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李废话文学_41-4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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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43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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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对祁进的看法,谢云流和李忘生自然是截然不同的。在数个如片段一样的梦中,谢云流记得在宫中神武遗迹中,正是祁进杀死了洛风,从此,洛风之死横亘在他与李忘生之间,成了此生再也越不过的沟壑。但李忘生却没有这段记忆,他只是从谢云流梦里知道了二十年后,祁进是自己的师弟,而他的这个师弟,因早年进了凌雪阁,沾了满手血污,后来经过师父点化,才束发出家,入纯阳修道。

    然而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祁进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一切都来得及。

    李忘生想,若祁师弟能早点来到纯阳,潜心修道,便不会犯下无法弥补的罪过,他与谷姑娘的情路该能顺畅许多。可他全然不知谢云流早已在心里恨恨磨牙,更是打了绝不能让祁进纯阳的心思。

    于是谢云流一不小心捏碎了手里的杯子,道:“不行,祁进绝不能来纯阳!”

    见李忘生不解,谢云流将李忘生拉到一旁道:“这小子就是个祸害。”

    祁进听了急了:“我不是,你才是祸害!”

    李忘生小声道:“祁师弟满手血污时尚能被师父感化,从此一心修道赎罪,如今他只是个孩子,他什么也没做错,若我们早些将他带入纯阳,也能免了日后的祸端,这样不好吗?”

    谢云流无法同李忘生说洛风之死的事,李忘生的话又很有道理,只得说:“但我们现在追杀乌蒙贵,此行凶险,怎能再带一个拖油瓶?”

    李忘生看了看祁进,那小孩大概因为长期流浪生活困苦而面色发黄身形瘦小,不由心中一软,道:“进儿还这么小,在外流浪不是长久之计,我们先将他送去扬州的纯阳观,再找人送他去华山,至于师父收不收他为徒,等他老人家见了自有计较。”

    谢云流只得同意,却仍不满嘟囔了一句:“你怎么这么快就喊他‘进儿’了?”

    两人合计后,决定将祁进留下,等到第二天一大早便将他送走。祁进知道自己能去纯阳后,兴奋至极,好似自己已成了一个盖世大侠。而后谢李二人很快发现,由于收留了祁进,本就不宽敞的床,根本睡不下三个人。

    祁进奇怪道:“这床这么小,你们两个人怎么挤得下?你们是……和我一般……囊中羞涩吗?”说完小孩摸了摸自己的荷包,这些天,他还攒了些些钱。

    谢云流闻言,拿起桃木剑便拍在祁进屁股上:“你这个小屁孩懂个屁!我再去要一间房,今晚你和我睡。”

    祁进却拉住李忘生的袖子,眼巴巴看着他说:“我不想和他睡,我可以和你睡吗……”

    谢云流露出了阴森的微笑:“不可以。”

    李忘生摸了摸祁进的头:“你要听大师兄的话,莫吵着他。”

    谢云流带着祁进吵吵闹闹地走了,屋里只剩李忘生一个人。夜里折腾这么久,他却一点也没觉得累,见左右无人,他拿出了剑,试探着在自己的指尖轻轻划了了一道口子,果见那道伤口很快愈合了,他又在另外一只手指上划了一道伤口,也是同样……自己身体的异状,真的只是毒被压制住了吗?关于治他毒伤一事,谢云流什么也没告诉他,更是让李忘生心中疑窦丛生。

    第二天一早,李忘生是在客栈外的一处小院子找到谢云流和祁进的,祁进在有样学样地跟着谢云流学剑,谢云流教的正是天道剑势中的最简单的一招,三环套月。未想到昨日还很抗拒祁进的谢云流竟会教他剑法,李忘生心中升起一丝暖意,只道师兄果然是口是心非。

    “笨,我看你要练一千次,才能练好!”

