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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为偏执宦官的傀儡皇帝 第79节  (第2/2页)
国子监里的教傅日日念给学子们听的,科试内的大数题目也从此出。”他道,“明年春闱殿试,能上到御阶前面圣的考生,只需我随意说几字,立即便能知晓我说得是哪本哪篇哪章哪目——”    “并能流畅背诵之。”    宁轻鸿半笑,“当然,乌乌不用背到这个程度,可总要识字认字,知晓殿试上每位学子答得都是什么。”他轻声,“平时在朝中,也能听懂那些迂腐文臣,偶尔说的诗书词是何意。”    “便是在这折子上,也大有肆弄笔墨之人,乌乌什么都不会,到时离了我,要怎么办?”他看着呆呆的乌憬,轻“嗯?”了声。    乌憬听得晕乎乎的,他知晓宁轻鸿在与他分析利弊,可对他来讲,他根本意识不到这些话里的严重性在哪,只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甚至只能注意到最后一句话,拽着人的袖角仰脸问,“你……”    乌憬有些无措,忍着羞赧,说,“你亲我,还那样,我,你……你不能丢下我了。”    他们都那样了,又是亲又是抱又是……    怎么还可以谈离开?    乌憬心里乱乱的,他不知晓自己对宁轻鸿时什么想法,也猜不透宁轻鸿现在是什么想法,可他已经想不出自己以后会有离开宁轻鸿的一日,或者说,根本不会去生出这个念头。    也不会去想他以后独自一人要怎么办,只觉得他自己只用吃吃喝喝玩乐就好了,朝事都会有别人管,便是有朝一日,让他从龙椅上下来,乌憬都不会难过。    即使对方是人人怕的大jianian臣,但宁轻鸿其实把朝事都理得分分明明,乌憬能感觉得出来。    上位者做的每个决策影响得是成千上万人,乌憬想,若换作是他,他永远都做不到去背负起一国之重。    要是因为自己的任何一个决策,死了任何一个人,他都会记一辈子的。    宁轻鸿在他耳畔笑,“乌乌怎么还赖上哥哥了?”    乌憬将自己从思绪里拔出来,不知道怎么解释,又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的第一个想法不是担心离开宁轻鸿后,会不会回到过去那样,吃不饱穿不暖。    而是——    乌憬小声反驳,“才没赖上。”    宁轻鸿笑,“好了,哥哥只是随口一说,只是乌乌再不学,便当真是要罚了。”他探出指尖,示意乌憬过来。    只有一本书,自然是要一起看的。    乌憬被人半搂着,站着有些累,他坐到了椅子上,宁轻鸿的身前。    因为骨架不大,身上rou又少,    只占了很小一个位置。    支着手肘在桌面上,认认真真看着书简上的字,又听见身后人低低笑着,“乌乌,是从右看起。”    乌憬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挪开眼,看向正确的位置。    身后人放慢了语速,念着,“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他顿了顿,“此前三句,每五字一断。”    “其意为,人生性之善,善思善学,由天而赋,后日不可改。”    “……”    乌憬听得手忙脚乱,他还没把那些字认全,听着宁轻鸿一个一个地念,再把脑海中的简体字一个一个地对上去,他还没对完,甚至一个读音有那么多字,他还没确定好这个鬼画符对应的是哪个同读音的字。    就听见宁轻鸿解释完,开始念下一句了。    他上一句还没记全记清,不知道怎么写呢,就又要记下一句了。    宁轻鸿没说几句,就见少年睁着眼开始神游天外,他淡淡笑了一下,“乌乌走了次神,要记一次罚。”    自暴自弃的乌憬瞬间回神,边摇着头边慌忙解释,“哥哥念得太快了,不是我走神,这次不算,不要罚!”    乌憬竭力想证明什么,他伸出指尖,指向书简上的第一个字,慢慢往下滑,“哥哥,这个字是天上的天吗?”又问,“这个命,是哪个命?命令的命吗?”    他回头,茫然地看向身后人。    宁轻鸿静了一静,“是。”    乌憬认真地道,“那要等我记一下。”他把“天命”的简体字在脑海中写了一遍,慢慢对上纸上的两个鬼画符。    他本身就并非不会认字,只是另一种语言在他脑海中根深蒂固,一时要改,要费很大的功夫。    一个字一个字地去辨认、替换、记下来,就像学外语一样,先确认这个“字”翻译过来是什么意思,再对照着记下这个“字”。    乌憬背了好久,还要宁轻鸿拿笔,教他在纸上临摹两遍,才跟人说,可以到下一个字了。    不是一句一句来,    是一字一字学。    宁轻鸿问,“乌乌当真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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