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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18  (第1/2页)
    祁老太傅将人带到了书房,那门一关,将陈得盛和秦淮隔在了外面,两人就在院中站着,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被遣散了,所以陈得盛就没避讳,直接将早上的事说与秦淮听。    “……如今三皇子癔症缠身,被皇上下令在宫中养病,怕是再也翻不过这个身了。”    秦淮对这个结果还是有些意外的,他没料到三皇子会这般不经吓,竟是一提起就浑身发抖了……    呵。    “不必管他……”    他笑了一声,表情有些嘲弄,陈得盛知他心中所想,便也没再开口,但他也知,如今三皇子落得这般下场,已然算是便宜的了……    秦淮其实有些心不在焉的,他看了一眼身后,又朝着祁修的院落瞥过去一眼,瞧不见那边是个什么光景,便皱了眉头。    “我去那边走走……”    他没等应,就迈着大步往外去了,那脚步瞧着急匆匆的,陈得盛抬手诶了一声,又觉得在这站着也确实无聊,便没有多说。    秦淮一出院子就直奔祁修那里,这四周都守了人,所以他并不担心会被谁给看了去,他的院子和祁老太傅相邻,所以不需多久就到了地方。    祁修已经不在院外坐着了,院子里也只有长青一个,见是秦淮,猛地一下还有些意外。    “……公子在那边的书房里,和顾小姐在一起。”    长青没有多问,只道他是来找公子的,他对秦淮的印象很好,秦淮一来,公子总会松散一些。    秦淮闻言皱了皱眉,脚步慢了下来。    “他与那顾小姐感情很好?”    长青嘿嘿笑了一声。    “自是极好的,顾小姐年幼,家中同府上又有些交情,打小就跟在我们公子身后跑,这不,今天顾府就来人上门议亲了。”    他不清楚细节,只知老爷和夫人都在前面会客,私认为这事成的可能还是蛮大的。    “……那议亲……你家公子可有说过什么?”    秦淮的声音有些发紧,问出这么一句时心口都有些闷,像是被人捏住了命门。    “公子倒是没说什么……不过这事成了也挺好的,顾小姐有一颗赤子之心……小的不懂什么大道理,又有点自己的私心,他们都说顾小姐是至纯至阳之人,若是和公子一起……”    长青叹了一句,又觉得这想法不好,赶忙住了嘴。    “小的失言了,都是我们下人的一些胡话,若被公子知道……”    话没说完,眼前的人就一甩袖走了,像是生了气,长青摸了摸鼻子,骂了自己一句,只当秦淮是因为他刚刚言辞荒唐才有些不喜。    祁修正在给顾雅找些简单的书籍,他看书喜欢自己在旁加些东西,有时觉得这种习惯不便拿与人前,所以要找一本干净的还真是有些难,顾雅就跟在他的屁股后面,瞧见他往上翻自己也跟着往上翻,瞧见他往下弯腰便也跟着蹲了下来,她的想法总是会比旁人要简单一点。    “阿修,你看这个。”    书架上其实还摆了一些其他东西,不少都是祁铖给他送来的,祁修抬头看了一眼,见她拿了个半脸面具朝着自己比划了一下,末了还做了个鬼脸吓他,便笑了一声。    “你怎么不害怕?”    顾雅疑惑了下,瞪圆了眼,祁修无奈,只得一脸认真的看向她。    “是呀,我怎么不害怕?那阿雅再试一次。”    顾雅依言又给他表演了遍,祁修一脸平静的啊了一声。    “好吓人啊……”    他说完,自觉有些幼稚,便又笑了起来,顾雅见他如此,哼了一声,伸出手作势要去捏他的脸。    “阿修你又逗我。”    “哥哥……”    还不等碰到,门口就有人急匆匆的喊了一声,祁修闻言回头,冷不丁的和秦淮四目相对上,那双眸眼沉沉,似是有些不开心。    “怎么了?”    祁修愣了一下,将刚刚抽出来的诗文递给了顾雅,自己则是走到了他的身侧,见他身后没有跟人,这才笑了一下。    脸颊被轻轻捏了一捏,秦淮收了手,心下这才稍稍平息了些,天知道刚刚他看见那一幕的时候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又酸又胀,难受的直堵的慌,若不是怕吓到他,他都想冲上前去,将这人纳入怀里,好让谁都看不到摸不着……    祁修被他这举动弄得一懵,还不等问便听秦淮开了口。    “哥哥要注意些,她是个女子,太过亲密被人看见了不好。”    祁修挑了眉,没想到他会冒出来这么一句。    “我拿她当meimei看的……”    他无奈笑到,末了又应和着点点头。    “不过阿淮说的不错,此事是我欠考虑了……”    他倒是没什么不悦,哪知秦淮听了情绪更是低沉下来,他垂了眸,摩挲了下刚刚摸过祁修的手。    “……那我呢?”    你又拿我当什么看的?    当弟弟吗?    可我不把你当哥哥。    他这话问的莫名,直问的祁修一愣,不知为何心就揪了起来,秦淮眨了眨眼,觉得自己似是反应大了点,便抬了头,冲着祁修笑了一声。    “哥哥不必回答我,只要哥哥……不喜欢她就够了……”    后半句说的小声,但祁修还是听了个清楚,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什么,但他没有抓住,只张了张嘴,莫名生出点想要抱抱秦淮的冲动。    “好了……”    他伸出手,碰了碰秦淮的手背,嗓音压的很轻,像是阵风,把秦淮心头那焦躁不安的情绪抚平。    “我是不会娶妻的……”    祁修也不知为何要跟他解释这个。    “你也知我……”    “哥哥……”    秦淮突然皱了眉,猜到了他下面要说什么。    “不许胡说。”    胡说……    哪里是胡说呢?    祁修弯了弯眉眼。    今年便是众多大夫口中他的大限,他又怎会不知呢?这祁府中有个院落,专用来放他的棺椁,从出生到现在,已有十来具了……    我活一世是为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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