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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影和生崽  (第1/1页)
    剧院环形开阔,天花板是拟态的弧形气层,自上而下投影朦胧的光线,光幕若星云,置身浩瀚无剂的宇宙。    黑铄晶石修砌的大荧幕,折射周边装潢的华彩,奇多而低饱和度的颜色,中和了夸张奢贵的饰品,像暴发户过渡到老钱贵族的作风。    即使是娱乐为主的影院,也漆刷着满墙满墙的壁画,诉说帝国波澜壮阔的历史和远古的神话,宣扬前赴后继的英烈和虫皇不可侵犯的威严。    若有外族去看,也许会惊惧其中暴戮的因素,一群该上军事法庭的战争狂!对虫族来说,那是习以为常而引以为傲的军旅生活。    哪怕是雄虫。    无感暴力和血腥的安泽斯环视一圈,亦会为其中蕴含的铁血辉煌所触动。    这是专属帝国时代的风格。无论是单纯的欣赏,还是从收集过去信息的角度,都不容错过。    但这不是今天的主旨。    安泽斯转头看向难掩紧张的奥思顿,轻握其手,以作安抚。    见他发型微乱,安泽斯自然而然伸出手,将军雌脸颚的碎发捋到耳边。    奥思顿的耳垂鲜红欲滴。    耳朵是敏感地带吗……    安泽斯若有所思,温声说:“你若不舒服,我们随时可以离开。”    怎么会有这么体贴的雄虫。    奥思顿又感动又羞愧自己不争气的表现,下定决心道,“我不会耽误阁下的事。”    安泽斯顿了顿。    显然未经情事的军雌没理解他的暗示。    “无妨。”安泽斯淡然说,“今天是约会。”    奥思顿唰的脸也红了。    太丢脸了。    “安、安泽斯阁下,您想看什么?电影还是戏剧。”避免继续丢人现眼,奥思顿转移话题,咳,是回归正题。    “我们初次见面时,就在剧院面前。”安泽斯眸色熏暖,微怜问起,“你订了什么票?”    躁动的血液降回温度。奥思顿想,雄虫太好了,好过头了。    即使西泽尔失约,这和眼前的兰希无关。    您无需为此歉疚、补偿我什么。    雌虫紧攥衣角,张口却止,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他没有初见盛装的精致繁贵,那是家族特意为他搭配的,重点是表现安德森不堕的荣光和迎合兰希家族的审美,成为一个恰到好处的礼物。    今天的奥思顿,着贴合身形的天蓝色军装,衬得白发紫瞳的军雌青春朝气、挺拔俊逸,内里藏了多少暗器装备,只有本人知道;那是他自己挑的,纠结了多久,只有本人知道。    他不确定兰希阁下传召他的真实用意,万一是有什么任务,他应当整装待发,又怀揣自己也未明晰的心思,选上这件他加入太空军的制式,暗戳戳显示自己战绩彪悍、位列少校。    以及更隐晦的含意:当奥思顿穿上这身军装,在征伐宇宙战场,暂时从影子的身份里摆脱,如同二次新生,品尝到前所未有的欢喜。    而我的阁下,您是奥思顿第三次生命。    这是属于军雌笨拙的浪漫。    影子,在自己的世界里海枯石烂。    “谢过阁下好心。”奥思顿扬起笑,脸颊露出浅浅的酒窝,“是电影《戴维》,今天还有播。”    他要抓住和阁下相处的每分每秒。    感知到奥思顿掩饰的低落,安泽斯稍作思索,以为奥思顿联想到当夜兄长的死亡而难过,抑或惶惶西泽尔还是会怪罪安德森家族,抬眸注视奥思顿,认真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以雄父的性格,斯人已逝,他不会多加责难你们。    “而以后。”安泽斯垂落翘长的睫毛,原本淡定从容的神色,漾出些许羞赧,“假使你不嫌弃,我会…给你留下保障。”    此界时空,安泽斯是彻底被蝴蝶掉了,奥尼尔出生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小。    无论是奥尼尔还是西泽尔,就连纳西塔,都怂恿安泽斯为这个世界贡献一份“力量”。    “……雄父,你已经是虫皇了。”面对持之以恒劝烦他的西泽尔,安泽斯默了,委婉表述。    又不是不行,为什么要他留崽。    “你可是S级。”西泽尔激动拍桌,嘶哦,一脸若无其事地收回自己隐隐作痛的手,补充道,“我都是虫皇了,安德森家的雌虫可不能换我的jingzi了,到时候,安德森家能不能有雄虫崽……”    安泽斯微不可察地皱眉,他知道奥尼尔是独苗苗。    “但这不代表我的子嗣就会是雄虫。”安泽斯冷静指出逻辑漏洞。    “你还真喜欢安德森家的影雌啊。”看着安泽斯真在考虑安德森家的问题,西泽尔啧啧称奇,那种军雌有什么好的。    “雌虫也行。”西泽尔又道,露出得逞的微笑,然后摩挲下巴,做思考状地说起,“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有办法,确保虫蛋是雄崽。”    安泽斯没接西泽尔的话茬。    但最终,他还是答应西泽尔留下优良基因。    如果一定要留后,安泽斯倾向于至少认识的奥思顿。    他也考虑过能否以捐精形式了结,但技术孕育的结果往往不太好,像奥尼尔,基因病严重。    想到病发时的奥尼尔,安泽斯于心不忍。    综上所述,安泽斯决定和奥思顿完成结合。    换作最开始,对于雄雌结合,安泽斯视之为应尽的义务,便不会多说“废话”,直奔主题。    但经历雌君和一系列的情缘,安泽斯有了很明显的变化。    至少现在,尽管仍然是出于责任和理性的决定,但安泽斯能想到,在zuoai之前,做些酝酿感情的行为会更好。    于是他给奥思顿发去讯息,大意是你有空的话,我能占用你的一天吗。    可想而知,奥思顿几乎秒回,欢喜雀跃地答应下来,又根据匮乏的虫生经验和安泽斯的冷淡性子,误会了雄虫的意思。    是要他完成什么任务吗?奥思顿踌躇满志。    “约会,也算任务的话。”安泽斯挑眉,漫不经心说一句,便让奥思顿魂飞魄散、心也跟着丢了。    意料之外的惊喜砸晕了奥思顿,然而自己的表现太差劲了。    连简简单单的逛街,奥思顿神经紧绷,交流是车祸现场的尴尬。    雄虫会厌恶这样无能的自己吧。奥思顿沮丧着。    安泽斯很少起厌恶情绪,他眼里,绝大多数虫是无关紧要,极少数能得到他好感的虫,安泽斯以“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态度偏爱。    奥思顿自认为窒息的沉默和大脑宕机,落在安泽斯眼里,是很容易就被逗到面红耳赤的军雌害羞腼腆着。    挺可爱的。    他一路上心情不错。    想起失约的黄昏,错过的那场观影,奥思顿会遗憾吗?    在今日约会的倒数第二个节目,安泽斯于是安排了观影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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