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刃恒/all恒】小青龙春情录_【景恒/路人N待/be/殴打/丹恒是景元舅娘/中秋贺文】垂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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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恒/路人N待/be/殴打/丹恒是景元舅娘/中秋贺文】垂垂 (第5/6页)

眼,却正对上景元在黑暗里亮晶晶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他竟然给盯得有些不安起来,扭着身子想逃,却给男人捏的严严实实,逃脱不得。那眼神在月光下烫得他发痛,烫得他浑身发抖,泪流不止。

    “你好美。”

    景元固执地,一遍一遍地重复。凑到他的耳边去,咬着他的耳尖,丹恒的尖叫被堵到喉咙里,他艰难地分辨着他耳边的声音,用力抵着景元的额头。

    他的手指拂过景元的脖颈,收紧又无力地放开。他绝望地,孤注一掷一般地把自己送到景元手里,感受自己身体里传来的温度,哭着,尖叫着要景元填满他,把一切的苦闷都抛弃掉,快感让过去的苦痛就像一场梦,只有景元才是现实。

    很久以后他还记得这天晚上,月光水一样的流进来,年少人看不清容颜,只是埋首在他脖颈,像一只不知人事的小牛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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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元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他倚在门口,腰酸腿软,却还是这么看着他。

    “走了?”

    他并不看景元,只盯着柳树的方向,和朦朦胧的天光。

    “走了。”

    景元顿了顿。他的衣带给留在了丹恒房里,但他并不开口要拿走。似乎是些说不出口的祈愿令他踌躇了,犹豫在原地,一动不动。

    “给你洗了,下次来拿。”丹恒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微微笑了,应了下去。

    景元点了点头,却还是没动,只盯着他看。

    丹恒率先转了身,进了房,门被他关上,在清晨发出些堪称刺耳的响声。确是不应多待,景元也转身去,走出了这一方小院。

    倒是个明媚的日子。

    只是第二日,他却未能去成,而是踏上了出洋的船。丹恒没给他留什么东西,他就像不知道景元要走了似的,但又分明清清楚楚,却连道别也舍不得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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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一场浅尝辄止的梦,到此为止,已无续集。

    再回来,已经是四年以后的事情。

    他踩到院里的土地时,多少有些恍惚。熟悉的河流从他身边淌过去,像多年前一样半点没变。他却早已不复当年,如今已是成年人的模样。他背着包,从院门走进去,家里的长工前段时间给辞退了,父母担心长工闹事,不得已而为之。战乱的火也烧到了这里,他几乎有些认不出那些废墟的模样,像是只剩下枯骨的人体,在风里散发着些焦火的气息。

    他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喝了下去。冰凉的水顺着喉管往下淌,也打湿了他的衣襟。

    “去给你舅舅舅娘问个好。”母亲在他身后,臂弯里挽着他刚刚换下的外衣。

    舅舅家里的房屋给不知道谁一把火烧了,孤零零地站在河边,灰色的墙壁,像一座墓碑。

    景元站在房里,背对着母亲。半晌,他回头问道,“丹恒呢?”

    “谁?”母亲直起腰来,这几年母亲也越发憔悴,眼角浮上了些皱纹,微微皱着眉。

    “丹恒。”景元重复道。

    母亲茫然了些许,似乎在思考这是谁,终于在记忆里找出来这么个人,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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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啊,”她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把洗干净的被褥晾晒上去,不太熟练地整理着褶皱,“早死了。”

    景元偏了偏头,从母亲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没怎么在意。他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问缘由,却又没开口。他僵直在原地,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你舅娘在厨房里,你去帮帮她,顺便叙叙旧。”母亲吩咐他道。

    于是他动了。穿过主房,往厨房走,深深刻在记忆里的路有些莫名的让他恍惚,多年未见,有些别扭的熟悉感。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似乎有些太过于平静了,平静的就像这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

    舅娘正坐在灶台下,往炉膛里加柴火。

    “回来啦?”她冲着景元笑,皱纹爬满了满脸。

    “是。”他点头,寻了条长凳坐下。

    “别污了长袍,你离远些。”舅娘挥了挥手,让他坐到角落里去。

    他于是把凳子搬到角落去,重新坐下。坐下的时候压到了衣袍,他伸手把衣角扯出来,盯着那衣角目不转睛。

    等他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长袍前襟湿了个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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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仿佛他还是过去那个十三岁的孩子,坐在长凳上,伸手要抓谁的衣角。压抑的吼叫从喉咙里发出来,似乎要撕裂声带一样用力,他把脸埋在手里,用力地抠进去,像一只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幼犬。

    舅娘听见了,但是没有回头,依旧往炉火里加着柴火。

    噼里啪啦的火焰响声横贯在他们中间,像一条无言的河流。

    “他跳河死的。”

    女人轻声说,她的右手有些烧伤,是新伤,但她并不在意,依旧用那只手拿柴火。

    “你走以后半年,在他房里发现了男人的腰带。怎么挨打都不说是谁,最后给绑了起来,说第二天游街然后拉去沉塘。”

    “你舅舅认不出来,我还认不出来吗,那花纹还是我给你选的,我能不知道吗。”

    “我不忍心,想放他走。我进去的时候,他垂着头,我几乎要以为他没有呼吸了,给他松了绑,塞了盘缠,让他快跑。结果那孩子问我,他说,”

    “听说自杀的人不进轮回的,真的吗。”

    “我不知道,但是点了点头,他没说话,笑了笑,一身的伤,但是笑得挺开心的,这么多年,我也没见他笑过。我开了后门,见他出去了,顺着河流往下走,站在你小时候最喜欢的那棵柳树下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我那时候觉得不对,想去抓住他,没料到有人举着火把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叫着嚷着要烧了房子,我一回头,就听见水声,再看,已经见不到人影了。”

    她站起身来,揭开锅盖,盛了碗汤,递到景元面前。

    “你也走吧。”

    “你看,你不该呆在这里的。”

    语毕她就不再说话了,直愣愣地盯着炉火,就像那天她盯着火舌吞噬了他们的房子,她也是这个眼神,有些不可置信,但是更多的是释然。

    她竟然情不自禁地想,早该烧掉了,烧掉了好啊。

    那腰带也在火里烧了个干净,连带着丹恒留下的痕迹一起。人人自顾不暇,哪里有人管丹恒的行踪,她却记得的清清楚楚。事后也没人提,就像丹恒不存在似的,她心里紧,像找人说说话,却一开口,就不知道如何说。

    后来她便常常做梦,有时候梦见丹恒,丹恒还是平平静静的模样,不说什么话,倚靠在门框上。

    偶尔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按理说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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