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s (第2/2页)

浑然不觉。

    「白痴喔！快点走了啦！」两人见他一动也不动，便要过来拉他。

    「不，我不要，我不走啊！阿明！妈！」念家人心切的阿清，愣是挣脱了两人，往山顶直奔而去。

    「g！智障！快回来啊！」

    「救命啊！」

    霎时间，另一波平民也从山上疯狂地冲了下来，後面穿着红sE军装的革命军，端着枪对着人群就是一连串的扫S。

    「碰」的连续几声巨响，似乎是有平民闯进了地雷阵，兵荒马乱之中，阿清终於被寻着，「往这里走！」。

    「嘿！你看，有平民逃向那里了」

    「追啊！」

    「快！快！快！阿清！别停下来！」

    「兔崽子，别跑！」说着又开了几枪。

    「阿清！快！这里！跳！」三个人往一处似乎深不见底的悬崖跳了下去。

    「怎麽办？追不追？」

    「往这里跳下去，不Si也半条命了，先去追别的，等等再回来搜。」

    「是！」

    「以上，就是他们被我们寻获前的大致经过了。」

    稍晚，得到情报的阿永连夜回营，虽然已经疲惫，但是得到的消息太过惊人，他一面派人把讯息传到文宣部，一方面召来志忠讨论

    「竟然发生这样的事！」

    「嗯。」

    「那麽，这一仗打定了？」

    「嗯，做出这样的事，他们已经完全得不到拥护了，若我们代表民意再胜他一回，之後就算和谈，我们也有绝对的优势。」

    「那，我们手中的情报有哪些？」

    「令人头痛的就是这一点，这座基地应该是在第一次革命时建成的，地图上并没有记载，他们上山时走的也不是柏油路，而是在革命军的指挥下跋山涉水，最後他们下山时过於慌张，也没有留意周遭或留下记号。」

    「所以……」志忠看着拿出一张等高线图和卫星实景图的阿永，不解的问。

    「我们还是能大概估出个位置，从那三个人的说法表示，他们是以一定的速率走了约莫两个小时，由此我们可以约略界定一个范围。」阿永说着便以登山口为中心，画出了一个扇形。

    「再来从这张卫星图所示，没有那座基地的踪影，意思就是它身处在密林之中，由此我们可以删减掉某些地方。」说着，又删掉了扇形中百分之二十的区块。

    「再来，他们有提到涉水，该山只有那麽一条溪，虽然基地不一定坐落在溪边，但我们也可由此剃除掉山的西面。」

    「等等，长官，这扇形是以他们走的是直线去做计算的，若不是呢？」

    「我也有想过这个问题，但那些去参观的都是平民，革命军应该不会存有太大的戒心，再考虑到人群中可能会有不良於行者，纵有拐弯抹角之处，也该是为了避开艰险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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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

    「最後，自战争演变成消耗战以来，如何补给至关重要，就往常的经验来看，必定得经过产业道路，因此我们可以把目标订在这条路和山溪中间的V型地带。」

    「再来便是制订战略了吧！」

    「那个就等明天再说吧。」阿永透着JiNg光的眼神逐渐黯淡了下来。

    「明日召集各营、连长，汇报新兵训练状况，共同制订战略，下午分派任务，稍作休息破晓前出发。」

    「这麽赶？」

    「嗯，铸下大错的革命军，必定会有所行动，这仗，b的是谁动作快啊。」

    「明白！」

    「好了，你先去休息吧……」阿永打了个呵欠，看着志忠告退才站起身来，拔出身後的短刀，漫步至窗边。

    「老友啊……这事还真给你说中了。」窗外的风飒飒，吹的那树沙沙地响，他将短刀按上了磨刀石，和着规律的声响，那刀身反S着皓皓的月光，越发熠熠生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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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今日身在何方，还在执行你的计划吗？今日之事，是你所为吗？」说着，一cH0U手，将刀cHa进了边上的水坛，洗去了灰sE的石屑，接着又反手cH0U刀，带起了清澈的水花，就这麽当着月光，凝视那自刀尖滴落的水珠。

    「那已经是多久以前的事啦？」阿永悄声的推门而出，看着那盛满月sE的C场，回忆道「自那一晚在兰潭边的相会？」

    阿永慢慢地朝司令台走去「看样子，你好像正按照自己的剧本在走呢，你已经……完全泯灭自己的良心了吗？」

    「这麽多条人命，这麽丑恶的处刑，你不再是我认识的你了吗？」阿永的手紧紧地抓着司令台边缘，望向被山峦遮蔽的彼方。

    「我曾不停的琢磨，你的计划，是否真的是台湾现况最好的解决办法，你和我，是否真的必须走上对立，从我还被软禁在台中时，就不断的在思索了。」

    阿永的身T蓦地晃了一下，但他忧虑的双眼却涌出了一份坚决「但是，既然你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我也不能再犹豫了，就让我……配合你的演出吧。」

    银月的光辉仍如此温柔地挥洒着，已经疲倦的阿永依然倚在墙边欣赏夜sE，脑海里时不时流转着回忆、明天的作战，和对台湾现况的质疑与担忧。

    马上就要再见了，那在相似的月sE下，散发着哀伤与觉悟的身影。阿永如此敦促着自己，接着点上了一根菸，看着那飘渺的白烟，涌向月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