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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乘风破浪会有时/重楼的风度/关系转折/第三次发情期  (第3/3页)
甜,可不符合重楼自己的口味。    “……没有大厨。”重楼默了默,突然就笑了。    飞蓬让他笑得一懵,同时又被这个答案弄得一愣:“啊?”    “你应该还记得,我连住处都是随手幻化的。”重楼猜到,飞蓬误把他的异空间当做私人魔域了。    魔尊解释道:“那座空间的其他地方,也只是虚无,需要用才会扩张。”    “……所以…”飞蓬迟疑着,一个念头涌上心田,让他有点难以置信:“是你自己做的?!”    1    重楼点了点头,平淡地回道:“嗯。”    飞蓬不得不承认,重楼想哄一个人开心的时候,不刻意,也不邀功,诚意是真的足,办法也是真的多。    “你为什么会这些?”他沉静了很久,连再次开始批阅公务,都控制不住好奇心。    重楼眨眨眼睛,血玉般澄澈的眸子里,出现几许回忆的色彩:“基本上都是必修课,但很久没派上用场。”    “为了找发情期的交配对象?”飞蓬的说法无疑有些粗鲁刺耳,但他那张脸上的表情很淡很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重楼落落大方地摇头:“不,全是父神单独教我的。还包括心理分析、人际交往、天材地宝药毒搭配和各种杂学。”    “父神说可以不喜欢、不使用,但不能不会。”他在心中慨叹,后来在外历练,父神所言果真极有道理。    心理分析、人际交往,让自己能清晰判断所遇之人的品质与话语真假。    天材地宝药毒搭配,让自己成功搜集了各种有毒无毒的奇珍灵植。    厨艺杂学,让自己一个人孤身在外,也还能保持生活品质,并将灵药功效完美融合发挥。    1    现在还根据实际情况,开发出了别的用途,确保能让飞蓬开心,实在是太管用了。    “兽王蚩尤前辈啊。”飞蓬垂眸若有所思。    重楼是有资质,但魔尊能有今日风采,还真是兽王倾囊相授所致。    “飞蓬…”重楼唤了他一声,他在适才短暂的空闲里,想了想曾经发生的事情,终是决定给飞蓬详细说明一下异空间,以及他当年的心态。    飞蓬下意识抬头:“怎么了?”    “异空间非是魔域,而是储藏室与分割带。”重楼轻轻叹了口气:“你没凝炼灵魄之前,是纯粹的神族,与魔族相克。”    飞蓬心头一颤,咬牙道:“你……什么意思?”    重楼确有愧疚和心疼,但提起旧事还是坦然直白的:“我在神树其实本心并无置你于死地之意,所以才囚你于异空间。不然,你该在魔界。”    “因为神力长时间得不到补充,神体防御力下降,又未隔绝煞气影响,我也没主动给你疗伤,自愈能力越来越差。”魔尊看着冥君,眸中并无笑意。    飞蓬明白了重楼言下之意,脸色瞬息煞白。    1    他一字一顿道:“于是,就从开始只是内部皮rou伤,却煞气侵蚀加重,小伤变大伤,一步步积重难返?”    “对。”重楼垂眸点头:“魔界消息绝对不会外传,就算有造物烙印,天帝也什么都不会知道。”    飞蓬几乎是惨笑了一声,握紧拳头道:“那本君是不是该谢魔尊手下留情了?!”    平心而论,对一个神族来说,他遭受的,已经可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但重楼之言,让飞蓬忽而意识到,他为了神界的牺牲,本会让自己沦落到,比现在接受不了更加残忍的境地——    如果重楼没生出怜惜的情绪,天帝根本不可能在女娲、神农的默许下提前回来。    那在此之前,被魔尊关押用以度过几次发情期的自己,肯定毫无尊严、尸骨无存。    飞蓬顾不上重楼最开始就没打算那么做,只觉一股火气直冲脑门:“你现在说出来,是想提醒我欠你一条命,接下来就算你改变主意或再次下手,我也没资格动手吗?!”    他冷笑道:“也对,命可比清白重要多了!”    “恰恰相反,我的意思是……”重楼凝视着将所有怒意毫无掩饰发作出来的飞蓬,眼底的温柔如鱼群跃出水面。    1    他温声道:“在我什么都没意识到时,就做出了决定。那现在,你更该往高预估自己的份量。”    “比如这次,我大概不用打架了,也不会完全失去意识。”重楼的眼睛变成了彻底的金色,可气息除了呼吸稍微急促一点,一点变化也无。    直面过重楼发情期的疯狂,现在一点预兆都看不出来,飞蓬目瞪口呆。    重楼却还笑着道:“只是,这次还需不需要揪皮毛鳞片,我现在不敢完全肯定,就麻烦你还得留在我视线之中了。”    面对这发情期也清醒如常的柔和眼神,飞蓬动了动唇,觉得嗓子眼堵了个严严实实。    “飞蓬,我说出此事,除了不想瞒你,也是想提醒你,什么都不值得你拿自己付出。”那双金色的眸子流光溢彩,充满了关切的爱意。    重楼沉声说道:“因为,你永远都预估不出,结果可能会有多糟糕。幸好现在没有谁,能再让你遇到当初那种情况了。”    “我……”飞蓬一瞬间眼眶发涩,有一种久违的落泪冲动。    因为太强大,几乎就没人这样劝说他,以自己为重。    “手受伤了。”重楼的指尖落于飞蓬手上,将紧握的拳头轻轻掰开。    1    掌心被指甲深深刺破到流血的伤痕,一瞬间便痊愈了。    “……你的治疗术…”飞蓬张了张嘴。    重楼仿若无事地松开手,淡然道:“稍微练了练。”    这是稍微?明明是脱胎换骨的变化,果然是私底下加练了吧。飞蓬眨了眨眼眸,莞尔笑出了声:“我其实也练了。”    “……”重楼陷入沉默,他以为自己会惊讶,但实际上没有。    一旦发现破绽,立刻想方设法弥补,不留任何短处。    除了性情,他们的本质实在相似,仿佛光与影。    “早知道打架就不那么小心了。”飞蓬喃喃自语:“比起受伤,我更不想天天翻修练武场。”    重楼:“……”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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