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手术 (第2/2页)

食品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偷着给他买。”

    “好，以后要买都跟你汇报。”段暄嗓子里带了点笑意。

    “他基本每次换季都要感冒，你注意点。”

    “嗯嗯知道了，到时候你好了你自己给注意着。”

    “哎～”江南岸侧躺着搂着岁岁，摸着岁岁的头，有点忧愁地说:“我觉得岁岁可能不是很聪明，以后学习上成绩上你不要太逼他。本来大脑还没发育好就出生了，后来我还给他喝过三马奶粉，虽然后来带他检查过没什么问题，但谁也不知道有没有影响。”

    段暄很不赞同:“岁岁哪里不聪明了？我就没见过比我们岁岁还聪明的小孩。他学东西多快呀，说话也头头是道还清楚。”

    江南岸瞥了段暄一眼，“你不要给他带那么厚的滤镜，他不一定能达到你的要求。你知道么，他早产嘛，长的比同学小孩小一圈还总生病，我那时候对他的希望就是他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长大，我那时候的目标还是我好好努力，让我儿子啃老。”江南岸自嘲地笑了下:“所以，如果他以后跟着你生活，我希望你不要对他过高的要求，至少不要逼他去做他不喜欢的事情。”

    段暄道:“说什么呢，岁岁以后还是跟着你，你这手术又没那么大风险。”

    “主要是气氛到这儿了嘛。”江南岸接着说:“段暄，我这段时间真的特别感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也就不治了。”

    段暄笑了下，握住了江南岸的手“跟我还说什么谢不谢的，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以后不会了。”

    江南岸就由着他握着，“段暄，你没有对不起我。这几年我想了很多，从我敲开你家的门到我带着岁岁离开的那段时间我想了很多遍，得出的结论是你带给我很多，你没有对不起我。

    我去你家之前其实刚刚从监＃狱里出来，除了踩缝纫机以外我没有别的技能。去你家做保洁是我出来以后的第一份工作，我去之前其实特别忐忑，我担心我和社会脱节太久，也没有做过其他工作，会不会做不好，会不会让老板不满意。但是在你家我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你对我很礼貌，还很温柔。后来你开很高的工资让我去你家做保姆，我觉得特别开心，觉得融入正常的社会也没那么难。

    然后我就慢慢喜欢上你了，我觉得你可能也有点喜欢我，为了能站的离你近一点，为了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配上你，我决定开始努力，变成更好的人。那段时间我没事儿的时候就看你书房的各种书，从网上找各种资料学习，重新开始画画。后来你说要跟我交往，让我觉得我好像没有那么烂，也值得人喜欢，那段时间我每天就想打了鸡血一样，做什么都不觉得累。再后来就有了岁岁，虽然知道了其实不喜欢我，但是岁岁继续给我向上的力量，我觉得我现在应该算个还不错的人。让我变得还不错的最初原因就是你，没有你的话我可能会在泥沼里越陷越深，变得越来越烂。

    所以段暄你看，你没有对不起我，如果有的话，咱俩也是扯平的。”岁岁睡着了，病房里是关着灯的，月光透过窗户撒到了江南岸脸上，显得分外温柔。他接着说:“你也不要因为觉得愧疚来补偿我，你从来没有欠我什么。”

    江南岸脸上很少出现温柔的表情，段暄有些出神地看着，他说，“南南，你本来就很好，没有我你也会很好，因为你身上有一股不服输的韧劲，无论你遇见的是李暄还是王暄，你都会特别好。遇见你是我的幸运，但是我实在是无聊太傻了，一直没有意识到。

    我想对你好，我喜欢你，不是因为愧疚，也不是因为岁岁，就是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南南。”

    江南岸还是带着温柔的笑意，“段暄，我们已经过去了，错过就是错过了，无论你现在喜不喜欢我，这都已经不再重要了。我们早就不可能了，人是要往前看的，你应该找一个合适的人开始新的生活，我也是。

    我这几年也有攒的一些钱，术后地恢复费用是足够的，所以手术后你就不要再管我了我，我可以管好我自己，岁岁可能要麻烦你照顾到我康复的差不多。

    我累了，先睡觉了，你也回去吧。”

    段暄走出病房，在外面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