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完结） (第1/3页)

    第十七章

    一护问的是没有答案的问题，因此并没有等待白哉的回答就径自说了下去。

    “看，我还是这麽坏，我明知道白哉是哥哥，但在你要做出错事的时候却不愿阻止你，不肯告诉你，我就是想要白哉做错事，然後再也不能跟我撇清关系。”

    他微笑着凑近了白哉，嘴唇摩挲着他的，“如果白哉不愿意当我的恋人，我们也可以就这样当一辈子的兄弟。”着重了“就这样”几个字，他在极尽的距离里紧盯着白哉，“我不会找任何人，只让你进入我最亲密的范围。”

    第一次，白哉心惊地在青春年少的一护的眼中看到了岁月留下的伤痕。

    细细的疼痛，持久的隐忍，和深沉的Ai意。

    心疼得厉害。

    他喜欢一护的肆意张扬，喜欢一护明媚的笑容，喜欢他身上蓬B0的热力，甚至他那份隔绝世故般天真的残酷和恶意都喜欢，可他现在才发现，因为他，因为他的不信任，从不曾吐露出Ai意的那个轮回里，一护为他而留下了这麽深的伤痕。

    他变得懂事，学会了忍耐，稳重了曾经的飞扬。

    可这样的一护同样引人。

    对曾经飞扬的一护的恋慕，多少总带着隔岸观火般的欣羡和憧憬，却无法契合，不曾信任，因为憧憬其实是一种遥远的情感，因此他一次次拒绝，不相信一护会为自己停留，然而现在的一护，经历了挫折和忍耐而成长，他奇妙地觉得他们的心相互靠近，相互理解了。

    没错，这就是他曾经期待过的一护：依然保留着那份饱满蓬B0的热力和纯粹，却成熟了，褪去年少时天真的残忍和为慾望所主宰的轻浮，他变得稳重，懂得了Ai，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麽，并且能够坚持着去获取。

    “我不知道那个轮回的我是怎麽想的，想必……在看到一护失去生命的面容时，一定会悔不当初，痛彻心肺，余生都将在痛悔和孤寂中度过，再无亮sE。”

    “所以我觉得贪心并不是错误，踌躇不前才是。”

    白哉握住一护的手，深深看进他的眼底，“未来已经改变了，我没有跟绯真结婚，我就在这里，在你面前，一护，我很贪心，我要你作为我的兄弟而拥有无法拆解的羁绊，我也要你成为我的恋人，一生一世陪伴着我，再不要出现那个被抛下的朽木白哉，可以吗？”

    “果然很贪心呢！”

    一护笑了，这一次，他的笑容张扬而热烈，明媚如同七月的花火，充盈着喜悦，得意和满足，“在这之前，哥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麽喜欢上我的么？”

    “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够明显，都把我关起来偷偷上了，我不会怀疑这个，不过我对你那麽坏，上辈子我都绝望了，结果你居然是喜欢我的，我实在想不通啊！”

    “这个……”

    白哉不由得笑了，“今天是集T坦白日么？”

    “我都把最大的秘密告诉你了。”言下之意是你就满足下我的好奇心嘛！

    这撒娇般的态度，以及一护面对他的笑容时眼底浮现的不加掩饰的痴迷，都让白哉喜欢极了。

    “好吧。”

    白哉握住恋人的手放在心口，“其实，在你第一次见到我之前，我就喜欢你了。”

    “哈啊？”

    “你进学校的时候是很引人注目的，虽然大多数人是惧怕，但我并不是。”

    “你不会说你对我是一见锺情吧？”一护愕然瞪大了眼。

    “差不多。”

    “为什麽？”一护努力回想着高中时期的自己——中二又嚣张，带着一群奇形怪状的小弟呼啸来去，无恶不作，整一个人憎狗厌的小混蛋，怎麽也想不出有哪里引人了，白哉的口味……还真是有点奇特啊！

    “我的世界，从小就充斥着规矩，一切都是被定好的，像个纯白的鸟笼，让我感到窒息。”

    “所以我从小就喜欢热烈肆意的生物。”

    “从野鸟，到活泼张扬的人。”

    “但是野鸟关起来会Si，而活泼张扬的人也会长大，变得世故，圆滑，一护，高中的你，是我见过的，最热烈也最真的人，光彩夺目，在人群中简直火焰一般显眼。”

    “就像是活在另一个世界一样，道德、规则、法律，什麽都无法束缚你，你自由地成长着，肆意释放你的天X，不肯学着长大。”

    “我为这样的你着迷，神魂颠倒。”

    一护张大了嘴。

    高中时的他，在正常人的眼里，完全是将来的罪犯人渣的预备役，无可救药的混混，可怕的代名词，可……可居然有一个人，为那样的自己着迷？觉得自己b什麽人都夺目？

    “就算……就算我对你做了那样的事？”

    “那时候，我会出现在那里，是因为我已经不能满足於远远看着了，我经常偷偷跟着你。”

    一护的嘴张得更大了，完全可以塞进一个J蛋。

    “白哉在高中时就是痴汉了？”

    居然尾行他？

    那个一看就是纯白正直的风纪委员？

    我的天！

    白哉到底是有点不安的，本质的他并不正常，这般直白袒露出来，一护能不能接受还是个未知数——从一护的反应就能知道，哪怕是另一个轮回中Ai了他二十年的一护，也一直被隐瞒着，而未能洞悉他最真实的一面——但一护告诉了他最大的秘密，即使得回自由也自愿飞回了他的身边，白哉愿意赌一次，赌一护对他的Ai，赌他幸福的机会。

    “被你手下揪出来之後，我只能好好扮演自己的角sE，我想如果说出是在尾行你，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