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善意与恶意-1 (第1/1页)

    又一名受害者出现，消息一出，立即占据了各大新闻媒T的头条，不只警方密切追踪凶手的下落，连这个社会也默默无声的观察起这则事件的动向，先前已经有多起命案，由於行凶手法跟致命伤都不一样，实在很难判定为同一人所为，但这几起命案发生的时间都相连不远，很让让人不联想到。

    老旧公寓的每一个人都被警方彻底盘问一番，宋知磷没有告知自己是命案现场的第一发现人，那样太麻烦了，还有穆德，他实在很难解释他们两人间的关系。

    更何况，这家伙在把他丢回自家去至今仍旧去向不明，狠心的让他独自面对来势汹汹前来查案的刑警们。

    警方按照惯例问了他几个基本问题，除了姓名、年龄外，还有就读的学校。

    「也就是说，Si者是你们学校的导师。」一名相对b较和善的警察，若有所思地做出了结论。

    「还、还没确定吧，不是说是无头男屍，很可能是你们Ga0错了……」宋知磷一时慌了手脚，急於辩驳的态度看起来颇可疑，但询问的警察似乎没想那麽多。

    「我们在案发现场不远处发现了疑似是Si者落下的物品，里头的证件显示为这间学校的教职人员，当然，详情要等验屍结果出来才能确定Si者。」

    宋知磷愣了愣，困难的点点头，努力咬着唇才不至於崩溃。

    「今天下午的时候你在哪里？」警察接着开口问道，表情没有丝毫的不耐。

    「我在家。」

    「有谁可以证明吗？」

    「没有……」目前除了他，还没有第三者知道穆德的存在，他也不打算让其他人知道，就如先前他所说的那样，他不想让事情更加复杂。

    「你不是学生吗，这种时间为什麽会在家，而且看样子家中也没有其他人，你是独自居住吗？」警察挑了挑眉，接连抛出好几个问题。

    心脏跳的飞快，宋知磷抹了抹逐渐苍白的脸上不存在的汗水，据实相告，「我是一个人住。」

    「你的父母呢？」

    「我没有……」

    「阿磷啊！」

    一声年迈的呼喊强行介入两人之间，宋知磷跟警察彼此互看一眼，然後齐齐转头看向声源，只见有名年约七八十岁的老妇人朝这里走来，口中还喃喃碎念，来到少年面前甚至熟稔的给了他一个满怀亲情的大拥抱，「你这可怜的孩子，都吓傻了吧，真是的，阿嬷在这里，毋惊毋惊！」

    「你是谁？」这句话本来是警察先生先一步询问，不过没想到宋知磷也跟进，前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後者只能回以尴尬的笑容。

    谁知道现在是什麽状况，没有人告诉他啊，不是，既然他是剧本里的一角也该有人告诉他在什麽时候应该说些什麽，不然的话，没事先串通好的下场就是，两人都十分的尴尬。

    「我是阿磷的阿嬷，刚刚不就说了吗，你年轻人这麽年轻就学我们老人家耳背喔。」

    「刚刚这位宋同学可不是这麽说的？」警察又狐疑的瞧了瞧两人。

    宋知磷瞬间心领神会，赶紧大方抱了抱自家阿嬷，「我是太久没看到阿嬷，所以一时之间没能认出来。」

    「可是你们之间看起来相当不熟耶？」

    「谁说的，不是有句话是这麽说的吗，近乡情怯，我刚刚只是近嬷情怯而已！」宋知磷唬烂的很认真。

    警察虽然还是不怎麽采信宋知磷的说词，但毕竟这一趟的目的并不在此，问了几个其他关於案情的问题，就向他们祖孙俩道声谢，然後继续朝下一户人家调查线索。

    「呵，」门关上後，穆德冷笑一声，没几秒就捏回起初见到的那副美男样，「才一下不见，唬烂的功力更上一层楼喔！」天使忍不住调侃少年。

    「你以为是拜谁所赐啊！」宋知磷很难不把脾气发在对方的身上。

    「又我罗？」穆德慵懒的倒向沙发的一侧，惬意的翘起修长的双腿，「若不是我，你会摆脱这个凡人警察吗，原本我是不想出面的，但某人惊恐的神情就像是面对天敌的小兔子一般，我只好出面解围罗！」

    「你说谁是小兔子！」

    「谁回应谁就是。」

    宋知磷不悦的蹙起眉头，他知道他怎麽吵也吵不过这个混蛋天使，所以他不打算继续反唇相讥下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你刚刚去哪里了？」

    「有些善後工作，总得要用人处理。」

    「善後？」

    「我在公寓外的垃圾堆发现了李老师的公事包，为了让那些凡人警察可以更快进入状况，所以我特地将包包连同证件放置在案发现场的显眼处，让人一眼就能瞧见。」

    「原来是你……但你不怕被监视器拍到吗？」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不只能捏出凡人的型态，也可以捏成动物的型态，虽然b起四只脚行走的生物，我更倾向於用两只脚站立的生物。」

    「李老师他……果然是这起命案的被害人，」宋知磷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睑，或许是内心太过痛苦，但真正意识到时，情绪波动反而没那麽大，「为什麽是他，果然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这下子你总该明白了吧，放任那个连环杀人魔肆意的在人间晃荡，会有更多受害者出现，不只是凡间，连天堂也备受影响，所以为了彼此好，你必须尽快抓到这个杀人魔。」

    「为什麽是我？」宋知磷终於问出酝酿已久的疑问。

    「因为你没有守护灵。」

    「蛤？」出乎意料的答案，让少年的反应慢了半拍。

    「守护灵可以彼此感应双方的存在，而你没有守护灵，所以在靠近目标的同时，对方不会在第一时间感知到你的存在，也就是说，这是个非你莫属的任务。」

    「不不不！」少年突如其然歇斯底里的狂吼，应该快要超过了，濒临崩溃的界线，「李老师是因为我才会惨遭毒手，如果没了我的存在对大家都好，都是因为我，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只要跟我扯上关系的人到最後都会变成那样！」

    「少妄自菲薄了，即便李老师没有遇上你，也可能会碰到那样的事情，人生本来就是难以预料的。」天使平静的开口，声线淡薄，「别把自己看得太过重要，没有人可以时时刻刻g预他人的人生，就算是你也一样，所以你该做的就是把扰乱凡间平衡的杀人魔找到，你的任务就结束了，到那时候……」

    「到那时候？」宋知磷因为穆德的一番话而稍稍冷静下来。

    「到那时候，」天使又重复一遍，然後把完整的话说出，「你还是想Si的话，我不会再阻止你，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穆德你……」天使跟至今遇上的人不同，他既没有虚伪的安慰他事情终有转机的一刻，也没有烦躁的任由他持续困在这个回圈里，他把选择权交由他自己，没有多余的一句话，「真是个混蛋天使！」

    「……」

    「身为一个天使还说出那样的话，果然，人们对於天使的印象就像是泡面盖子上的图片一样，仅供参考吗。」

    「你这小子，果然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天使穆德怒吼一声，在他生气起来的时候，头发有些微微飘扬，周围似乎还漂浮着什麽光点，只有在这一刻，青年看起来才像位真正的天使。

    当然，人只有在面临Si亡的时候，才会展现毫无畏惧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