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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写着芝麻开门,这让我差点笑场。他看到我上半身都被啤酒淋Sh了,苦笑着说,「刚刚唱回来喔。」

    我站在左侧盯梢公寓的水G0u盖旁,摇摇晃晃地往下指,然後半跪着,试着将右手半cHa进水G0u盖,边打嗝边说,「不好意思麻烦你,我没办法拿出来。」

    「你这个是旧式的弹簧锁,」他迅速从工具箱拿出深度规和读锁器,俐落地cHa进匙孔,开始判读弹簧的数目与深度,「妥当啦,给我十分钟,我把家还给你!」

    这句话应该也要印在制服上的。

    他记下弹簧的相对位置,拿出挫刀,用极小的音量在空白钥匙上磨孔打齿纹,我则负责持续对着水G0u盖呢喃。由於演技太过b真,期间还有个年轻人走近锁匠询问我的状况。

    说实话,醉鬼的演绎难度很高,尤其是那种微醺中带点理X的类型。其实我大可拿份咸sUJ悠哉地在门口等他开锁,我们甚至会闲聊起来,但这样一来我就必须要在这段时间内塞进更多的谎言来补白,此外,对方也有可能跟我要身分证。因此演醉鬼不但可以省掉许多麻烦,还能加速对方的作业时间,最重要的是,除了警察,没有人会跟醉鬼要身分证。

    於是我顺利地拿到了第一把钥匙。就在师傅把钥匙转向右方,弹簧应声弹起时,他看着我,轻轻地对我说了句,芝麻开门。

    可惜,醉鬼这招对第二位师傅不太管用。

    我半跪在右侧公寓的水G0u盖旁招了招手,将十五分钟前的动作复制贴上。师傅慢慢走过来,这位师傅年约半百,鬓发灰白,容态严谨不苟言笑,一闻到我身上的酒味便蹙起眉头,

    「先生,你还好吧。」他轻拍着我的肩膀。

    「我没事,不好意思,我钥匙掉进水G0u了。」

    「嗯,没关系,我来处理。」

    「谢谢。」

    他掏出工具包,然後将声线压低,「不过,我可能要看一下你的身份证。」

    我故意打马虎眼,摇头晃脑地回道。「你说什麽?」

    「我说,我要看一下你的身份证。」

    我摇摇头,他继续说道,「不好意思,这是公司规定,不然如果你喝醉酒跑进别人家,我们公司会有困扰的。」

    我作势拿出身分证,喃喃地说,「我只是房客,身份证上是户籍地啊,怎麽证明,还是你要我现在打给房东。」

    「我知道,可是-

    「师傅,没关系啦,」我把身份证塞在他手中,然後蹲靠在铁门上佯装清醒,轻声回道。「你拿去随便看,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再找其他人帮忙,你想要先离开或是去找管区都行,油钱我付。」

    「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差啦,」我直视他的眉间,「现在是凌晨三点多,我才刚被老板和客户灌了一堆威士忌,头痛得不得了,不管你怎麽想,我现在只想赶快回家洗澡睡觉。」

    「好吧。」他拿我的身分证随便瞄几眼後,迅速开工。

    如果此时有住户亮灯就破功了。

    星期天,气候温煦,我刻意绕过万灵g0ng,从另一条岔道走向盯梢地点,也就是旧公寓对面的那两栋公寓。就在我思忖究竟要选择哪一栋公寓时,我发现巷口左侧公寓的一楼屋檐放了数十盆植栽,枝繁叶茂,延伸出来的部份恰好能隐蔽楼梯间对外窗,因此我决定先进入该处盯梢。

    从今天起,忠兴街102巷17号2楼将长时间地留在我的视线内。我的时间规划是假日全天盯梢,非假日则在味道出现的前後一小时盯梢,盯梢地点则是一楼与二楼之间的公用楼梯间对外窗。一旦有住户进入盯梢公寓或从公寓外出,我会赶在他开门前往最高的楼层走,反正穿着医院背心手拿宣传单,还有一张本区域尚未进行新制评监的住户清单作为佐证,就算无意间被撞见,给人的印象应该不会太恶劣。

    我的随身包非常轻便,只装了背心、食物、水、几张新制监定社区宣传单根本没有这种东西,这是我今天早上才临时打好印出来的、望远镜,以及昨天下午从里长家拿的那张「小心毒窟就在你身边」防毒宣传单。

    宣传单张载明,毒品工厂的特徵包括:屋内外设有监视器,窗户有遮蔽物,用电量异常庞大,民宅内会存放大量感冒药与化学试剂,周围有恶臭味以及废水排放,废水通常是夹带泡沫的白稠YeT。除了感冒药需要进入屋内才能得知外,其余大概都可以靠盯梢来进行观察。

    至於屋内可能会出现的相关制毒设备则包括了加热装置、冷凝管、量杯、烧杯、漏斗、各类衡器如天平、磅秤以及烤箱等等,不同制毒法其设备需求各异,一切都只能仰赖望远镜的焦距给我答案。

    因此接下来一周,盯梢重点会放在几个部份:电表数据,信件内容,监视器的位置,二楼的活动情形与作息时间对照塑胶烧灼味出现的时间,周边是否有异味,是否有废水倾倒,甚至可能还要追垃圾车翻垃圾。另外也要注意黑衣男现身的时间。

    盯梢开始,首先是电表数据,我用老头留下来的金sE钥匙打开旧公寓的楼梯间铁门,对着墙上的电表迅速抄下数据,地面上则有两张附近泰式小吃的广告单。我轻轻关上门,走向左前方的盯梢公寓,旋开弹簧锁,芝麻开门。

    适逢假日,巷道净空,只有那断断续续,不知从何处传出的拍打声,停车场没有任何动静,这幢盯梢公寓的四位住户似乎也都外出了。我倚着二楼楼梯间的对外窗,拿出望远镜和笔记本,并将手机调整成拍照模式,就着枝叶的间隙,隔空记录江银城的作息时间。

    九点四十。江银城的住处有两个对外窗,一大一小,对照手机相簿里老头家的格局,大窗内应是客厅,窗帘半掩。小窗则对应客房,或许就是里长口中那间「堆满资源回收杂物」的房间,但窗户已经被某样物品遮蔽起来。这个视角看不见厕所与主卧房,因此大窗那二分之一的视野,成为我唯一能获得讯息的介面。

    十点二十。被窗帘遮去一半的剩余空间里,恰好能容纳半张茶几以及江银城的侧脸,他一边cH0U菸一边咳嗽,下颚卡着口罩,模样像在看电视,但他似乎更专注在菸飘走的方向。他nV儿背对我坐在茶几边,双手没有停止活动,江银城cH0U完菸便拉起口罩,nV儿期间曾离开坐位几次,回坐後又开始埋首茶几,这情形维持了一个多小时,整个过程就像被设定好重复回放的短片,而且还看不到剪接的痕迹。在这里,时间慷慨地停缓下来,如果此刻有人正在t0uKuI我,大概也会感受到这种慷慨的缓慢。

    我转而观察周边地貌。

    旧公寓的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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