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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第1/1页)
    「请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做什麽?」    童永安走路很轻,当他推开门踏进病房时,谢长乐已来不及收住动作。以致他清晰地嗅到空气中有一丝极淡的血的气味,对应那人撩起袖管,手臂却坑坑巴巴遍布割伤的创口,童永安突然痛恨己身过於敏锐可串联线索整合始末的能力,他就这麽注视着谢长乐,目光如刃。    不该用这样的态度压迫他,但童永安几失理智。    他拿刀自残如此顺势,明显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可是为什麽?    「谢长乐,你压力很大吗?」他问。    「身T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要是觉得整天待在病房很腻,我可以帮你请假,带你去医院的绿化园区踩草皮和晒晒太yAn。」    医生看到了,他看到了。    掩藏在袖子里那些狰狞的伤疤还渗着赤红鲜血,边角凝固赭珠,长乐微微挪一挪T,宽厚、并存着孱弱的身躯让童永安俯下姿态的影笼罩住,他的眉睫翳上层层无须T0Ng破的大雾弥漫,含着泪许久、许久之後,他没有哭,没有表现出慌惶或者坦然地自白,他只是像发了一世纪的呆的人猛地灵魂游离回空壳,一时捋不清场面。    「抱,医生抱。没事啦,不担心。」    他避开带伤的左手,用右手揽医生入怀,长乐罕见地释示温柔,哄着童永安。    「明天去看医院旁边的海吧。」    「……跳海吗?」    「在你眼皮子底下跳?那你就会让我去啊。」    「当然不会。」童永安瓮里瓮气地凶着谢长乐,後者被逗笑得浑身颤抖。    好难受。    却又感觉到极致的快乐。    谢长乐眷恋童永安成瘾,他单臂抱着那人,耳鬓厮磨,十指生根。「吻你可以吗?」自额、清秀的眼睛、鼻、一截细腻白皙的脖颈、肩窝、再而啃啮他曲线分明的锁骨,T1aN舐他炽热T温与脉动,但迟迟忽略他业已微张的唇;得不到回应的童永安不耐地想要挣脱,刹那间他瞧向谢长乐,惊愕地尝试答覆:「可以。你亲……」    他软舌一g、一缠卷着童永安的,啐嚐温热腔室有关医生神秘而独他一份的私隐。    垂首啄童永安双瓣薄唇,长乐主动地欺到他熨平的衬衣上头,压抑略沉的喘息,用呼x1交融,换来整室病房织就出绵连琐碎亲吻的水声。    谁都无暇咽下哽在喉咙间的唾沫。    近乎忘情。也近乎动情。    「谢长乐,叫我一下。」永安靠在他的肩膀。    「医生。」    「不要叫医生,我有名字。」    「童永安。」    「喊永安。你知道永安两个字代表什麽意思吗?」    长乐翻了个白眼,适才情浓缱绻的气氛赫然因他这一记眼神泯失殆尽。「永远平安,我说过啊,很——医、永安,你怎麽了?」    不论多俗气都无所谓。    当你每喊一回我的姓名,我希望言灵的祝福会返至你身上。    谢长乐。    谢长乐,祝愿你真的喜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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