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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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一护他老爹却叫一护正儿八经打扮了，人模狗样地牵去了一个古雅的大宅子。

    绕了半天的路，一护都快不耐烦了，才在一个流水潺潺，种着樱花的院落里见到了他们要见的人。

    一护瞪圆了眼。

    朽木苍纯和朽木白哉两父子正坐在廊前，一个静观，一个正手法优雅娴熟地泡茶。

    而他家桀骜豪迈的老爹，这会儿恭恭敬敬走上前去，对着那个容貌跟白哉极其相似，气质却温文尔雅的男人唤了一声，“大哥。”

    一护下巴吧嗒一声掉了下来。

    大大大大大哥？

    这虾米东东？

    自家老爹跟白哉他老爹是兄弟？

    一个黑一个白？吃遍两道，相互g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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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之前就一护一个人不知情，他愣了半天才在老爹的瞪视下一脸懵b地在坐垫上跪坐下来。

    坐下来之後，才得知还真是这麽回事。

    表面上朽木家跟黑道没有半毛钱关系，可实际上血缘让他们牢不可破，而对外，除了当老大的人之外，没有别人知道这个真相。

    说白了，当年白哉会来寻他，多半也是他父亲的指示的，而自家老爹不出面，怕也有想让下一代两个掌舵人之间磨合磨合的用意。

    一护明白了这里面的道道之後顿时想要撞墙，为这C蛋的命运！

    没错，他是Ai上了白哉，但白哉永远不会接受他，他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只要离白哉远远的，虽然目前为止还没有，但他总有一天能走出来，不再为这份无望的感情所困。

    可现在他Ai上的人成为了他的兄长！

    而铁板钉钉要继承老爹位置的他，将成为朽木家在黑道上的暗子，不可或缺的助力，一辈子都要跟踏入政坛的兄长打交道。

    接下来的人生里，他将离白哉那麽近，却又那麽远，想到他对血缘上的兄长的心思，他就恨透了自己，恨透了这糟心的人生。

    可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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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Ai上白哉是事实，他是白哉的弟弟是事实，他将跟白哉一辈子纠缠却注定得不到白哉也是事实。

    无论多麽愤恨，多麽煎熬，他也只能接受，并且忍耐。

    在老爹的b视下，一护费劲了一辈子的力气，喊出了那一声“哥”，接纳了血缘造就的枷锁。

    在那之後的十几年，一护作为白哉唯一的兄弟，跟他一黑一白，互相配合。

    他为自己划了一条线。

    他是白哉的弟弟，他只能做白哉的弟弟。

    无论他的心思有没有Si掉，他不可能跨前一步。

    为了寻求内心的解脱，後来他信了教。

    因为他这辈子喜欢的人，注定不可能得到，不能在一块，可人活着总要有个寄托，有个希望才行，他就自欺欺人地给自己找了一个：如果我好好地恪守教义，禁绝从前nGdaNG的生活，诚恳请求上帝的原谅，是不是，就还能继续喜欢下去？

    他戒了烟，戒了酒，戒了sE，过着清教徒般的日子，在这样的自我克制和自我责罚中得到宁静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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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礼拜日，他在x口放着一张白哉的相片，然後对神父忏悔。

    我Ai一个人，我不该Ai他，但我不能停止Ai他，如果真的有神明，我只有一个祈求：请允许我继续Ai他！

    从慾望到喜欢，从喜欢到Ai，从Ai到刻骨铭心，过程或许漫长，或许一瞬，然而守候和忍耐终归结出的对於一护而言伤感却珍贵无b的果实：那是Ai，更是他一生不变的信仰。

    一护有时候免不得要猜想，面对着自己，白哉说不定其实挺腻歪的。

    可是跟自己摆脱不了他一样，他也摆脱不了自己，他们注定要在接下来的时光中相互扶持。

    但白哉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并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一护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了，白哉一直记得当初他做的事，记得他，但还会来找他，跟他在一块的时候态度也很平和，包括他XSaO扰的时候，白哉虽然恼怒但并没有露出憎恨的眼光，就说明这麽多年後，他已经原谅了自己年少轻狂时犯下的错，只是不可能对一护敞开心扉，相信并接受他的感情。

    他以兄长的身份，接纳了作为弟弟的他，做着一个兄长该做的事情。

    对於一护，他有规劝，有关切，有责备，他的态度温和而正常，他就站在距离一护很近，却不可能更近的地方，他们曾并肩作战，戮力同心，他们也有过争执，相互说服相互妥协，他们也有过静静相伴的时刻，在伯父去世，在父亲去世的时候，兄弟俩一起默思哀悼，也曾在寂寞的节日里对坐着吃菜喝酒，看红白歌赛，相互赠送礼物。

    曾经问过白哉可会续弦，白哉表示他不会再娶绯真之外的人，而一护得不到所Ai的人，也并没有结婚的打算。

    漫长的人生中，一护有时候也想着，这样其实也好，血缘是世间最牢不可破的羁绊，没有人，在绯真Si後，没有人能b自己更靠近他，他也看着自己，记着自己，允许自己站在距离他最近的地方，这样真的挺好，虽然一辈子都求而不得，他们以另一种方式成为了对方生命中重要的存在——一护也就能够满足，并且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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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兄弟们跟前他是个严肃冷酷的大佬，在白菜跟前他就是个浪子回头的弟弟。

    一辈子很长，他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那一天，做礼拜的时候遇到了刺杀。

    他重伤，昏迷，捏着白哉的照片进了手术室，以为再不会醒来——却做了这个奇怪的，回到他刚刚搅和了白哉和绯真订婚的梦。

    这梦太古怪了，白哉铐着他，是要责罚他吗？

    可一护做了他二十年的弟弟，早就习惯了他们家人般自然平淡的相处，即使被铐着关在小黑屋里，他也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反而认真安慰着显得苍白憔悴的白哉，“没事的，绯真会原谅你的，之後你们俩还是会在一块的。”

    没错，即使情深不永，他们会结婚，会拥有短暂但难忘的幸福，白哉会一辈子守着她，守着他们的感情。

    然而白哉端着粥碗注视着他，眼神晦暗不明，“g0ng羽家退婚了。”

    ！！！！！！！

    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