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故事的开端 (第2/2页)

正式的服装的话，那该有多惊为天人啊。

    在少nV出神的想像时，注意到少nV走向他的少年打开车门，并一手护在少nV的头上方，以防她撞到车顶。等少nV坐好後，少年跟着坐到旁边，并对着司机说道：

    「请开车吧。」

    「好的。」

    引擎声响起，目的地是少nV的新学校。

    少nV看着车窗外的景sE，任凭风吹拂着她的浏海。而这时她突然忆起了在自己失忆後，第一次与少年上学的事。

    那时才刚开学没多久，少nV就被大家拒於千里之外。只因她红sE的眼瞳，就被人们认为这是个不祥的象徵，并对她的行为加油添醋，甚至是欺凌。

    朝着少nV丢纸屑，把作业丢到垃圾桶，胆子大点的还将她关进仓库里。在那种年纪，少nV完全无法理解为什麽要对自己那麽做，也天天过得心惊胆跳。明明没有做什麽，却被人无故地贴上怪物的标签。

    而与少nV一同上学的少年则很受欢迎，是大家都喜欢的好孩子类型。可这样的他，却跑来跟自己搭话，就算被说闲话也毫不在乎。挡掉朝着少nV丢过来的纸屑，捡回了她的作业，还附带他自己的笔记，最後还将她从仓库里救出来。

    起初少nV以为少年只是因为自己家有恩於他，才姑且帮她一把。但在看到少年尽管因为少nV而遭受同学们的排挤、辱骂，也依然对自己绽放微笑的那瞬间，心墙立刻就被打破。也是第一个，在少nV失去记忆後，让她觉得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所以我很感谢他，感谢他一直伴我左右。

    不过至今为止也转过了很多学校，毕竟大家似乎都玩不腻欺负少nV的恶作剧。少nV也曾想，若不去上课不就能安然地度过一生吗？欺凌什麽的也不会存在。尽管说活在世上知识是必须的，可天天这样我连学习也做不到。但想着想着，不知何时起严重的欺凌已不再有，只剩在背後窃窃私语的情况。但再怎麽假装听不见也还是有个限度，真的…常常怀疑他们都不累吗，我倒是听得很烦了。

    深x1了一口气，少nV拿出放在包里的信纸和笔，准备写下给某人的回信。

    「您现在要写信吗？」

    少年问道。

    「嗯，反正到那边还有一段距离吧？」

    「但您不是一直都没寄出去吗？」

    「那是因为总是想不到该写什麽好，也怕他会察觉到我失忆了。」

    少nV如此说着，并微微地捏紧笔身。

    「既然这样，为什麽还那麽坚持每天想着要给他回信？」

    「因为我怕……那个人还在等，等我哪天会写信给他。」

    「在您失忆後也过了好几年，我认为那人早放弃了。」

    「为什麽你能那麽肯定？如果你是那个人，而我突然没回信的话，玄一你不会觉得很难过吗？」

    原本不留停顿时间回少nV话，名为玄一的少年，突然在这时安静下来。空气沉静地令少nV有些不安。她疑惑地歪着头，希望玄一能尽早给她答覆。

    「……我不是他，我无法得知大小姐对於他究竟是个怎麽样的存在。您又有把握，他会认为您是个重要到让他等了很多年的人吗？」

    「确实我…没那个把握。但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很伤心，就像是被人抛下一样……」

    身边的他再度沉默，侧脸看着少nV的那双眼瞳，有些忧伤。感觉明明像在注视着少nV，却又不觉得那里映照出自己的身影。这莫名的想法使少nV很快地别开脸，把视线放到信纸上，只愿自己能尽快消除掉那奇怪的思想。

    「如果您要写信的话，还是回去再写吧，在车上写东西会头晕的。」

    「嗯……」

    少nV把信纸跟笔收回包里，并且抱着它，总觉得这样会多些安全感。

    少nV再度看向窗外，而这次，她的头被人带了回来。

    玄一的手放在少nV的额头上，轻轻地将她拉回，并关上车窗。

    「吹太多风的话，会头痛的。您热的话我可以让司机把冷气调冷一点。」

    「不用啦，这样的温度很刚好了。」

    看少nV不像是在说谎，玄一也放下他的手，重新端正地坐好。而虽然窗户被关起来，少nV还是看着外面的景sE。

    玄一其实说的也没有错，那个人说不定早就不等了。何况那还是在失去记忆前所交的……朋友？

    某天在整理衣服时，发现衣橱最里面有一箱信件，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跟别人用信在交流，只是因为我失忆了，也就这麽断掉联系。

    本来想赶快寄回给他，却又不知道该写什麽，拖着拖着，就拖到了今天。而今天，我仍在想着该在信纸上写些什麽。

    要是有一天能见到他的话，我想跟他说声对不起，没能回信，还拖了那麽久，也忘掉了他。只能靠着他寄来的信，猜测他是个怎麽样的人，想像着我们以前是怎麽一起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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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我其实害怕着回信这件事。

    你只要一受伤就会到这棵大树下，它难道有什麽治癒效用吗？

    只是很安静罢了。

    少年闭着眼睛倚靠在树下，十分安稳的样子，不像是个身上有多处伤口的人。

    确实是很适合休息的地方，但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放着它不管自己也会好的，我不像人类那般孱弱。

    依旧阖着眼的少年，察觉到少nV悄悄地坐到他旁边。无法再忽视的他，缓缓地睁开眼，转向少nV。

    人类之子，我说过离我远点，你的记忆没那麽差吧？如果不想被其他人厌恶或遇到危险的话，就赶紧离开。

    少nV对着少年眨了眨双眼，接着露出了一抹微笑。可少年不知有什麽好笑的，还觉得几天没见，少nV的脑袋就变得如此糟糕。

    这里没有人会喜欢我的，街上的人们将我称之为怪物，而我也正如其名，身负着不老不Si的诅咒。所以不论是被人厌恶，或是生命会有危险，对我来说早已没有差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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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听闻有人说人类是很有趣的生物，现在看还来真是无聊透顶。

    人类、人类的，那你又是什麽？刚才也说过伤口会自己好起来。

    恶魔。

    这两个字，清晰地传到少nV的耳中。

    少年没有错过她神情忽然变得有些落寞，又拾起笑容的那一刻。

    ……你救过我，b那些人类好得太多。而且按你的话来讲，身为恶魔的我，也同你是怪物。按人类的话来讲，我们就是同伴。所以…别再露出那烦人的表情了。

    少年别过头，无法理解为何自己会如此烦躁，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要安慰少nV。可在一旁的少nV听完少年的发言後，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这次，不再是那寂寞的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