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与灰【双恶文学】_cater18,老攻和我楼道做囚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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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18,老攻和我楼道做囚我 (第1/2页)

    破败的筒子楼、发霉的墙壁以及摸一下就能蹭一手灰的生锈扶手。

    就这么短短五层的楼梯,几乎每到一层休息平台的时候,盛皓都得揉额头许久,才能让那眼前一黑的状态稍稍好转。

    直到现在,他都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汴霁谙怎么会死了呢?

    他怎么可能会去跳楼自杀呢?

    明明距离他们两正式分开的日子还剩下一个多月,这人怎么可能会在他受伤失忆之前去死呢?

    盛皓说不清楚他现在是什么心情,又应该是怎样的心情;

    似乎在他的认知里,汴霁谙可以被他以任何方式弄死,却唯独不能是自杀而亡。

    一向对艺术极致追求的人突然有天以身献祭?

    这完全是盛皓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

    终于,他还是脚步不稳地走到了楼下,一步一步地挪动着,企图靠近那个倒在血泊中面目全非的男人。

    道路上的路灯稀疏,却还是极其凑巧的,刚好就有一个的灯光完完全全打在了死亡现场上。

    这若是放在从前,对盛皓来说,当真是一记观赏受害者惨状的绝佳位置;

    因为对他而言,任何一幕血腥暴力的画面,都能轻易地留住他的目光,让他的一双眼睛都死死地盯在那血rou模糊之中,片刻都无法移动。

    这也是盛皓改都改不掉的习惯之一,喜欢用眼睛将暴力的画面记录下来,印在脑子里,连任何一点细枝末节都不愿意放过的,方便日后恶癖犯了时细细地品味。

    但这一回,与往常不同的,是盛皓发觉自己明明离得这么近,视觉下的灯光打得也恰恰好,可映入他眼帘的却只有一地模糊的血色,以及一片刺眼的红。

    这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状况。

    他怎么可能会对发生在脚下的残忍死亡画面,失去最基本清晰度的辨别?

    盛皓使劲地眨了两下眼,尽他最大程度地将自己的视觉中心,放在该尸体的判断之上。

    而经过他浅显的认知,他确信自己绝对亲眼看见了汴霁谙上楼,这具尸体上的衣服,也的确和汴霁谙身上穿的一模一样,身高体型方面更是像得十之八九,现在,除了脸部方面被摔得无法判断外,几乎所有地方都和汴霁谙一模一样……

    可这一刻,盛皓竟诡异地发现,以往像雷达一样迅猛的恶癖,在这时候目睹躯体下坠、被摔成这么一副血rou横飞的样子,那熟悉的兴奋和快感却没有从心底准时地升上来。

    盛皓刹时间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劲。

    他习惯性地碰了碰裤带,想掏出一根烟来压压惊。

    而就在这时候,就在他手伸进袋子里刚摸到包装盒,身后突然之间笼罩的黑暗正无声无息地将他包裹在原地。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双手臂早已从背后紧紧地环保住了他,耳边也突然响起男人熟悉的提醒,正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语气里透着愉悦的无奈,“说了让你改改喜欢发呆的毛病,怎么还是老样子?”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盛皓一个机灵的,甚至不敢确定身后到底是人是鬼,这一切又是怎么一回事。

    可男人的臂膀压得他很紧很紧,以至于盛皓的手被人抓起时,那人的指尖还在轻轻摩挲着他手心,而手心上的一处,则是他曾经和汴霁谙第一次zuoai时,在打斗中被弄伤的地方。

    “我也有一个和你一样的伤疤。”

    说着,男人求证似的抬起他自己的手,那上面,赫然是盛皓当初用圆规和匕首,直接捅穿的位置。

    联想到这里,盛皓很快就抬眸望向前面那具尸体。

    而那具尸体的双手就摆在极其显眼的位置上,可上面却没有一点点疤痕。

    ——他站在这里这么久,竟丝毫没有注意到。

    “盛皓,”汴霁谙一副很疑惑的样子,在把玩着盛皓的手时,偶然瞥到了对方不久前在天台上弄出来的伤,愣了一下后又很快回归主题道,“这么明显的一个漏洞你都没有找到,这不应该啊。”

    盛皓心下一紧,“你到底想说什么?”

    可汴霁谙还在死死地揪住这点不放,“你可是最喜欢观察这些东西的,平常你在我身边的时候,你看见这些画面的时候,你的眼睛通常都会瞪得很大很大,好像生怕会错过什么,连眨一下都舍不得。”

    “可这回,盛皓,我都帮你把灯光都调得这么好了,你却看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

    汴霁谙轻声喃喃道,“你好像有点失态了。”

    失态?

    盛皓觉得有点搞笑,他这算哪门子的失态?

    但连这么明显的问题都没有看出来的盛皓,此刻被戳穿开来还是有点不想承认的心虚,只好转移话题道,“那那个人是谁?”

    汴霁谙对此也毫不避讳,“是你舅舅,死了以后费了我好大功夫,才将他身体切割成和我一样的身高体型。”

    而对于肚皮男的死,盛皓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他只是意外,意外汴霁谙整这死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背着我杀了我舅舅,又引诱我出来装出一副自杀的假象,最后再揭露真相说我失态了,那死的其实是我舅舅。”盛皓提起来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可笑,“汴霁谙,你到底想要干嘛?”

    可偏偏这时候,汴霁谙说出的话总是牛头不对马嘴的,“我发现你这一段时间安分了很多,虽然你还是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也从没放下想杀我的心思,但行动上少了不少,倒是睡觉开始提防了起来,你是在防备我?”

    这让盛皓怎么解释?

    他总不能说他已经窥得天机,在不久之后,他自己注定受伤失忆,汴霁谙注定被他打败,在这期间,一次又一次主动出击的失败早已证明,只要时候未到,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得在事发之后两年时间,两人才能再度交锋?

    况且他现在比谁都想要弄清楚自己未来受伤失忆的事情;

    几乎汴霁谙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觉得命运的齿轮正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悄然转动,有着什么事情脱离了他的控制,正一步一步地推动着未知剧情的发展。

    盛皓挣脱开汴霁谙的束缚。

    他转过身,对上这人的脸。

    不远处橙黄的路灯渲染在对方的五官之上,盛皓就算一向再不喜汴霁谙的这种风格,他也不得不承认,单从美的角度出发,这是一种独树一帜、五官伶俐的漂亮。

    但此刻,这种漂亮似乎被蒙上了一层薄雾。

    他总觉得他曾在哪见过汴霁谙这时候冷静克制,又在暗地里愉悦、隐隐期待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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