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大乃,双茓,不生子】_【第一百三十四章】(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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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四章】(无) (第3/3页)



    明磬尘愈发疑惑,“谷主之位是如何传承的?”

    “自然是贤者上位。”

    这并非秘事,江湖中人皆知晓,鬼医谷的谷主不靠血脉相传,而是在谷内弟子之中选出能者继位。

    这点与明磬尘记忆里的继承方式大相径庭。

    沈傅湫见明磬尘沉默良久,不再等他,自顾自地道:“铜钱我会还给孙义的,另有一事要与你说,谷主过些日子会来青衫镇,你脉象怪异,我勘不破,需不需要让谷主帮你看诊?我可以为你引荐。”

    “那就麻烦沈大医师了。”

    即使是谷主,也不见得就能治好这副强弩之末的身子,但明磬尘对医谷存疑,便想着来得正好,能会一会这位许姓谷主。

    今日许苏情拉着沈傅湫在煎药室里说她爹前不久寄了封家信给她,信上说过段日子他想来青衫镇一游。

    许商身为谷主,并不常离开医谷,此次出行并非有要事,只说是来游玩散心的。

    沈傅湫虽觉奇怪,但谷主的行踪不是他能干涉的,且他已经套过许苏情的话,这姑娘只知晓她爹要来玩,别的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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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拙被这俩人夹在当中,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头脑非但没有清明半分,反而越听越糊涂。

    什么信物、医谷的,越听越困,干脆两眼一阖,直接睡了过去。

    乔拙这厢陷入酣睡,他的同胞jiejie却是受着折磨,辗转反侧。

    火烧炙心的痛苦折磨着乔玥,她大汗淋漓地瘫在床上,身下的床褥已被她的汗水落湿。

    人面蛛趴在一旁,一动不动地看她。

    下午时分,乔玥体内的气血突然翻涌、倒灌,她全身燥热,皮肤上好似有蚂蚁在啃噬。

    这般苦楚她先前也经历过一次,是蛊虫暴走所致。

    “呃啊……怎么回事……蛊虫……怎么……又……”

    “定是受了刺激。”

    “怎么会……是、是姓叶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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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上回蛊虫暴走、差点遭到反噬之后,乔玥就陆续将散布在外的蛊虫收回,且后来有了叶意辉的帮助,她便只在叶意辉身上留了蛊虫。

    人面蛛并不赞同她的这一做法,觉得全部寄托于一个人太过冒险,但乔玥执意如此,人面蛛受限于蛛体,无法自由行动,最后只得作罢,顺了她的意。

    乔玥是出于私心才会这么做。毕竟已经尝过一次苦头,她可不愿再去收拾烂摊子。

    人面蛛已汲取了大量的少女精血,失踪的女子太多,已经引起了注意,她可不想再出纰漏,万一暴露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

    人面蛛能逃,那她呢?她怎么逃?

    而且最近姚夫人催得愈发的紧,日日都想着要她抓紧与姚谦完婚,分明已经商量了日子,却还想再往前提。

    乔玥当然不可能真的与姚谦成婚。

    姚夫人还真以为会有女人看上姚谦,无条件地接受他,一心一意想着给姚家传宗接代?呸!狗娘养的狗东西!

    她与人面蛛计划着,等到婚礼那日,让人面蛛趁乱吸食最后一次,然后两人就假死脱身,彻底摆脱曾月儿这副皮囊和身份。

    儿子娶亲,大婚日新娘子死了,哼,想想都觉得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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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夫人不是最瞧不起没有尊严的下等人吗?她也要让姚夫人尝尝被人耻笑的滋味。

    这些曾欺辱于她的人,她要一一报复过来!

    岂料眼见婚期将至,埋在叶意辉体内的蛊虫竟出了岔子!

    乔玥可不敢像上次一样,用自己的血rou去安抚暴动的蛊虫,那些流浪汉好制,但这叶意辉可不是她能治住的对象。

    乔玥已做好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就是提前弃掉这具皮囊,她可没必要以身犯险。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幸而人面蛛要她别慌,还不至于到最坏的情况,只要熬过这段阵痛即可,它还留有后手。

    “哼,我早知你炼的虫蛊难堪大任,已在姓叶的身上下了诅蛊,你放心,他清醒不了,只是你的蛊虫受了刺激,作用到你身上,要让你吃点苦头罢了。”

    明箬沁所言不假,叶意辉身体里的蛊虫虽躁动、游走,他甚至已经察觉到蛊虫的存在,但始终没能恢复清醒,皆因身体深处藏了一只更为厉害的诅蛊,压制着他的神经。

    乔玥咬牙忍着,从下午一直断断续续地疼到夜半,她的衣裳已经湿透,床单也被汗水打得濡湿一片,好在这样痛苦的煎熬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停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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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后半夜的时候,终于完全停止。

    乔玥精疲力尽地倒在床上,眼皮耷下,堕入昏迷的前一刻,她的心中惟有嚼穿龈血的恨。

    她所受的苦,要百倍、千倍地还给那些人!

    人面蛛看着她。

    看她苦痛,看她哀鸣,看她挣扎,看她生不如死,最后睁着眼睛昏死过去。

    桀桀桀的怪异、刺耳笑声在屋内响起。

    “我果然没看错。”

    人面蛛大概是嘴巴的部位蠕动着,它在自言自语。

    叶意辉也好,乔玥也罢,心中的恨在诅蛊的影响下被催生成长,无限地放大,就好像被墨水沾上的宣纸,一滴,一滴,再一滴……直到浓墨将整张纸染黑,恨意蔓延,自我被侵蚀,彻底染上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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