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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心不信 (第2/3页)

破。只是见前辈那时、中途晕了过去,又睡了许久,才有所担忧……”

    说得磕绊小心,悄悄望向自己的眼中却满是真诚。龙且吟脸色不变,抬手点上柳云清的额头,探出自己的灵力在柳云清的经脉中又走一遭。

    两人有过乳水交融,加之柳云清非但不抗拒还十分顺从,龙且吟这番冒犯的举动丝毫不受阻碍。柳云清的经脉一如方才龙且吟探查那般,并无异样。龙且吟此举也不真是为了看柳云清如何,而是为了让柳云清看自己如何。

    涌入体内的灵力强大纯净,柳云清甚至还隐隐觉察些微熟悉的气息,也如流水温和,却没有那般冰冷。

    可惜,在柳云清悟明那气息的真身时,龙且吟的灵力就已经撤出柳云清的经脉。归虚修士的灵力轻柔安抚过全身脉络,离去时柳云清少见地觉得不舍,整个人都撑在了额间修长好看的手指上。

    等龙且吟撤回指尖些许,柳云清才恍惚惊醒、直起身子,耳尖更红了。

    龙且吟面不改色:“可还疲乏?”

    柳云清连忙摇头,清楚龙且吟是见他也睡得酣沉才如此发问,但只有柳云清自己知晓个中原因。不过是这人睡相太过安静可怜,怀抱又太过温热蛊人。

    正怕龙且吟问起为何疲乏,柳云清左手一撑,压在什么坚硬物件上,颇为硌手。柳云清立即回神,捞起此物。

    “前辈,这石天蚕丝……”

    龙且吟对柳云清欲要说什么清楚得很,三番两次遭人推拒,龙且吟再怎么是个冰坨子也心生烦躁。男人眉头一皱,面色阴沉地望向柳云清。

    这人的模样本就生有几分狠厉,如今眉头一皱更是叫人心惊。然柳云清与龙且吟相处有段时日,又从男人义妹那儿听来“猫咪性子”云云,惊惧全无,反倒生出愧疚。

    心中无端空落落的,柳云清只得欲言又止。

    而龙且吟则满意了,眉头舒展:“你无需多想,就当做歉礼吧。”

    “歉礼?”柳云清一头雾水。

    男人并未立即回应,乌眸远望过去,落在尚未被妥善收起的精白古琴上。神色紧紧收着,不喜不怒、不哀不乐。

    “玲珑可与你说过我的往事?”

    柳云清一惊,心中万分纠结,仍是说出实话:“那日我提了一嘴缥缈阁,她便告诉我,前辈是因着性命之顾才逃出宗门的。而后历经磨难……才被庞大前辈救下。”

    龙且吟道:“看来玲珑已是将她能说的都说与你听了,想必你们二人感情极深。”

    而后龙且吟话锋一转:“你当真对玲珑没有念想?”

    男人这话说得风轻云淡,然则纵然柳云清听出其中暗含的威慑之意,这一字一句却是锤在他心头,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这人眼中只有因对至亲关切而起的凌冽,全无一分狠毒的妒意。

    道修愣愣地看着男人,食指微动,始终没有胆量去碰薄毯下的手。

    柳云清苦笑:“玲珑于我而言如亲如友,未曾生过一丝爱慕之情。若是我对她有意,恐怕婚宴都已办完了吧。”

    听闻此言,龙且吟才将周身凌厉卸下,如虎盯鹿般凝望道修的眼神也缓和下去,渐渐放空,又落回那不远处的古琴上。

    “叛逃师门并非我的主意,而是我师兄如此劝我,我才随师兄连夜奔逃。”

    “想必玲珑是怕此事触我心伤,才未与你提起。可是如此?”

    柳云清静静看着他,稍加思索后回道:“玲珑确实未说起此事,只说前辈逃出了缥缈阁。”

    “他们有心,不多透露这些琐事,更怕有所逾越。”

    “有些话怕是只有我能说得,他们不敢说得。”

    翡翠玉盒从柳云清手中缓缓飘起,玉盖掀开显露其中灰白蚕丝,如白蛇探头游走,飞向古琴。几番回折,自觉断成两截,恰恰好是两副琴弦。

    蚕丝团分成两份,又飞回盒中,而玉盒朝龙且吟去,落在男人宽厚的手掌上。

    “随师兄隐匿逃窜,同门追杀长老威逼,最后落在魔修手中。”

    “二人只能存一,我欲共赴死而不得。”

    龙且吟第二次将此盒递到柳云清手心,两人指尖不曾相碰。

    “师尊养我是为得道,师兄弃我是为偷生。”

    “你尚有同门情谊留存心中,我只欲你勿恨我,折损道心。”

    柳云清不再推拒,顺从接过玉盒。青年红唇微抿,语气温和。

    “此事我已想得清楚,若我心中有恨,也只应对贼人刀剑相向,而不是恩将仇报。”

    “恩?”

    “若非前辈,我怎能在此与您月下相谈?”

    道修笑得柔情,方才冷却心血的失落被龙且吟一句话挥扫干净。

    友人说的不错,龙且吟就跟那乌圆儿一般,疑心难驯,不近人情。你若是捏着鱼干递去,都要伸出爪子拍击数下,才将信将疑张口去咬。

    龙且吟百般惦念庞玲珑,恐也未必欲与自己恶言相向。然至亲与至亲之友总有前后轻重,不伤着庞玲珑才愿流露心中琐碎。

    他无意间摩挲起玉盒,眼神勾着男人收回的手,缠缠绵绵。

    龙且吟并未回话,一时两人皆沉默。柳云清也不觉不妥,双手捧起盛着天材地宝的翡翠玉盒,举至眉前弯了腰,浅浅行一谢礼。

    “谢过前辈赠礼,后辈没齿难忘。”

    两臂挪下,龙且吟得见一双澄澈眸子,就着月光映出一片秋色。而赠礼之人尚且端着眉眼,面无表情,柳云清已是习惯龙且吟如此神色,笑意不改,覆掌将玉盒收起。

    龙且吟忽道:“明日一早即可入城,还劳烦你和青道友在宫中陪着玲珑。”

    “自然。”

    龙且吟又问:“你我修为相差甚远,虽有所突破,于你而言尚有盈余,还当细细炼化。”

    话说的柳云清面颊一红,香艳诱人的场面滚过脑中,柳云清霎时就丢了方才豁达看开的自若。

    又想起面前威严尊贵之人身下竟是藏着一朵湿软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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