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李废话文学_53-5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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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56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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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还小的时候,谢云流也没少欺负李忘生,还记得李忘生刚拜吕洞宾为师后不久,他抢了李忘生喜爱的吃食,那人尚是个孩童,受了委屈却也不哭不闹,但把李忘生欺负到失态,见他涕口泪口涟口涟可怜兮兮地不住求饶,这却是第一次,何况现在,李忘生已贵为纯阳的掌教——想到这些,谢云流望向早已掉落一地被弄脏的掌教道袍,又搂紧了李忘生。

    李忘生早已被折腾得精疲力尽,眼角尚挂着几滴泪,却已然半是昏迷,然而他没昏睡多久,又再此被冲进口体口内口灼口热的液口体口烫醒,抬眼便看见谢云流近在咫尺的脸,和窗外已暗下去的天色。

    把那在他心里憋了三十年几成妄念的爱恨发泄后,谢云流终觉得舒爽,待欲口火彻底偃旗息鼓后,便撤了那气劲结界,外界的风雪声传入了耳中,而后他终于记起,先前他让洛风去叫李忘生那几个师弟师妹来剑气厅的事。当时他不知道李忘生的情况已如此危急,心头藏着一股闷火,无非是想教训一下那几个被李忘生庇护得好好的、毫不知情的师弟师妹来泄泄火气。

    “师兄,便饶了他们几个吧。”

    显然李忘生也同样想到了此事,听到那人嘶口哑口不口堪的嗓音,谢云流心升怜惜,说不出一个“不”字。

    “莫将此事告诉他们。”

    “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愿与人说。”

    “师兄知道便够了。”

    这句话倒是颇为受用,谢云流心情好,也乐得顺着李忘生。他舍不得离开那温柔乡,挣扎了数回,终于起了床,捡了件衣服披上,直到脚踩在地,才发觉自己亦有些腿口软。谢云流恼火自省了片刻,却绝不承认是纵口欲口过度,只道武学尚有还可精进之处。

    待谢云流推开剑气厅的门,风雪灌了进来,总算吹散了一点屋内yin靡的气息,但站在门外的道士却红了脸。

    洛风竟然还在门外等着,他见素来景仰的师父只着了内衫,那内衫皱皱巴巴,上面还染了些不明口污口渍,露口在外的胸口和脖子更带了一些可疑的红口痕。

    洛风一张白净的脸霎时红了大半,好像撞破了某些不可说的事,只觉得尴尬。

    谢云流见四周无人,只有这个傻徒弟还在这等着,不由无奈笑道:“你怎还在这?”

    洛风见谢云流已一改方才的低沉阴霾,此时笑得如沐春风,方才紧张的心也不由放松了下来,刚想和师父说几句话,却见数十尺外的雪中忽然爆出一道剑影白芒,直逼着谢云流而来。

    那剑影白光迅如闪电,却不是纯阳剑法,见谢云流没有防备,洛风吓得大脑一片空白,情急之下便挡在了师父身前。

    谢云流早年被几路人马追杀,现在更是江湖客的眼中钉rou中刺,他防备心极强,在那雪动之时,已察觉到杀气,那剑上的杀意他再熟悉不过了,是凌雪阁的杀招。

    本来挡下这一招对他并非难事,然而谢云流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傻徒儿竟会突然冲上前来挡剑。来人见洛风倾身封住了剑路,想收剑已经晚了,在这避无可避之时,谢云流猛然踹在洛风的膝窝,洛风脚下一个趔趄,跪在雪里,那剑堪堪避开了洛风的胸口,刺在了谢云流的肩上。

    “师父!”

    来人亦没料到洛风竟会奋不顾身去挡剑,听到他这句话,手已顿住,然而谢云流被刺一剑,想徒儿差点就做了这剑下冤魂,好心情顷刻间荡然无存,怒极反笑,一刺一挑,凝了刀气绞在那柄剑上,只三招便将那人手中的剑卸了去,而后凌冽刀气便劈向那人的手臂,再一刀便要将他的手砍断。

    然就在刀气已挨在了那人的胳膊上,却听洛风喊道:“师父快停手,那是祁师叔!”

