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1/3页)

    第六章

    白哉出身在一个从政家族，且是本家唯一的儿子，自小就拥有了别人奋斗一生也未必能拥有的优裕而教养良好的生活，未来更是一片光明，这样的出身，可说是人人羡慕的。

    但世上显然很难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外人看到总是光鲜华美的外壳，而光鲜之下，总有各种不幸存在。

    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白哉甚至不怎麽记得她。

    祖父年迈，父亲身T不算好却还得忙於工作，因此大部分时间里，将他交给管家，保姆和家庭教师来抚养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白哉是在严格的教养下长大的。

    各种大大小小的规则编织成了他的世界，纯白，完美，但在年幼的白哉眼里，始终隐隐散发着让人窒息的陈腐气息。

    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白哉是个寂寞而早熟的孩子。

    从很小他就明白了，只要活动在一个局限的范围内，或者是规则内，哪怕只是表面上符合，就足以解决所有的问题。

    因为没有人真的在乎过他内心怎麽想，实质上又怎麽做。

    祖父和父亲期待的是优秀的继承人，家庭教师希望他成绩优秀，保姆希望他听话，管家希望他不惹麻烦……换个人，不是朽木白哉而是别的拥有朽木家血脉的人，也是一样的。

    所以他按部就班地开始了自己的人生，交朋友，学习，成长。

    他局限的自由仍旧带给他喘息的机会，於是白哉努力找寻着，在规则允许范围内的放肆。

    因此他这个外表看起来再也循规蹈矩不过，但内里则是摒弃一切正常人的道德观念和审美，完全可称为扭曲坏掉的X格，还真是从小就养起来的。

    他素来就喜欢那些看起来热烈肆意的东西，好像能够摆脱一切束缚，自由自在地展现自我。

    小时候，他经常养鸟。

    不是从市场里买来的，已经习惯了鸟笼和喂养的鸟，而是那种在外头抓来的野鸟。

    无法适应鸟笼，不甘心失去自由，鸟儿不吃不喝，一味激烈地撞击着笼子，哪怕扯坏了美丽的羽毛，哪怕注定饿Si，也不肯接受豢养人自以为是的施舍和照顾。

    他就喜欢这样的鸟儿，将它们关在笼子里陪伴他，分享那份渴望自由到不惜一Si的激情。

    是的，无论多少次，鸟儿会在几天後Si去，无一例外。

    但白哉的任X却依然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他上了国中。

    他开始把目光投向别的东西：那些活泼的，X格开朗的，笑容中带着x1引人的yAn光的孩子。

    就算家里再有权有势，白哉并不能把这些孩子关在笼子里，这让他十分难过。

    不能关，那就接近也好，可那些孩子往往会觉得白哉气闷，并不喜欢跟他讲话。

    然而即便这种明显会伤人心的排斥，也让白哉很欢喜，因为那都是真实的，发自内心的反应。

    等年纪再大了些，孩子们都开始懂事了，家世跟成绩就变得重要了，於是大部分孩子开始容忍白哉，还要主动跟他交朋友。

    白菜并不喜欢这样的人，一旦变得虚伪了，就跟他一样了。

    被规则所驯养，然後强迫自己适应镣铐，泯灭了天X和生命力，这样的存在实在太无趣了。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人总会学会世故，学会适应规则，於是无趣的人越来越多，有趣的人则太过稀少了。

    就在高三那年，黑崎一护出现了。

    作为校风纪委员，学生会的一份子，他自然在见到那个少年之前，就能得到他的资料。

    黑道大佬的独子，关东黑道的小太子，还在芝马国中时就是校园一霸，连老师都敢当面顶撞，这样的身份背景，这样的行事作风，谁都不敢招惹，那是个学生和老师们都敬畏忌惮的少年，自然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X子。

    白哉注意到他的时候，目光就毫无抵抗余地的被x1引了。

    没错，那个少年是危险的，他狂妄，嚣张，一言不合他就会发狠揍人，他做事霸道混账，无所顾忌，他带领着全街区的小混混横行霸道，没人敢惹，在正常人的观念里，这种人就是渣滓，祸害社会的罪犯的预备役，压根谈不上什麽美好，但在白哉的眼里，那个橘sE头发橘sE瞳孔的少年，拥有着耀目的，火焰一般热烈的sE彩。

    由规则编织成的无趣纯白的世界里，这样鲜活耀目的黑崎一护让白哉无法克制追逐的视线。

    远远看着渐渐不能满足他，他开始偷偷跟踪那个少年。

    近乎痴迷，变态地在暗处窥视他的一切：笑容，举止，言谈，打架时凶狠矫健如猎豹的姿态，横眉冷对教职员的训诫时眼底不耐的怒火，仰头时肆意如烈yAn花火的大笑。

    b任何人都美。

    善恶对错什麽的完全不在白哉判断的基准之内，那个少年，他焕发出来的生命力，是一团持续发光的火焰，是白哉从来未曾见过，也未曾拥有过的。

    他想靠近，甚至想要拥有。

    那天，他照例在放课後跟踪黑崎一护的时候，不小心被发现，而即使身手其实不错，但不可能以寡敌众，白哉被揪到了黑崎一护的面前。

    b较起作为跟踪狂被黑崎一护发现而一怒之下弄Si，白哉只能扮演起他早就驾轻就熟的风纪委员，义正词严地指责黑崎一护他们的所作所为，要求他们放掉那个哭泣的nV孩子——事实上白哉压根没关注过那nV孩子的下场。

    理所当然，他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

    很痛，但并没有什麽，白哉按照设定对黑崎一护怒目而视。

    黑崎一护却在他瞪视的视线中笑了。

    笑得恣意，带着毫无掩饰的恶意，却b那时候明亮燃烧了半个天空的夕yAn更为夺目。

    “小子，你要是还想要命，就去把这臭B1a0子给上了！”少年挑起下巴，双眼像是最清澈火热的宝石般闪闪发亮，像是发现了个有趣的玩具，而兴致高涨，“怎样？听话就放了你，不然……”

    不敢置信。

    即使白哉明知道黑崎一护从来就不是什麽好东西，但被心里看重的人这样对待，白哉到底不过是个十七八岁高中生，他到底还是会愤怒和伤心的。

    一群人七手八脚拽掉了他的外套和K子，白哉拼命反抗，那nV生就在他边上呜呜呜地哭。

    黑崎一护也顺便威胁了那nV生，“你要是不想被我们轮，就乖乖跟这个优等生za！”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盯着的却是白哉，那颜sEYAn丽的瞳孔里蕴含着特别的意思。

    白哉十八岁了，已经开了感情这个窍，虽然之前并没有跟谁交往过，他奇妙地看懂了那个异样的眼神。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变得……让白哉觉得害怕。

    nV生哭泣着被脱光，按倒，他则被推挤着压了上去，不良少年们b迫nV生为他sh0Uy1Ng，可是他始终鲜明地感受到的，是橘发少年不曾离开过他全身的，炙热而充满了yUwaNg的眼神。

    就在这样的眼神之下，他不由自主地B0起了。

    混混们发出了暧昧的哄笑，强迫推挤着他将X器cHa入了nV生的T内。

    nV生发出了尖利的哭泣声，在他身下颤抖，却依然有了感觉，哭泣声也染上了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