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cater9,跟着老攻的我永远理直气壮 (第1/2页)
凝视了快一晚上杀人直播的盛皓相当惬意。 他觉得这种精神上的快意在被满足之后,极为地需要一种东西来抚慰灵魂。 就像热恋中的小情侣在翻云覆雨过后,从战栗的快感到心满意足的平静,中间总得有一个过渡的桥梁。 索性盛皓在摸完自己全身,好不容易掏出最后一根烟来,正好可以充当他镇静下来的媒介。 如此一来,锯了一晚上骨头、干尽差事的汴霁谙还得收拾现场; 而他则舒服得像个大爷似的坐在一边,懒懒散散地抽着他心情极爽的事后烟。 收拾完毕后,汴霁谙走到盛皓身边,拍了拍这人干瘪的裤腰带,知晓盛皓手里的已经是最后一根烟,他也毫不客气地直接从盛皓手里拔走,然后没有一丝犹豫地咬进自己嘴里。 这行云流水般的一系列cao作在盛皓面前演示着,精神食粮就这么被对方夺去,他有些不爽道,“这是我抽过的。” “我又不瞎。”这回该轮到汴霁谙惬意地靠在刚才还锯人的铁板边缘,从上而下地俯视着盛皓,“毕竟我未来爱你爱得深沉,哪怕是你扔地上的烟尾巴,我都会像个宝贝一样地揣怀里,何况是你正在抽的?” 盛皓瞬间无话可说了。 汴霁谙不一会儿就将烟给抽完,随意地丢进下水道后他也有些累地打了个哈欠。 “得回去早点睡觉了,最近要完成的艺术品还有很多,要抓紧时间。” 说完,他看都不看盛皓一眼地,拿起自己的东西就准备往外走。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就挠得盛皓心痒痒的,很快就被吊起了胃口。 他当然知道这是汴霁谙故意的; 故意抛出一个诱饵来像逗小狗似的朝自己招手,就看他会不会过去。 但他一边不想委屈自己,一边又端着架子,以至于他坐凳子上时洋装不感兴趣,半天没有动作,一直到汴霁谙真出门了,他才赶紧迫不及待地跟了上去。 迎着月色,汴霁谙在外果然没走。 那一副早就料到的神情让盛皓有些被抓包的尴尬。 尤其是汴霁谙还明知故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盛皓立即反嘴,“我只是想看而已,也不一定要跟着你,但你得给我一个你下次动手的时间地点。” 这句话似乎令汴霁谙十分为难的,“这我恐怕没办法,什么时候动手,在什么地方,这些都是要看我的心情。” ——汴霁谙这是在变相逼他自己承认。 盛皓深吸一口气,努力端着他的架子,“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跟着你。” 终于把这句话给逼出来的汴霁谙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带着他得逞的笑意,还不忘凑近盛皓,一字一句地发出他讽刺的挖苦,“凭什么?” “你凭什么跟着我?” “凭什么跟着我回家?” “凭什么我每次杀人都得带上你?” “还有我凭什么要伺候你?” 这一系列的被汴霁谙还回来的‘凭什么’,让盛皓简直要气炸的,恨不能撕掉这人高高在上的嚣张嘴脸,然后狠狠地踩在脚下,一脚一句“我让你凭什么、我让你凭什么……”地给踹回去。 但尝过了一晚上甜头的他,在此刻,却只能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麻痹自己—— ‘盛皓,一顿饱比不上顿顿饱;一顿饱比不上顿顿饱;一顿饱比不上顿顿饱……‘ 顿顿饱…顿顿饱…… 想想顿顿饱。 终于,那恨不得现在就宰掉汴霁谙的疯狂,在盛皓麻痹性的说服下,终于被名为顿顿饱的理智给强行压了回去。 盛皓强撑着他的骨气,两只眼睛从汴霁谙的脸上转移到了那遥不可及的黑夜。 他的语气十分理直气壮,仿佛这时候落入下风的不是他一样,他表现得极其铿锵有力,抬头挺胸地直言之时,那坚定的眸子仿佛下一秒就能入党,“没有凭什么,我就要跟着你。” 每一个字都很强势,强势得连义正严辞都不能完美概括。 甚至在某一个瞬间,汴霁谙都险些被他这有理有据的表情给糊弄了过去,好像这人在讲什么让人无法反驳的天理一样,让人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 现场顿时死寂下来。 彼此都好像全身被僵住似的; 盛皓依旧保持他巍然不动的身型坚定地望向远方,汴霁谙也保持着他死死盯着盛皓脸的神情动作,企图从这人的任何细枝末节中观察出一丝一毫将这些话说出口时的无地自容和心虚不安。 但遗憾的是,什么都没有。 盛皓的憋笑能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即使他面临的是汴霁谙难以置信他竟能如此不要脸的审视和打量,他表现得也从未如此的义不容辞。 终于,尴尬的气氛一秒一秒地过去,就在盛皓实在要憋不住,全身都在难以忍受地发着抖时,汴霁谙的先一步破防,让这僵住的氛围瞬间回暖。 盛皓也紧随其后,两人都开始忍不住地扶着离他们最近的墙,然后同时弯腰大笑。 甚至在那一刻,谁也说不出笑的理由,可就是这般的自然而然。 明明两人平时的笑点也不低,但就是在那你望着我我望着天的尴尬氛围下,被莫名其妙地戳中了某个地方,最后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闹剧收场后,两人挨到凌晨好几点才回到汴霁谙的房子里。 盛皓这时候也有了困意,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就要随便进一个房间睡觉,却被汴霁谙按住。 他对盛皓说,“那是我爹的房间。” 盛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没关系,我不嫌弃。” 却被汴霁谙给按着肩膀掉了一个头,强迫性地被推送进另一个房间。 最后,盛皓听到汴霁谙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携带着那该死的优越感,“你得睡儿子的房间,乖。” ——还不忘临走之时揉揉他的头,为他顺便关上门。 盛皓,“……” 一时间陡然清醒下来的他,困意瞬间就没了。 第二天被敲醒来时,盛皓的起床气简直到了要杀人的地步。 而汴霁谙给出的敲门理由也很充分——“你该上学了。”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