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10 (第1/1页)
距离上次醉酒,已有一个星期多了。 萧连乐最近的日子相当不好过。在那日彻底清醒后,顾晏辞给他看了留影录像。 萧连乐想不明白了,自己怎么敢什么都答应啊,什么都说好啊!! 在被cao的直呜咽而蜡油又一次朝着身上的敏感处滴下后,萧连乐发誓自己再也不喝酒了。 所以当魔渊好像出了什么急事,顾晏辞半夜起身去加班时,萧连乐有种奇妙的解脱感。 但没了顾晏辞每天无时无刻的腻歪,萧连乐就显得有些闲了。 茶案上依旧放着几本杂文戏本和一壶看着像茶的补药。 在犹豫片刻萧连乐还是捧着茶杯慢慢喝起来。 最近做的太多,补点也好。 茶案上的杂文被萧连乐翻的咔咔作响,他不太爱看这类东西,他打发时间向来都是培养自己的爱好。 萧连乐当年元婴碎裂,但是寿元和修为都没受到影响,唯一的问题就是不能继续修炼。 这代表着他要清醒而缓慢的渡过余下的七百多年,萧连乐不得已开始找能打发时间的事情。 一开始只是种地,建房子,养灵禽,但后来养了顾晏辞后,他的爱好开始逐渐走偏。 先是为了给顾晏辞调养身体,他精进了一下厨艺。只要管住自己在做饭时灵光一闪的脑子,萧连乐敢说自己绝对是玄天宗第一厨子。 不过听起来很没志气。 又因为顾晏辞刚来时过于瘦弱,玄天宗发放的校服并不适合他,穿上基本挂不住,所以萧连乐学了一手裁衣技术。 不过在顾晏辞体型正常后,萧连乐就不亲自动手裁缝衣服了,他裁衣的手艺虽然不差,但和统一的校服比还是不行,而且他有了新的爱好——织毛线。 那些穿越者和修仙人连织毛线都复刻研究出来了。 在买了些基础的材料后,天气好萧连乐就坐在院子里,边学着织毛线边抽空指导顾晏辞练剑或者练习术法。 天气不好他就坐在屋里织,顾晏辞就在他旁边练习画符或者结阵。 在持续小半年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后,萧连乐终于织出了一件成品。 他给顾晏辞织了条围巾,但实在是穿不出去。这不怪顾晏辞,围巾和修仙界的穿衣风格实在不搭,何况修士很少会觉得冷。 顾晏辞无奈下用学会的剑法削砍木头做了个框子,将围巾放进去后,用术法封顶,再用符咒和阵法来保持颜色不变。 满意,萧连乐很满意。爱好得到满足,织出的成品也没有浪费,而是当收藏品挂起来了,最关键的是还考核了弟子这小半年的学习成果。 在学会织毛线后,就很难忍住给周围一切套上层毛线壳子。 虽然穿不出去,但是祸害自己的家具可没人管。 萧连乐甚至给自己的本命剑织了套壳子,上面还用其他颜色勾了剑名“渡生”。 家具什么心情他不知道,但是和他心意相通的本命剑非常不开心。 对此一直保持沉默的顾晏辞,看向渡生的眼神都略显同情。 他还尝试过很多东西,虽然大部分热度都很短暂,但他也一个一个储物袋装好存放起来。 不过……现在这些储物袋大概都因为那天的冲击而掩埋或者碎裂了。 …… 顾晏辞处理完边境魔族的争斗就回到了寝宫,他推门看见师尊神色恹恹的趴在茶案上,手里无聊的摆弄着一本杂文。 顾晏辞走过去从萧连乐手中抽出那本杂文,随意翻弄了两下问道:“不好看吗?” 萧连乐在他抽走书后,就将整张脸都埋到了臂弯中,声音有些沉闷道:“不喜欢看。” “抱歉,我忘记你不怎么看这些。”顾晏辞的手顺着萧连乐的脖颈将他的脸抬起了,他看着师尊说道:“你喜欢的东西,给我毁掉了……” “我后来回去找了你放好的储物袋,但是都碎掉了,我按照记忆里的给你配好了新的,看看好吗?” 萧连乐刚想点头说好,顾晏辞就像想起来什么一样。 他抬手魔气波动,一把玄绿色的剑浮在两人面前。 “还有渡生。” 在看清剑身的那一刻,萧连乐本应欢喜的神情瞬间停顿住。 他指尖有些颤抖的摸着剑上的裂纹。 渡生原本玄绿色的剑体上,多了不少用黑金色填起来的裂缝。 萧连乐苦笑的抚摸着剑上裂缝道:“当时碎了啊……” “嗯。” “我拼不回去,只能重新炼制,用其他材料补了裂缝,粘合在一起。” 这把剑是他的曾经。 萧连乐在三百多岁碎丹成婴,而炼制本命剑的材料早已备好。 他在玄天宗大比名列前茅,夺得进入秘境的资格,在其中找到一块水木双属性的变异铁石,硬而不脆,很适合作主材。 而师尊海沧在坐化前,分割了自己的私产给他所有的弟子。 连不幸陨落或者已经坐化的徒弟都有。 萧连乐得到的是一枚九转心魂丹和炼器辅材。 加上他父母多年前没舍得用也没舍得卖的一块上古玄木,刚好可做剑柄。 材料齐全,炉心火不断九九八十一天。所有材料全部炼化,他神识将材料重塑形体,最后用心头血刻阵成型。 抚摸着剑上的裂痕,萧连乐像多年前一样握住剑柄,将它横放于膝上。 他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化为一声叹息。 …… 萧连乐心情实在算不上好,但他无意责怪顾晏辞。 他很明白魔渊和修仙界是死仇。即便顾晏辞不主动出击,在修仙界积攒足够的实力后,他们会主动撤除天云水镜来进攻魔渊。 他原本想一个人静静,可当他抬头就看见顾晏辞和受刑一样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 我还能陪他多久? 在这个念头撞进萧连乐的脑中后,他将渡生放于茶案上,站起来拉着顾晏辞的手坐在床上。 萧连乐一点点搓揉着顾晏辞僵硬冰凉的手指,低声道: “我很生气。” “我不怪你做的选择,也不怪你的做事情。” “我终归是气自己无能为力罢了。” 顾晏辞发不出任何声音,即便窥视了师尊的记忆,但他在这一刻才终于明白。 师尊从来不恨他,他爱着他。 那我做了什么,顾晏辞迷茫的问着自己。 我毁了他的人生。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