    谢云流见李忘生来了,拿木剑拍在祁进的胳膊上,将他胳膊打直,祁进吃痛,却还是不服气地把手举平了。

    谢云流收了剑,表情已是极不耐烦:“忘生你总算来了,我们现在就把他送走。”

    祁进可怜兮兮地望着李忘生:“我真的不能和你们一起走吗?”

    李忘生摇了摇头,祁进如xiele气的球一般,头耷拉了下去,整个人焉掉了。

    两人将祁进送到了纯阳在扬州的联络处,李忘生亲手写了封信交给祁进,又嘱咐了几个弟子将祁进送去华山,临走时仍是不放心,将自己的玉佩取了给他。

    “这是我的信物,到了华山,若师父不在,你便去找上官博玉或者洛风。”

    见李忘生轻易地送出了玉佩,谢云流在一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终于将祁进送走后,谢云流忙不迭地拉着李忘生的手去了市集。

    李忘生问:“师兄,我们不去找乌蒙贵吗?”

    谢云流道:“不急,天色尚早。”

    但被谢云流的手一拉,李忘生却触碰到一层粗糙的布料,原来谢云流这只手昨夜被火烧伤后,现在已缠上了绷带。

    “师兄,你的手好些了吗?”

    谢云流道:“莫担心,小伤而已。”

    可是李忘生碰到他的指尖,却觉得他的手不似往常那样温热,心中升起了隐隐的不安,而他尚在思索时,谢云流已拉着他在扬州城内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一家玉石铺。原来他见李忘生将玉佩给了祁进,心里酸得很,便打算重新买一块送给李忘生,叫他再不要随便予人。

    铺子里的玉石琳琅满目,谢云流甚少关注这些,一时看花了眼。李忘生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他忽地看到了谢云流正把玩着玉石的另一只手,那只手上多了几道剑伤,不由问道:“师兄,你这只手怎也受伤了?”

    谢云流似乎没有听出他话中的试探,只道:“早上教祁进学剑,那小子不知轻重,把我的手划伤了。”

    “凭师兄的武功,怎会被他划伤?”

    “我这不是小看他了吗,本想以指代剑,挫挫他的锐气,叫他知道纯阳的剑法不是谁都能学,谁知道他下手那么狠!我还因此不得不教他一招三环套月。”

    “……这样吗?”

    谢云流道:“你去问问祁进,便知道我说的半字不差。”

    李忘生却还是不信,犹豫了许久还是问了出来:“忘生昨日右手被树枝划伤,师兄的手便被火烧了,夜间我又在左手试探着划了两痕,师兄的左手便被进儿划伤,天下哪有这般巧的事?”

    “师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魔刹罗到底是怎么为我治伤的?是不是……”

    谢云流方才的兴致荡然无存,神色古怪地看着他,道:“李忘生,你一定要这般败兴,非要在这个时候刨根问底吗?”

    李忘生却仍是定定看着他:“师兄,我必须知道真相。”

    谢云流似乎早已料到李忘生会这样说,冷笑了两声,道:“李忘生,果真什么也瞒不过你,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你猜错了。其让你胡思乱想,不如我将真相告诉你。魔刹罗并没有压住你的毒,只是让尸毒的毒性压过了蛇毒,这尸毒会让你变得如武镜那般,刀枪不入,所以你的伤口才会在瞬间愈合。”

    李忘生脸色煞白,道:“我也会变成武镜那样,不人不鬼,不生不死?”

    谢云流眼中闪过了一片阴霾:“你总叫我看开,叫我放下,我已听够了。就算我们抓不住乌蒙贵,你也永远不会死了,这样不好吗?”

    李忘生难得声音抬高,也有些生气:“师兄为何总是这般偏执?”他自然是不想变成武镜那样,彻底沦为他人的工具,只如行尸走rou一般活着,倒不如死个痛快,可他更没想到的却是,谢云流对他的执念竟如此之深,几成心魔。

    可李忘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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