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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主任拍拍邱建禾的肩膀，意思是赞扬他大喊有理。

    小林拿下氧气罩。

    「怎麽有种宣布录取名单的感觉呀？」

    「你是被录取啦，恭喜了，对了，氧气也给我x1两口，说不定有增额录取。」

    小林把氧气瓶丢给邱建禾。

    「就算是高原反应好了，应该还好吧？我都不知道高山症会流鼻血。」

    「这只是初期症状，要是急X发作，引发肺水肿和脑水肿就麻烦了，到那个时候肯定连当地的人都笑不出来。」

    何主任没有接着说下去，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处理不好，是会送命的。

    苗瑶事先查过高山症的资料。一开始是类似感冒的症状，会头痛、头晕、恶心想吐，再来就是吃不下，难以入睡，有些人以为是感冒，所以没有注意，直到病情加重，但是小林除了流鼻血之外，没有其他症状，他没有发烧，也没听他咳嗽，晚餐时胃口也很好，酸的辣的全都吃得下，这样也算高山症吗？不知道有没有医生能解释现在的情况。

    「遇到不适应的情况，最好的做法就是下降高度。」何主任说。

    「那就下吧，我可不想横着回家。」

    「坦白说，我们处在高原地带，没地方下降，除非马上飞回成都。」

    「怎麽可能？都到这里了……」

    「所以才提醒你们不要太兴奋啊！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像你们这样，才放下行李就跑去布达拉g0ng，结果马上就倒下了。」

    「原来主任也是榜上有名呢。」

    「混帐，那是六年前的事了，而且我b你们多了十岁，你们年轻人还好意思跟我b？」

    苗瑶记得高山症和年龄没有直接关系，连长住在这里的本地人也会出现症状，纯粹是个人适应问题，但她没有戳破，毕竟她也是第一次到这麽高的地方，不了解真正发病的原因。

    小林自知谈到年纪，一定说不过何主任，於是转头看着苗瑶，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

    「小苗苗，我是不是快Si了？」

    「只是流鼻血而已。」苗瑶说。

    「在我Si之前，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八角街？」

    「为什麽一定要去那里？」

    「那个老板还没有找钱给我呀。」

    小林握着一串吊饰，在苗瑶眼前晃呀晃的。

    这时邱建禾噗嗤笑了出来，和飞机上的讥笑声一模一样。

    「我们得在这里多待几天，适应高度。」何主任说。

    「去日喀则适应高度可以吗？」

    「这里海拔三千六百公尺，日喀则四千，你说呢？」

    「啊……谁有计算机，借我一下？」

    「你多x1点氧气吧。」

    邱建禾把氧气瓶丢给小林，还附赠一双白眼，接着把何主任拉到一边。

    「既然不回成都，又去不成日喀则，我们的合约该找谁签啊？」

    「怎麽去不成？我们当然要去日喀则啊。」

    「好吧，就算去了，也见到人了，但要怎麽议价啊？」

    「什麽怎麽议价？把我当透明人还是什麽了？」小林吼回去。

    「你这个病也不知道好不好得了，我看你就留下好了，省得给我们添麻烦。」

    小林从邱建禾那里得不到安慰，於是转向苗瑶。

    「小苗苗，你不要学他们！千万不能丢下我，一个人跑掉喔！」

    说着说着便牵起苗瑶的手。

    其实小林的手只是轻轻的搭上来而已，但是却被苗瑶用力拍掉。

    苗瑶猝地起身并且贴着墙壁站着。

    几乎是反S动作，当小林的手一靠近，她就已经采取动作了。

    突然的大动作把大家看傻了，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苗瑶并不想和大家格格不入，但她就是没有信心处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要多近才是普通朋友的底线，要多远才是亲密关系之外？她自己也弄不清楚，更不知道该怎麽化解现在的情况。

    邱建禾捡起掉在地上的毛巾。

    「怎麽回事？刚才还好好的。」

    这问题连苗瑶也无法解释，她只知道不能和他们太亲密，一点点都不可以，接着就做出动作了，现在後悔也来不及了。

    「你们就适可而止吧！」何主任看了看他们两个。

    「我是病人耶！」

    「撒娇也要看对象呀，瑶瑶不喜欢，你就不要再b她了。」

    「她只是不了解我。」

    何主任阻止小林继续讲下去。「我们全都留下来，过两天再一起走。」

    这个决定意味着行程必须延後了。

    「那边的人会等我们吗？」邱建禾问。

    「我现在去通知他们延後两天，第一次到这麽高的地方，只要有一点点适应不良，我都要认真处理，他们会T谅的。」

    何主任再次重申，只要身T不舒服，哪怕一点点都必须告诉他。

    「是我带你们来，就得把你们平安带回去，这是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