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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3 唤你一声夫人又有何不可?  (第1/1页)
    算算时间,安穗不过一周未见赵大勇,再见这位原身的朋友,他憔悴了许多。    跪在大理寺的审讯堂中央,赵大勇低着头,两颊的发丝隐隐泛白,竟是少白头的趋向。    “大勇!”安穗叫他的名字,换来赵大勇的抬头。    宋廉芝挥手,让其他守着的人下去,场上只留下三个人。    安穗这才放心跑过去,捶了赵大勇左肩一拳,恨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件事怎么又和你有关系了?”    在原身的记忆中,赵大勇心善,寡言,虽然没有父母,却脚踏实地,不算多么优秀的人,但是个好人。    “安穗,你没事啊!”赵大勇看到活蹦乱跳的安穗,悬着的心好像放了下来,僵直的背脊陡一放松,整个人都垮下来,“既然你没事,证明宋大人是个好人,我果然没做错。”    “到底怎么回事!”安穗企图把跪着的赵大勇扶起来,但赵大勇不肯。    赵大勇非要跪着,那安穗就跟着盘腿坐下,与他平视。    还是宋廉芝看不下去,扯过一个软垫塞到安穗身下,以防地凉伤身。    赵大勇沉默了片刻,突然道:“其实……悯娘已经与我私定终身了。”    “哈?”安穗好像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你是说住在巷尾的……悯娘?”    没错,悯娘就是王章华一案中身世悲惨的可怜女子。    “嗯,我有一次去巷尾送菜,遇到了悯娘。”赵大勇点点头,“悯娘长得漂亮,人也好,我便起了心思,悯娘起初不愿意,却没磨过我,还是接受了我的情谊。然后悯娘告诉我她的身世,还有王公……王章华的事情,我就时常注意那边。”    “许多次,我看到王章华从悯娘那里离开,我紧跟着进去,只能看到悯娘心如死灰的模样。”    赵大勇用最平淡的语气讲述他和悯娘之间的故事,“我和悯娘说,我带她走,可悯娘却说她已经变为奴籍,上了妓册,哪里也去不了。悯娘让我走,让我离开她,说和她在一起只会丢人。但我赵大勇本就无家无根,又有什么可丢人的?”    “我不在意悯娘的事情,我只想和她好好的在一起,哪怕王章华一直磋磨悯娘,但悯娘那段时间的笑容也多了一些。但是我们的事情被王章华发现了,他威胁悯娘,还打她,我一时冲动,便动了手。”    “王章华每次来悯娘这里,只有他一个小厮知道,我寻思既然已经杀了王章华,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小厮也处理了。反正那个小厮跟着王章华一直助纣为虐,死了也不可惜。”    明明杀了两个人,但赵大勇的脸上只有漠然。    听到这里,安穗察觉到不对劲,“那王章华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铜锣巷?”    “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真切切把王章华的尸体扔到铜锣巷后山的,不知道是谁又把王章华扔到了铜锣巷,要不是这个人,这件事也没这么快被人发现。”赵大勇咬牙切齿,“再多一点时间,我就可以带悯娘离开——”    宋廉芝坐到正上位,冷冷道:“那你现在为何要来找本官,不怕本官治你的罪?!”    “我知道,我杀了人,还是两个,我肯定跑不了,我来只是想给大人一个东西。”赵大勇从身上摸出一个信封,“我知道宋大人在为悯娘家的事情奔走,这是悯娘之前交给我的东西,她让我保管好,不要被任何人知道。”    安穗接过,想也不想就递给宋廉芝。    宋廉芝对安穗的顺从和习惯挑眉,拆开一看,竟然是悯娘亲笔,写得赫然便是当年的商户之事。    最重要的是,信件末尾,印着一枚商户官印。    而这枚商户印章,就随着信件,一起落到宋廉芝手中。    按照律法,为了以防假冒事件的发生,所以每一个登记在册的商户都有自己的独家官印。    有了这枚官印,足以证明悯娘的身份和这件事真实度。    赵大勇解释道:“我知道悯娘是害怕这件事被王章华知道,但悯娘时常为家中之事落泪,我相信她也愿意还家里一个清白。”    宋廉芝握紧印章,语气晦涩,“你可知道悯娘已经替你认罪,你本可以带着这个秘密离开。”    “我知道,但我不愿。”赵大勇对着宋廉芝抱拳,眼神坚定,“希望宋大人能明察秋毫,为悯娘伸冤!”    说完,赵大勇手扶地板,磕了三个响头。    “嘭。”    “嘭。”    “嘭。”    每一下都震地安穗眼眶泛热,他只能微扬下巴,假装不在意。    宋廉芝弄清楚来龙去脉后,叫来衙役把赵大勇带了下去。    赵大勇是否真的杀了人,这件事宋廉芝会再查。    若赵大勇真的犯下杀人之罪,那他今生,也走到头了。    赵大勇被带下去,安穗还坐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接触的朋友便是赵大勇,一起吃面的场景就好像发生在昨天。    不过才过去七八天,现在赵大勇就作为杀人嫌犯被带走了。    荒谬,真是荒谬。    这剧情怎么能这么荒谬?    明明原着里不是这么写的!    安穗现在真想把原着的作者揪出来,问问TA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把故事写得这般凄凉。    “还好吗?”宋廉芝扶起安穗,把人安置到座椅上。    安穗握紧扶手,凝视宋廉芝,“你告诉我,悯娘还活着吗?”    “我不能保证。”宋廉芝回望安穗,眼中罕见地出现一抹悲伤,“王尚书身边有一批江湖死士,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但事情已经发酵这么多天,一点消息都查不出来……这代表什么,你明白吗?”    “……”安穗不想明白,也不愿意明白,他眼睛一转,“不如我去——”    看看王尚书府里到底什么情况。    “不可。”宋廉芝按下安穗的小想法,冷眼相看,“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天生神力,但你可知那批死士都是内功深厚的亡命徒?我观你脚步虚浮,身子沉重,可不像有内功加持的模样,休想骗我。”    “……”安穗瘪嘴,他确实没练过什么内功,他会的都是外家功夫,在这个古代世界,遇到真正的练家子可能真的是送菜。    难道就没办法了吗?    宋廉芝抚上安穗额角,为他轻柔太阳xue,沉稳的声音带着无法言喻的安全感,“莫慌。我已经求助之前认识的江湖朋友,不出三天,必有答案。”    王尚书有死士护卫又如何,他宋廉芝也不是吃素的。    既然王尚书非要硬碰硬,那就比一比,看谁弄得过谁。    安穗眼巴巴地看着宋廉芝,只能用干巴巴的语言为他加油打气,“加油。”    “有夫人这般鼓励,为夫定会全力以赴。”宋廉芝厚着脸皮亲在安穗额头,心满意足。    安穗捂着额头,非常不满,“怎么就是夫人了,哪有我这样的男夫人。”    宋廉芝已经想好了理由,理直气壮地解释:“你既雌雄同体,与我又有多次肌肤之亲,唤你一声夫人又有何不可?”    安穗:“……”    什么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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