    谢云流这些年练的刀法讲究一刀制胜,故刀刀稳狠快,收招比发招更难,听见洛风的声音,却在此时生生停下,撤了刀气,顿觉胸口一闷,恐怕已自伤经脉,不由在心里又暗暗记了一笔,下次必须叫李忘生连本带利好生偿还!

    “你便是谢云流?”

    祁进亦是惊魂甫定,方才握剑的手已微微发颤,见到洛风挡剑的那一刻,他已经是心胆俱裂,当真千钧一发,若再快一瞬,洛风便要枉死在他的剑下。

    “是又如何?”谢云流冷然怒道,“我却不知纯阳宫的道士也会凌雪阁的暗杀术。”

    两人对峙时,只听窗子“哗啦”一声,李忘生批发赤足地撞了出来,他脸上还留着一丝惧意,直到看见洛风和祁进皆完好无事,才慢慢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祁进和洛风从未见过李忘生如此狼狈的模样,皆低下头不敢再看自家掌门,祁进想到方才洛风差点命丧当场,更是又悔又疚,跪下道:“祁进有违承诺,差点误伤洛风师侄,犯下大错,又被人夺了剑,更是技不如人,祁进自请去思过崖面壁思过。”

    洛风亦跪下求情道:“掌教师叔,全怪弟子没说清楚,祁师叔不知屋里的便是我师父,弟子知道祁师叔向来尊敬掌教师叔,只因误会了师父,才会拔剑相向。”

    原来洛风当时去请人时,拿不准其他几位师叔对谢云流的态度,又想到谢云流还在通缉令上,便称是李忘生请他们前去剑气厅。卓凤鸣因为要处理事务,没有前来,上官博玉通晓天机,于睿冰雪聪明,两人才靠近那屋子,便赶忙寻了个借口走了,只有祁进从门缝里看见谢云流侮辱李忘生,恨得咬牙切齿,他破不掉那气劲结界,知道那人武艺高强,自己绝非他的对手,然而非常事用非常法,他便暗暗隐在了雪中,伺机诛杀这yin贼。

    “风儿不必替我求情,我违背誓言,又差点误伤你,错了便是错了!”祁进跪倒在地,然而他愧疚是真,愤怒亦是真,瞥见李忘生衣口衫口不口整,身上遍口布口红口痕,如何不知道谢云流对李忘生做了些什么,不由梗着脖子痛心疾首道,“祁进自知有错,可掌教师兄也万不可再被谢云流蛊惑,一错再错!”

    谢云流讥笑道:“哈,忘生与我两情相悦,又何错之有?”

    说罢谢云流便好暇以整地看着李忘生,其他两人亦看着他,李忘生却一派淡然,道:“我已与大师兄结为道侣,但如今大师兄身份特殊,此事勿要多言。”

    听了这话,谢云流颇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祁进听后几乎不可置信,道:“掌教师兄,你既然知道谢云流欺师灭祖,如今更是臭名昭着行为可憎,怎可如此糊涂?”

    祁进此番指责,谢云流不知听过几多,只哼了一声,却听李忘生仍是温和道:“祁师弟,若非大师兄手下留情,你这只手已是废了,此事你可认?”

    祁进一怔,只得点头。

    李忘生又道:“你伤了大师兄,大师兄却放过了你,他究竟为人如何,想必祁师弟已心如明镜,勿需师兄赘言。”

    这一次,连谢云流亦怔住,良久祁进道:“是我冲动莽撞了,今晚我便上思过崖面壁思过。”而后他别别扭扭不情不愿地朝谢云流拜了拜,才转身离开。

    谢云流看见他远去的身影,脑中却无端想到了另一个人——三十年前打伤师父的自己。他当初岂非也是一时冲动,便做出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如今师父云游四方,仙迹难寻,也不知今生还能否再见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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