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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产 下 (第4/6页)

白色的浊液。

    “啊呃……大人……”能川的眼睛里挂上水雾,瞧着有些委屈的祈求。

    绊伽受不住,很是心软嘴硬的说:“乖,就一次。”

    说的一次,一次结束又不知今夕何夕。

    次日能川起床时早已不见绊伽的身影,只听得帐外一少年清脆的嗓音并不太大声的吼着:“哼,下回不让阿麽同你睡了,昨夜二弟弟吵得我睡不着,叔父还骗人,阿麽现在都没醒!”

    旁边还有一稚嫩的童声附和:“骗人!骗人!”

    男人发出几声低笑,低沉悦耳的声音满含歉意:“好说好说,下回让你们阿麽陪你们睡,现在先小声些说话,你们阿麽还没起呢,别吵醒他,走走,我带你们吃饭去……”

    “好吧,去吃饭……”

    后格拉住抱着小弟弟的绊伽,牵好二弟弟,跟着往偏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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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rourou!吃rourou!”被后格拉着的柴尔一路小跑着叽叽喳喳的嚷嚷,他异常兴奋,不对,该说他是一提到吃的便会这般兴奋,小小年纪已然长得十分敦实,连经常照顾他的后格都快抱不动了。

    等听着人都走远了,能川脸上慢慢挂起笑容,他轻轻摸了摸脖子上的绊伽送的宝石项链,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

    ……

    绊伽等了三年没等来故人,倒是先等来了乌祺瑞汗的召见,也是,树大招风,这几年因着辰哥不时“通风报信”,虽是鄂尔多主动送上门叫他们打,但架不住两边信息不对等,鄂尔多斯的边界是年年都来新人,又年年都叫他们一一灭个干净。

    现在营地里各家富得流油,他们边界这一波汉子好战的名头也打出去,乌祺瑞汗为此很是气恼过一阵子,甚至下令把他们这群人调离通令山百公里外的草场驻扎。

    慕山依言老老实实让人搬了家,但后来鄂尔多来袭,他们反攻的次数还是一次不少,只偶尔“倒霉”叫鄂尔多的抢走几十只羊去,别问,问就是放羊,羊多营地草都吃完了,我跑远点放咋了?路上恰好遇上鄂尔多偷袭我还不能动手反击?

    绊伽说那是舍不得羊套不住狼。众头目深以为然。

    乌祺瑞汗气坏了,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警告慕山他们,不然那不是明着昭告整个和硕特部,他乌祺瑞投了敌?!

    如此忍到现在,听闻鄂尔多大军在北部边境集结,乌祺瑞汗眼见时机已到,急召慕山一系入王城商议此事。

    你们不是骁勇善战能打得很吗?哼!那这前线便由你们去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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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祺瑞汗的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绊伽远在通令山都听得见,他早早便安排能川带着祖麽和孩子们到安全些的营地去躲躲。

    哪儿想乌祺瑞汗随后又来了命令,要求各头目家眷同行。

    众头目皆是面色一沉,大家明白此行怕是凶多吉少。

    族人们一路向东而行,拖家带口的赶路不算快。

    夕阳西下,大家准备扎营歇息,突然天边传来一声嘹亮鹰鸣。

    “噍——!”

    后格正站在马车上帮忙卸东西,听闻此赶忙从马车上蹦下来,跑到绊伽身边喊:“叔父,是山风!山风回来了!”

    “嗯。”

    绊伽摸摸后格的脑袋,让他去找块羊rou过来,吹响一声口哨回应,绊伽便站着原地等。

    山风很快飞近了,一路滑翔飞至绊伽特意伸出的臂膀上站定,抖了抖羽毛收了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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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噍!”它歪着脑袋叫一声。

    绊伽给它顺了顺凌乱的羽毛,随后从鹰爪上绑着的木管里取下密信。

    后格举着一大块羊rou飞奔过来,山风瞧见,“喳”一声飞过去停在他肩膀上,嘴巴一叨一叨的吃起rou来。

    “哈哈……”山风体型不大,后格那体格子也能撑住,他高兴极了,好不容易和这高傲的家伙亲近,自然是眉开眼笑的把rou递到山风跟前看着它吃。

    柴尔听见动静也不玩泥巴了,扔了木棍噔噔跑过来,拽着后格的衣服喊:“大哥,大哥,我也要看!”

    后格低头睨他一眼,说:“还看,担心它又扯你头发。”

    柴尔明显瑟缩一下,上次他硬要看山风,却被扯了头发,但这孩子典型的记吃不记打,他忙捂着头顶冲后格撒娇道:“我就看一下,大哥你快蹲下来嘛。”

    后格没办法,对这个弟弟他就是心软嘴硬,蹲下来让人好好看,他还不忘嘱咐弟弟:“站远点,小心它叨你。”

    “哦。”柴尔听话的站远些,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瞧着格外可爱。

    绊伽在一旁注意他们的安全,见没什么危险,便打开密信。

    妥,放心来,城中见。

    城中?王城?

    绊伽挑眉,看来朝廷那边行动远比想象中的更大,他到时以不变应万变就是。

    ……

    天顺一十四年八月,慕山一行人自西城门入王城,次日,各头目应召觐见乌祺瑞汗。

    大头目慕山走在前头,绊伽次之,走进大殿才知今日乌祺瑞汗设了宴席,宾客早就来齐,目视他们十几人向主座的乌祺瑞汗行礼。

    “入座罢。”乌祺瑞汗略显疲态的挥挥手,多年酒色早已将他身体掏空,气血不足脸色就不太好看,他眯缝着眼睛将众人一一扫过,视线略过绊伽时有意多停了片刻,许是瞧不出什么又或瞧出什么却不以为意,很是不屑的轻哼一声。

    绊伽低垂着视线,倒显得不卑不亢。

    早在进门时,他便不动声色将在座的几位首领打量一番,不出意外瞧见了一张熟面孔。

    那熟人悄悄冲绊伽使个眼色,绊伽回以一笑,便不再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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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众人各自找了位置坐下,觥筹交错一顿酒席的功夫便将慕山一系上前线抵抗鄂尔多大军的事情定下。

    “何日启程?”

    “十日后。”乌祺瑞汗耷拉着脸皮,语气轻飘飘的,仿佛说的不是启程之日,而是他们的死期。

    从鸿门宴出来回住所,众人神色都不太好看,脾气暴躁的差点当场掀了桌子。

    “听闻鄂尔多出兵五千,我们满打满算不过数百人,这不是送死么?”

    “他娘的,我看谁都别活了,明儿个我就去砍了他个王八犊子!”

    绊伽小声劝了一句:“哎,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哼!”那大汉还想再骂,听了绊伽的话也不得不暂时憋住,气闷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那绊伽你有何看法?”小辫子问。

    绊伽摇摇头道:“汗命不可违,现下先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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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当即xiele气,忧心道:“连你都没有办法,我们……”

    总头目慕山站出来打断那人的丧气话,震声道:“怕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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