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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分别 (第1/1页)
早饭后没多久,戚潭渊提着行李箱从二楼下来,沙发里看电视的严俊智听到行李箱声立刻站起来。 “潭渊”,严俊智喊人,走过去静默几秒说了句东西带齐了吗?这是他无数次出门前亲妈每回必说的话,但他是他,潭渊是潭渊,潭渊怎么会像他一样丢三落四。 戚潭渊嗯了声不再有话,他一向话少,即使和严俊智同居一年多仍是如此,戚潭渊松开行李箱,拥住面前的人。 对方抱得很紧,严俊智能清晰闻到一股清淡的独属于的戚潭渊的味道,好像加了糖的雪,这形容怪怪的,但严俊智想不到更好的形容了,因为他闻到了甜丝丝的味道,这甜味极淡,又清清冷冷的令他想到雪花,所以好像加了糖的雪。 太好闻了,他快要溺毙在这味道里。 “潭渊” “嗯” 他们之间话不多,且平常多是他说他问,戚潭渊点头摇头或答一两个字,若是一般人肯定受不了,一天两天还凑合,一年到头皆如此,怕不是交往了个哑巴,活活闷死算了,然而严俊智不觉得闷,说不了话没关系,他可以用鼻子去闻,用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 就像现在,他感受到了潭渊的不舍,他们要分别了,潭渊不舍得他,他也不舍得潭渊。 戚潭渊要出差,提前两天告知了严俊智,严俊智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是愣的,他非常不解,眼瞅着要过年了,怎么还出差,他甚至抱怨了戚潭渊的老板领导几句,说人太过分,大过年的也不让人好好休息,万恶的资本主义,戚潭渊没有点头附和,表情有点怪。 “潭渊”,严俊智又喊了人一声。 “嗯” “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 “要按时吃饭,冷了要记得加衣服,不可以喝冰的,不要太辛苦,还有……”要想我,后面的几个字严俊智没有说出口,他觉得太rou麻了,“要好好休息。” “好” 戚潭渊捧起人的脸,细密的吻一一落下,额头,两颊,鼻尖,还有嘴唇,直把严俊智给亲得脸红,耳朵红,脖子红,全身哪儿哪儿都红。 戚潭渊走了,严俊智红着脸一脑袋扎进沙发,抱住抱枕嗅来吸去,他觉得自己像个变态,但此时心里还有更变态的想法。 二十分钟后,严俊智红着脸躺在主卧床上,裤子褪到腿根,一手握住分身快速撸动着,大白天的,房子的主人刚走没多久,而他这个变态却嗅闻着对方穿过的贴身衣物撸鸟。 “潭渊……潭渊……好想你……”要是潭渊知道自己交往了一个猥琐变态的男朋友,会不会嘲笑他,会不会抛弃他,还是会漠视他,可是,他是身体正常的男人,他难免有欲望啊。 他想……不,他不想,严俊智甩甩脑袋,拽过纸巾简单擦拭污秽,擦好提上裤子,将溅了几滴jingye的床单揭掉,抱着到一楼,扔进洗衣机。 阳光挺不错的,到下午应该能干吧,严俊智买了下午的车票,他要回家过年。 事实证明离干透还差一点,没办法,严俊智只好举着吹风机嗡嗡地吹了大半小时,确保整张床单每一寸都完全干了才收起吹风机。 火车上发了好几条消息,给戚潭渊,给jiejie严俊欣,给mama刘金凤。 也收到了消息,比发出去的还要多,严俊智每个人的都看了,看了最后一个的,没好气地回复:我要回家了,没时间,你自个儿去玩吧。 到家,严mama笑呵呵地从堂屋迎出来,接过严俊智手里的大黑箱子,顺便朝厨房喊了声把饭盛出来。 从下午五点等到八点,天黑的透透的,村里吃得早的都进被窝看电视了,而他们家连饭的影子都不见,对此严俊欣怨声载道,一晚上抗议七八十来次,然抗议无效,饿得前胸贴后背实在撑不住想吃包方便面凑合凑合,还被亲妈逮住好一顿训,严俊欣心里窝火,满腹牢sao无处发,现在,害她快要饿嗝屁的罪魁祸首回来了,严俊欣冷笑。 “呦,瞧瞧谁回来了,这不是严总吗,严总您是大忙人啊,又揽了大项目?多少钱啊,说出来让咱这种没见识的乡村土老帽听听,什么?二百五十万,欧呦,不得了不得了……”严俊欣学村里的那些爱嚼舌根的大妈又是跺脚又是拍手。 严俊智捂脸喊,“姐……” 严mama打开厨房门,一巴掌呼了过去,“神拐子,让你盛的饭呢!” 饭盛出来,白菜炖粉条,红枣米汤,大白馒头,严俊欣含泪喝了两大碗。 晚饭过后,严俊智躺在被窝翻过来覆过去,折腾一天,累是挺累的,但就是睡不着,思来想去大概明了,怀里没有东西抱,不习惯,严俊智从床上爬起来,跑到亲姐的房间在亲姐震惊质疑的目光中把人的玩偶熊给掳走了。 玩偶熊是超大号的,一米多高,全身软软乎乎,手感非常好,就是味道不好闻,有轻微的灰尘味还有霉味。 “唉……”严俊智第十九次叹气,捞起床头手机,第二十次按亮屏幕,盯着盯着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严俊智吓一跳,手机差点摔地上。 来电是戚潭渊,是严俊智的朝思暮想,也是意料之外,因为快十点了。 严俊智紧张到结巴,“喂,潭……潭渊,还……还没睡啊?” “嗯” 双方皆陷入沉默,几秒后,严俊智率先开口,向对面讲述了今天坐车下车回到家发生的事,连火车上身旁的大爷吃的什么牌子的泡面都给人说了,对面不回复,或是回一两个字,但严俊智听到了听筒里传来的很轻很浅的笑声。 絮絮叨叨半个小时,严俊智依依不舍地道了晚安挂断电话。 第二日,严俊智起了个大早,去喊亲姐吃饭,被严俊欣一拖鞋砸出了房间,严俊智吃完饭,帮mama处理年货,里里外外打扫家里,等到半晌午,再一次去喊亲姐起床,严俊欣打着哈欠不情不愿地从被窝爬了起来。 严mama去赶集了,严父去村里帮忙了,留下严俊智严俊欣在家,该贴门画了,严俊智一人贴不好,所以才冒着生命危险叫亲姐起床。 “姐,对联是不是反了?” “姐,透明胶撕得有一点点少。” “姐,这个凳子好像不太行,高了几厘米。” 追剧到凌晨三点,没睡饱的严俊欣本来就烦,还被亲弟一会儿一声姐一会儿一声姐,苍蝇似地在两耳旁聒噪个不停,严俊欣烦得头发都要炸了,“严俊智你好烦,烦死了,不贴了!”扔下门画,头也不回地回了屋。 严俊智站在半人高的凳子上,伸出尔康手,“姐,姐……别走,最后一个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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