时再也忍不下去，「啪」的一个巴掌，就往田义脸上拍落：「你无耻！」夺门而出，常俊连声「师姊」地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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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姊！梅姬师姊！」常俊见梅姬伫立在崖边，衣袖随风舞动，唯恐她自寻短见，又快步赶了过去。

    「师姊，千万别做傻事啊！」常俊赶到崖边，拉住了梅姬的衣袖，说道：「他们那些人，嘴里本来就不乾不净，师姊就别跟他们生气了。」

    「我不是跟他们生气，我是跟自己生气。」梅姬凝望着那边山头，缓缓说道：「我恨我自己不是男人，不能和他们b；我恨……」

    常俊黯然道：「你恨时师哥不在山上，不能保护你；你恨老天爷这样狠心，将你和时师哥活生生拆散了……」

    这番话触动了梅姬的心弦，她不由得「哇」一声哭了出来，扑在常俊怀里：「我……我……不知道怎麽办才好……非哥不在山上，爹爹又……我的武功也b不过郭恩，我……我……」

    常俊轻抚着梅姬柔润的发丝，柔声道：「还有我啊，师姊，让我保护你吧。」

    梅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