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海港 (第4/4页)

  「买啤酒的钱…钱？」

    「你说这个啊，你身上有多少钱？」军官微笑问。

    他翻翻破烂的口袋，其实不翻他也知道只有二个铜板，这动作只不过是要让对方知道他只拥有这少得可怜财产。

    「一杯酒要多少？」

    「七个铜板。」

    「好吧，」军官很不耐烦掏出五个y币丢在地上，「要冰一点。」

    基诺尽量表现得怯生生，「还有二块钱呢？」

    「不会先用你的啊，你当我会跟你计较这零钱，待会补给你。」

    虽然他有点担心，还是去了，买了一杯相当於他两、三天收入的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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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力木也回来了，带回了一捆羊皮纸，军官迅速cH0U走他手上的东西，扯开封条，看了一阵。

    「搥背，」军官指挥，「快啊。」

    力木没有表情开始执行另一个指令。

    才过一下子，军官斥骂起来，「叫你搥背，不是推我，我手上的酒洒了你这杂种能赔吗？」在旁的基诺虽然知道不是在骂他，但仍不禁紧张了一下。

    又搥了一阵，「好了，好了，可以了，」军官从坐着的木箱上站起来，伸伸懒腰，像没事一样，「你们可以走了。」

    基诺眼巴巴望着，希望他想起什麽。

    「小杂种，还不回家在这g什麽？」

    「今天的钱呢？五十个铜板。」基诺问，力木只是盯着军官。

    军官身边一名看起来职位较低的士兵急忙说，「能服侍大人是你们的荣誉，还不快走。」

    「我们不要荣誉，我们要钱。」力木平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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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他，贫穷竟然造成了这样贪得无厌的孩子，算了，我们走吧。」军官轻蔑指了指，骑了马转身要离开。

    眼见一天的努力都拿不回来，连口袋仅有的二块钱也化成酒JiNg进入军官的肚子，基诺心中一怒，发了狂冲上前去就要把军官扑下马。

    军官嘴角从容微笑着，似乎很清楚身後发生的事，拔出腰际的剑，也不回头就向後方挥去。他自认距离拿捏得恰到好处，本意是要吓唬男孩。却听见一声惊呼，身边的士兵瞪大了眼。他纳闷回身望去，看见一个男孩手捂住喉咙眼神惶恐，鲜血从他的指间渗出，Si亡则从他的伤口渗入，像某种公平的交易。双腿发软但是他仍勉力好好站着，似乎这样可以让悲剧远离他。

    「还不快走。」虽然城里的军人平时嚣张跋扈惯了，但杀了一个人也不是小事，军官也吓到了，急忙命令。

    力木呆立，黑马的蹄拨起一道一道的尘土渐远，马尾飘动着，三名步兵勉强跟上b平时快的速度，沉重的盔甲随着他们的脚步响着，接着消失在转角。等到他清醒过来，望了望四周，偏僻的巷子里没人注意到像被碾过的蚯蚓般挣扎的孩子。

    力木失神，像是喃喃自语，「我会复仇。」

    转过身，没再看他的朋友，离去。

    早见大笑，右手大剌剌举起，「他呀，真是个混帐！」而被骂的人似乎事不关己，正拨动渐微的火炭。

    「我不知道他城府那麽深，就把他带回家了，真是个错误，原来我一直都是他计画中的一颗棋，顶多是b较重要的一颗，这当然没什麽好安慰的，反而有失T面。他在我家待上了就没开口要离开，整天替我作些杂事，我提供他一天三餐，虽然从来没提过，但像是约定好，我们不知不觉就这样相处。我当然怀疑他怀了什麽鬼胎，谁会只要求伙食就无怨付出的，但是我从没开口问他，毕竟这关系我觉得还不错，我可不想破坏这个对我有利的合作，更何况我当时还没m0清他是不是白痴，万一提醒让他发现不值得我不就吃亏了。」说完他挑衅瞥了瞥力木，像顽童的眼神，後者没说话。

    「反正就这样过了两年，我心里也真佩服他，如果他有什麽目的，能坚持那麽久不说也够令人敬佩的了。终於有一天他看见我放在角落训练用的一捆木剑，像随意提起，至少我当时这麽认为，他说可不可以教他一些剑术。我心想他大概是白天在屋子里无聊，没什麽大不了，cH0U了一支木剑给他，教他一些基本动作。当晚我很早就睡了，只听到在屋外他木剑偶尔掉在地上的声音，心里冷笑，他能有多久的兴趣？结果我料错了，我不知道他等了两年的耐心就是在等这个，隔天我回来他要我再教，我教了，当晚又听到他练习的声音，到了第五天我才发现不对劲，问，你一直要我教新的，先前教的你确实有练好吗？他开始b划起剑，将我教过的很流利一招一招使出来，反倒是我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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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已经停了，只剩下几个当晚要住在这的旅人还在随意聊着。

    「我知道这不是因为他有什麽天分之类的，就如同他两年的耐心。过了一个月，我拿了一把真正的剑给他，要他感受剑的质量，重心，刀锋的晃动，握起来的质地，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边缘的决心。他默默望了很久，闭上眼挥了挥，然後抬起头，对我点点头。於是我说我知道了，他自己都这麽决定，我也当作是偿还两年来他不要求的酬劳。」

    「六年後，他说他要离开了，我送了他平时用惯的剑，当时我已经不是教练，开了这间酒馆。就这样，这几年我们没再见过面。」

    「然後呢？」哈凡特迫不及待。

    早见叹了口气，「说了你也不会有兴趣，尽是些生活上的琐事。」

    「对了，有我mama的消息吗？」力木问。

    「恐怕没什麽希望了，你当初到我这时就问我能不能找到。我派了几支队伍去搜查、另外也问了好几个有各自消息网的地下人士、另外也请城门口的守卫留心。我把你跟我描述的样子告诉了他们，他们都没印象，她就像是蒸发一样，直接从城里消失了。」

    力木没再说话

    倒是哈凡特好奇起来，已经退休还能够使用这麽多资源的人，恐怕来头不小，而且似乎目前还能调用收集某些情报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